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淤青,也沒有出現紅腫,看來是真的沒有傷着哩。”唐小沫認真的檢查了一番,不禁松了口氣。
“廢話!”
淩修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腦袋瓜上賞了一記爆栗道。
“好痛!”
唐小沫叫了一聲,旋即嘟嚷着小嘴幽怨的望着淩修,雙手叉腰認真的道,“淩高冷,不許你敲我的頭。”
靠!
還反天了不成?
“我偏要敲!”
淩修沒好氣的道,然後擡手作勢欲敲。
說時遲那時快,唐小沫一把抓住他的手,張開小嘴就一口咬了下去。
淩修觸電般的抽回,一看小手臂上印着的兩排齒痕,不禁睜大雙眼瞪着唐小沫,斥道:“唐小沫,你屬狗的?”
唐小沫揚起腦袋,倔性十足的道:“誰讓你要敲我頭的,哼!”
說完,還張了張口,露出兩排整齊的銀牙,以作震懾。她确實很不感冒淩修的這一舉動,因爲這樣會讓她覺得淩修把她當成了七八歲的小女孩,而非一個女生。
“你……”
淩修氣極,可最終沒有再說什麽話,隻無奈的歎息一聲,他越來越覺得唐小沫行爲舉止十分奇怪了,隻道是她又來親戚了。
“哈哈哈……打是情罵是愛,老淩,我可真是羨慕你啊!”張一飛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笑道。
淩修幹咳了幾聲道:“一飛,我很認真嚴肅的跟你說一遍,我跟你表妹唐小沫之間真沒什麽。”
“老淩,這可不符合你的原則啊,晚上都睡一間房了,你現在跟我說你們倆沒什麽,我要是信了就有鬼了。”
張一飛拍了拍淩修的肩膀,“好了老淩,别鬧了,我表妹長得這麽漂亮,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湊到淩修耳邊,很猥瑣的笑了起來,小聲道,“白天麽麽哒,晚上啪啪啪,多好啊老淩。”
好你妹啊!
淩修腦子裏隻覺有一大群草泥馬飛奔而過,他轉而望向唐小沫,闆着面孔道:“唐小沫,你就不跟你表哥解釋解釋?”
唐小沫的臉頰滾燙無比,羞得低着頭,聽聞到淩修的話語才擡起頭,無辜的問道:“解……解釋什麽呀?”
聲音細弱蚊蠅,弱得幾乎讓人聽不見,她已經想明白了,她就是喜歡淩修,偶像和喜歡的人是必須分開來的。
解釋什麽?
我幹!
淩修直罵娘,心道:這唐小沫明顯是要陷自己于不義啊。
一個十七歲,一個二十六歲,年齡相差九歲,這種老牛吃嫩草的事淩修可幹不出來,而且唐小沫還是他大學舍友兼兄弟的張一飛的親表妹,他就更加做不出這種事來了。
正待他要大聲宣布跟唐小沫之間什麽事都沒有的時候,一陣摩托跑車的刺耳轟鳴聲由遠而至。
扭頭一看,三輛瑪雅哈摩托跑車正以一百三十多邁的速度急速沖來。真真是快如閃電,幾百米的距離眨眼便至。
淩修瞳孔驟縮,因爲他已經認出來了,這三人就是先前的俊美男子Gerry,而且很明顯是報複而來的。
“閃開!”
當即大吼一聲,把張一飛和唐小沫猛的推了開來。
在推開張一飛和唐小沫的一瞬,沖在最前邊的摩托跑車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撞了過來,那安裝着一個骷髅頭的車頭狠狠撞擊在淩修的腹部。
“嘭”
淩修身軀呈“C”型急速倒飛而出,重重摔落在十幾米遠的堅硬地面上,然後又在地上滾動了數米才堪堪停下。嘴一張,吐出一口嫣紅的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老淩!”“淩高冷!”
張一飛和唐小沫大驚失色,這突然的變故,使得他們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唔唔唔……”
又一輛摩托跑車疾馳過來,張一飛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就被摩托車上的青年拿着鋼棍使勁敲了一下。
這一棍帶着摩托車的巨大沖勢,力量端的是無比巨大。張一飛隻覺後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然後便飛出一兩米,正面摔倒在地上。
唐小沫趕緊從後背拿下弓弩,要制住這些人,但是又一人駕着摩托跑車如疾風一樣掠過,将她手裏的弓弩給搶了去。
摩托車來了一個急刹車,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摘下頭盔,露出俊美男子Gerry的面孔。
“你們要幹什麽?”唐小沫大聲質問,目光卻落在遠處的淩修身上,心如刀絞。
俊美男子把玩着手裏的弓弩,然後朝唐小沫哼笑道:“小沫,你是我的粉絲,可你先前卻将弓弩對準我們,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很火大?”
頓了頓,續道:“我說過,讓你們給我等着。”
攻擊張一飛的車手這時折返回來,将摩托車緩緩停下,摘下頭盔,正是那頭發染成五顔六色的青年,他看着地上的張一飛,大笑着問道:“香腸嘴,摔個狗吃屎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啊?嘿嘿嘿……”
臉上,充斥着複仇的快意。
張一飛憤怒的瞪着俊美男子,牙齒染上了鮮血,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你們這三個該死的王八蛋,就他媽~的會搞偷襲,有本事跟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場啊!”
聽聞此話,頭發五顔六色的青年臉上笑容立刻收斂,走下摩托車,三步換作一步沖到張一飛近前,手裏的鋼棍毫不猶豫的朝張一飛的腦袋狠狠敲下。
“嘭”
隻聽一聲悶響,一股滾燙的鮮血從張一飛的腦門上流淌下來,很快淌滿了半張臉。
張一飛一陣頭暈目眩,頭發五顔六色的青年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惡狠狠的道:“香腸嘴,先前打我打得很痛快吧,現在該輪到我了。”
言罷,松開張一飛的頭發站了起來,對着張一飛的身軀就猛踹猛踢。
張一飛苦不堪言,頭被敲了一下,神智都有些不清晰,後背又劇烈的疼痛,他根本就反抗不得,隻得蜷縮着身軀,護着頭挨揍。
光用腳踹,頭發五顔六色的青年覺得不解氣,到得最後,他直接是跳起來,雙腳踩在張一飛的頭上,顯然是往死裏打。
“住手!快住手!”
唐小沫眼睛紅了一圈,“Gerry,求求你,快叫他住手!”
俊美男子玩味的笑了笑,然後扭頭叫道:“桑尼!”
頭發五顔六色的青年便停了下來,不過臨了還是又補了一腳,對着地上的張一飛吐了一口濃痰:“呸,真是根賤骨頭,累死你爸爸我了。”
說着,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