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别管我了,要不然我們三個都跑不了。”女子做好了身死的準備,不願拖累兩男子。
左邊的男子立馬出言喝斥:“說的什麽混賬話,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麽可能放下你不管。别說話,繼續跑,就是骨頭折了也得給我堅持住。”
右邊的男子也出言附和:“是啊曉彤,别說喪氣話,我和你哥是絕不會把你一個人丢下的,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女子心中一陣感觸,淚水在眼眶中流轉。
她沒有再說話,縱然是崴傷的腳如何的疼痛她都忍着。隻是,越加奮力的奔跑,那痛楚便越加的明顯,就像是在水裏抽筋,疼痛的程度在成倍增加。
最終,女子無法堅持住了,她奮力的甩開兩男子的攙扶坐在了地上,然後沖他們喊道:“我真的不行了,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兩男子因爲慣性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在發覺落下了女子後,都齊刷刷的折返回來。
而此時,十三四隻喪屍已經追了上來,直接是朝地上的女子襲去。
“曉彤!”
“媽的,老子跟你們這些怪物拼了!”
見女子即将遇害,兩男子怒吼着朝這群喪屍沖了上去,揮動手裏的鐵棍,跟喪屍肉~搏在了一起。
但是,他們很快就被喪屍給包圍,就像是掉入了泥沼之中,盡管在大力的舞動鐵棍掙紮,卻顯得蒼白無力,喪屍的包圍圈,在逐漸的縮小,生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哥!興文!”
女子嘶聲力竭的叫喊,眼淚早已簌簌而下了,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悲痛,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的男人,爲了她深陷屍群。
聽聞到她的叫喊,一隻喪屍脫離屍群,轉而嘶吼着朝她撲來。
女子吓得面色慘白,奮力的甩動手裏的背包,焦急的喊道:“别過來,别過來!”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普通喪屍沒有智力,也沒有任何忌憚,它們隻有渴望,對鮮活血肉的強烈渴望。它張着幹枯的手爪,大口張開,露出兩排發黃發黑的牙床撲了上來。
女子絕望的閉上眼。
就在此時,淩修從一旁殺出,手中的開山刀在喪屍的天靈蓋狠狠劈下。
“噗”
腦袋從中間叉開,黑色的血迹和膿血般的腦髓濺了女子一身。
女子呆滞的看着朝自己撲來的喪屍倒在地上,沒有出聲,沒有動彈,隻是呆呆的望着淩修。
解決了一隻脫離群體的喪屍,淩修沒有絲毫停頓,轉而撲向屍群。兇悍無比的喪屍在面對他時,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羊羔毫無抵抗能力,淩修手起刀落間,便有喪屍的頭顱呱呱墜地或被洞穿。
不稍片刻,十三四隻喪屍都轟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兩個以爲必死無疑的男子此刻就像是見到怪物似的雙眼圓瞪怔怔的望着淩修,怎麽也不敢相信一群嗜血的喪屍,就這樣被淩修輕易的斬殺。
“嘶……咯……”
一隻喪屍沒有死透,掙紮着要從地上爬起。
淩修目光一凝,迅疾沖将上去,一腳在它的腦袋上踩下。
“啪嚓”
腦袋就像西瓜似的炸裂開來,變得稀碎,滿地血腥。
“咕咚”
見到這一幕,兩男子和女子都是忍不住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頭皮發麻,顯然是被淩修殘忍殺喪屍的手段給驚吓到了。
這時,唐小沫從藥店裏奔出,來到淩修的跟前,對淩修豎起了大拇指,贊道:“淩高冷,你簡直是酷斃了!”
淩修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東西都拿齊了嗎?”
唐小沫拍了拍胸前挂着的要想和後面的背包,笑嘻嘻的道:“嗯,拿齊了。”
“弓弩呢?”淩修沒看到這東西。
聽到此話,唐小沫如夢初醒,驚叫出來:“啊,我給忘了。”
忘了?
“我@#¥%……”
淩修氣得面色鐵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厲訓斥一聲,“唐~小~沫!”一字一頓。
弓弩是武器,是唐小沫的生命依仗,結果她卻能将之落下,這腦子是有多麽的大條啊,他實在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唐小沫了。
面對即将要火山爆發的淩修,唐小沫趕緊承認錯誤:“好嘛好嘛,我這就去把它拿回來,你别生氣啦,總是生氣會讓人加快衰老的,到時就真的變成淩大叔了。”
說完,轉身跑回藥店裏。
淩修心裏那是一個郁悶,他越來越覺得唐小沫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
而這時,兩男子已經回過神來。
其中一男子去扶女子,還有一男子則走到淩修的近前,真誠的表達謝意道:“兄弟,多謝,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們三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不用客氣!”
淩修淡淡的道,不失禮貌,卻又有種故意拉開雙方距離,不想過多産生交織的韻味。
對待幸存者,他向來是有戒備心理的,不過,在有能力救的時候他會毫不吝啬的出手,就像現在,這是淩修的行事原則。
而這位男子卻是相當熱情,自我介紹道:“我叫關雲宇。”遂又指着過來的女子和男子,“她是我妹妹關曉彤,旁邊那位是我好朋友陳興文。”
關曉彤和陳興文一同向淩修打招呼:“你好,剛才謝謝你了。”
淩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關雲宇是國字臉,眉毛濃密,雙眼有神,看起來就是那種充滿正義感的人;其妹關曉彤腰肢曼妙,留着一頭長發,标準的瓜子臉,樣貌雖說不算出衆,但也是屬于中上等層次;陳興文看起來較瘦弱些,模樣平平無奇,是那種放在人堆裏就很難找出來的類型。
“兄弟,你救了我們,那就是我們的恩人,雖說現在好像不流行這個了,但還是請受我關雲宇一拜!”
說着,關雲宇跪在地上,向淩修磕了一個響頭。
關曉彤和陳興文亦是要跟着下跪。
淩修忙阻止,卻是沒有用,等他們站起來,便淡淡的道:“我真有些後悔救你們。”
三人一愣,無比的尴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站在原地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