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喪屍狗龇着獠牙惡狠狠的沖來,他又是一個鯉魚打滾躲閃了開來。在閃過喪屍狗的攻擊後,四肢并用,以最快的速度站起,這時才發現,剛才在慌亂之中扯下了圓桌上的桌布。
此時,喪屍狗堵在了門口,目光兇惡的盯着自己,配上黑暗的背景以及血淋淋的身軀,它就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犬。
淩修與它相隔三四米對峙,連續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以及緊張的情緒,他不禁大口的喘起氣來。
看了眼手裏的桌布以及木質叉子,淩修突然有了對付喪屍狗的辦法,他一手拿着手電,另一隻手則将大桌布用叉子撐起豎放在自己身前,做出了一副鬥牛,哦不,是鬥狗的姿态。
淩修沒有任何的經驗,他隻是想起了西班牙鬥牛裏面的場景便這麽做了。
能不能成功先不說,單單喪屍狗會不會像公牛一樣盯着桌布沖刺過來就是一件極其不确定的事,說不定喪屍狗會直接撲上來一口咬斷自己的喉嚨呢,但是此時此刻,沒有其它什麽招了,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
“拼了!”
沒有熟練的技巧,對喪屍狗也沒有确切的認識,淩修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雙目隻死死的盯着喪屍狗,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喪屍狗對他的行爲似乎有些不解,将頭伏低,口中發出低沉的嘶鳴,随後竟是圍着他繞起圈來。
兇狠嗜血的眸子尋找着淩修的破綻,随時發出緻命一擊,而淩修始終面向着它,和它對峙着。一觸即發的氣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很難受,身心都在承受着莫大的苦楚。
“來啊,你TM還在等什麽!”淩修沖喪屍狗吼叫道,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底氣和打破這份壓抑的氣氛。
受到了挑釁,喪屍狗終是發起了進攻,一聲低沉的咆哮後,它急速撲了過去。
淩修強行鎮靜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一側,雙眼直勾勾盯着桌布的喪屍狗根本就沒有發覺,依舊是狂撲而去,結果自是撲了個空,華麗麗的撞開桌布沖了過去。
用桌布成功戲耍了喪屍狗一次,淩修不禁有些怔怔出神,感覺像是做夢一般不真實,心想: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位鬥牛士?否則很難解釋這無師自通的鬥牛技巧啊,雖然對方不是牛,而是一隻發狂的喪屍狗。
就在他發怔時,喪屍狗又一次撲了上來,猝不及防之下,淩修差點就被喪屍狗碰到,那尖銳的爪子在他臉旁劃過,冷冽的氣息,吓得他亡魂皆冒。
“你這該死的畜牲,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别以爲你變成喪屍了我就會怕你!”
淩修雙目淩厲的望着喪屍狗,剛剛差點就被喪屍狗偷襲成功,這沒有讓他恐懼和彷徨,反而是激發了他的憤怒和鬥志。
喪屍狗嘴角抽動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大量粘稠的涎水從嘴角流下,它已經迫不及待要吃淩修身上鮮活的血肉了。
吼!
喪屍狗再度發起了攻擊。
而淩修則拿着桌布嚴陣以待,一次、兩次、三次……喪屍狗來回的攻擊,都被淩修以鬥牛的方式避開了,到得最後技術越來越娴熟,借助桌布,以一個微小的側身或者錯步就能避開,大有一種信手拈來的感覺。
即使是變成了喪屍,體能似乎還是有限的,在來回攻了二十多次之後,喪屍狗的動作明顯變得緩慢了起來。
淩修一不做二不休,當喪屍狗再度朝桌布兇猛撲來時,立刻用嘴巴咬住小巧的手電,騰出來的手握住木質叉子,直接是向前兇悍的刺了出去。
出擊的時機把握得十分到位,恰巧是喪屍狗張開血盆大嘴的瞬間,木質叉子尖銳的一端,從喪屍狗的上颚刺了進去。
隻聽“噗”的一聲,叉子就貫穿了喪屍狗的腦袋,從喪屍狗兩眼之間穿出,頓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由于是正面和喪屍狗進行對抗,喪屍狗強大的沖擊力還是将淩修撲倒在了地上,洞穿了頭顱的喪屍狗瞬間斃命,狗屍卻重重砸在了淩修的身上。
“呼……”
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喪屍狗屍體,淩修深深的出了一口長氣,然後将狗屍推開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髒污不堪,全是喪屍狗的鮮血,不由露出厭惡的表情。
将木質叉子拔出,轉身返回自己的出租房,沒走幾步便又折返回來,在喪屍狗的腦袋上又連刺了兩下。
這倒不是說對喪屍狗憤恨到連屍體都不肯放過,而是他怕喪屍狗沒有死透,要是再站起來,他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了,在此時此刻,他甚至有種虛脫了的感覺,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在臨走之際,他還用桌布蓋住了喪屍狗的屍體,在他的内心深處,他覺得自己和這條大黃狗是同病相憐的,都是爲了在這個殘酷的末世生存下去,所以很是同情。
……
從樓底下的保安崗亭旁拿回了自己的那一大包物資,再加上從隔壁房屋搜尋到的大米和煤氣,淩修知道他這一個月都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了。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安逸,因爲食物終有會吃完的一天,煤氣也終有用完的一天,還有就是生命之源——水。
自來水廠早就停止運行了,現在用的水都是樓頂的大儲水罐先前所儲存到的水,粗略估算了一下,那裏應該還有兩噸的水量,省着點用的話,堅持一個月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一個月後,他就沒有水用了,也沒有水喝了。
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都提醒着淩修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可能呆在這個不足四十平米的出租房裏直至終老,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在儲存的水和食物消耗掉之後,他必須走出去,去面對這個熟悉而又異常陌生的末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