“隊長,你該不會是喜歡淩兄了吧?”毒蛇嬉皮笑臉的問道,他發現冷霜對淩修的态度跟對其他男人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覺得太舒服了,我不介意給你松松骨頭!”
冷霜美眸一冷,從内視鏡裏瞪了毒蛇一眼,吓得毒蛇當即就縮了縮脖子。
“我……我開玩笑的,哈……哈哈……”毒蛇極其不自然的笑道。
冷霜沒有理會他,扭過頭,目光卻又向衡水市的方向望去,但已經看不到淩修的身影了。
這一切都盡入老貓的眼裏,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神散透出一股陰狠之色。就在毒蛇發動汽車沒走多遠,他突然提出要下車方便一下,等車停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這老貓,剛才車子停下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抓緊時間方便?真是麻煩!”毒蛇看着老貓急匆匆跑開的身影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冷霜則全然不在意,左肩隐隐作痛,那種痛是一陣一陣的,但卻是撕扯靈魂的,讓她身心疲乏,隻将頭依靠在車窗上,閉着眼休息。
……
老貓不是去方便,而是拿着譚家父子的獵槍,裝填上霰彈,朝衡水市方向追了上去。他的眼裏,此刻散發着如毒蛇般陰冷的光芒,他本就恨透了淩修,當發現冷霜對淩修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溫柔時,這讓他立刻下定決心除掉淩修。
正走在通往衡水市大橋上的淩修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一股危險在迫近。
大橋上一片狼藉,廢棄的報紙和車輛滿地都是,橋面上方挂着的一條橫幅在風中“呼哧呼哧”的作響。
淩修擡頭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字“一秒鍾車禍,一輩子痛苦”,很明顯是一條關于交通安全的标語。隻是目光下移,看到橋面上許許多多被撞得幹癟的汽車後,便覺得這條标語異常的顯眼和諷刺。
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将軍刺拿在手裏,邁開腳步便踏上了大橋。
“砰”
一道刺耳的槍聲突兀響起。
“噗”
淩修隻覺有一顆細小的物體飛速的掠來,然後從他的後背一頭紮了進去,一股鑽心的劇痛刹那間湧上大腦。
誰?是誰在朝我開槍?
他當即轉過身,目光一下子掃見離他五十米遠外,躲在一輛轎車後面舉着獵槍瞄準他的老貓。
是這個混蛋?!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砰”
老貓又是一槍,飛速而來的霰彈兇狠的紮進了淩修的胸膛,頓時嫣紅色的鮮血狂湧而出,染紅胸前一大片衣裳。
淩修自嘲的笑了笑,嘴角溢出鮮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筆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躲在轎車後面的老貓走出來,準備走近再給淩修腦袋上補一槍,卻看到通往衡水市的大橋上湧現了許許多多的喪屍,全部都朝這邊襲來,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
“看來不需要我再出手了,小子,你就乖乖的被喪屍撕成碎片,成爲他們的美餐吧。”老貓冷笑一聲,遂立刻收槍,轉身離開這裏。
五六分鍾後,回到了SUV車那邊。
“你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有,剛才的槍聲是怎麽回事?”毒蛇抱怨道。
老貓連聲歎氣,此時的他全然沒有剛才的兇狠之色:“别提了,方便的時候遇到喪屍了,我開槍解決了它們。”鑽入後座位置,催促道,“快開車,槍聲太大,周圍的喪屍應該都在向這邊趕來,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老貓是個惹禍精呢。”毒蛇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趕緊發動汽車,離開此地。
冷霜美眸淡淡的瞥了老貓一眼,平靜而又帶着一股命令的語氣道:“回前面坐去!”
老貓的眼角微微抽動,眼眸深處閃過兩道愠色,心裏憤怒的道:爲什麽淩修那個雜碎就能坐這裏?爲什麽?難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麽?
表面上卻恭恭敬敬的眉開眼笑,調侃道:“隊長,剛才那小子都能坐你旁邊,身爲你至親至愛的戰友,我怎麽就不可以呢,好不公平啊。”
“你們不一樣!”
冷霜冷冷的道,她所指的不一樣,是因爲她知道淩修對她沒任何的想法,而老貓,曾經卻向她表白過,被她拒絕了,老貓的舉動,讓她不由自主的會提防,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我和他能他媽一樣麽?”老貓陰笑着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冷霜惡狠狠的瞪着他。
老貓忙擺手尴尬笑道:“沒什麽沒什麽,我是說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車後我再坐回前面,不礙隊長的眼。”
冷霜沒有再理他,依着車窗,雙眼望着外邊的風景,時而還會輕咳一聲出來,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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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修躺在地上,從其身體裏湧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周圍大片地面,耳邊傳來陣陣嗜血的低聲嘶吼以及嘈雜密集的腳步聲,就算不用眼睛看,也知道一大波喪屍正在向他逼近。
想到朝他開槍的是老貓,他心裏就無比的悔恨。
早上因爲念在黑子的情分上放了他一馬,沒成想回過頭來便反咬自己一口。
“好啊,好的很,嘿嘿嘿嘿嘿……”
看着陰暗晦澀的天空,淩修突然陰森森的癫狂笑起來,身體随着他的笑在顫動,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是憤怒。
轟!
腦海中就像有一枚炸彈爆開,嗡嗡作響。
原本從傷口流淌而出的嫣紅色血液刹那間變成了黑色,透着邪惡氣息的暗斑如同蜘蛛網似的從脖子上蔓延到臉上,黑白相間的眸子,也在此刻轉變成了妖異的猩紅色瞳孔。
他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頭紫色的頭發随風輕蕩,整個人煞氣森然,宛如一頭掙脫桎梏的魔王,氣息陰邪恐怖。
一大波原本撲向他的喪屍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一隻隻在其周圍遊蕩起來,而且看向淩修的眼神透露出濃濃的疑惑,似乎想不通,這明明是一個鮮活的人類,怎麽突然之間就和它們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了呢?
但還是有衆多喪屍撲在地上,大肆的飲食地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