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甯昀的這種行動,卻有些刺激到了那個女人,女人嘿嘿的笑了笑,伸出手去就要抓甯昀!
如果是言語上的羞辱,甯昀也許就忍了,但現在都到了動手動腳的程度,甯昀又怎麽可能忍得下去,當即就拔出了刀子,惡狠狠的在女人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啊!”女人吃痛,抱着手臂退後了一步,震怒道:“你竟然敢傷了我!”這個時候,女人的幾名同伴也都靠了過來,看着甯昀的眼神十分不善。
甯昀側了側身,握住了父親的手,在上面捏了捏,提醒父親随時逃跑,然後才道:“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總是會要反抗的,而反抗的結果,不是我死了,就是欺負我的人死了!”
死算什麽呢,他自然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脅别人,他的威脅隻是告訴對方,如果想要欺負他,那麽結局就隻會有兩個,不是他死,就是對方死,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女人的臉色終于變得嚴肅起來,覺得自己可能是碰到了個硬茬子,但如此被吓退,顯然也不是她的作風,當即便獰笑起來,惡狠狠的向着甯昀撲了過去,一邊撲還一邊陰狠的說道:“拿死威脅老子嗎?老子不怕,老子到要看看你是怎麽死的,是不是死在老子的懷裏!”
女人撲過去的時候,甯昀也有了反應,他握着匕首就迎了上去,沒有任何示弱的意思!
與此同時,兩名暗衛也忍耐不住了,暗衛甲道:“咱們上去幫忙嗎?”
暗衛乙也有點擔心,但還是在猶豫,在他看來,甯昀一定不是女人的對手,很快就會被女人制服,而那個時候,他們再出面,才是最合适的時機,因爲在絕望中遇到的救助,才會讓人更加的刻骨銘心,隻是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瞬間,情況卻突然有了變化,或者說有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啊!”甯昀一聲低呼,手裏雖然握着匕首,卻因爲對方的攻擊,而有些亂了章法,不僅被對方握住了手腕,還在掙紮中,被匕首劃傷了臉部!
面紗飄落,血絲順着臉額流下,豔紅的火光之中,這一幕顯得頗爲血腥,這一次,暗衛甲也不再等着暗衛乙做決定了,立刻飛速上前,一腳踢飛了那個仍舊沒有放棄行兇的女人。
“啊!”又是一聲慘叫,卻是女人口吐鮮血被踢暈前的呼喊,情況看起來比甯昀要慘上好多倍,隻是甯昀傷在臉上,無論那女人的下場有多慘,都讓兩名暗衛有些後悔不已。
主子喜歡甯公子什麽?在兩名暗衛看來,容貌自然是最主要的原因,而甯公子的容貌,也當得上美人之稱,但現在這被主子看重的容貌卻被毀了,兩名暗衛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不僅是對甯昀的,更是對自己的,發生了這種事,一番責罰是跑不了的,隻希望還能留得下小命在吧。
暗衛出現的太過突然,暗衛甲飛身而出後,暗衛乙卻是隐藏了起來,但即使如此,突然出現的暗衛甲還是引起了衆人的驚詫,而那女人的同伴,此時也都圍了上來,暗衛甲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語帶殺氣的道:“誰再敢上前一步,殺無赦!”
暗衛甲手中握着一把長劍,說話的同時還轉了轉劍尖,而凡是被他指到的人,全都後退了一步,威懾力十足,就連那幾名同夥,都不敢再靠前了。
暗衛甲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過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瓶傷藥,直接扔給了正在爲甯昀查看傷情的甯父手裏,道:“外敷,效果很好。”這是暗衛特制的療傷藥,效果極好,一般都是用來救命的,現在雖然不是救甯公子的命,卻是在救他們自己的小命。
暗衛甲此時可以說是霸氣側漏威風凜凜的,但實際上心裏可是難受極了,更是恨不得将暗衛乙抓出來痛打一頓,如果不是暗衛乙攔着,哪裏會出現毀容的事,這萬一留下一點傷痕,他估計就要回去向主子以死謝罪了!
“多謝恩人。”甯父十分感激的看着暗衛甲,已然将暗衛甲看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類人物,但甯昀卻皺着眉頭,臉色有些疑惑,總覺得這人出現的實在是有些太過湊巧了。
“不客氣,快上藥吧,耽誤了就不好了。”暗衛甲比甯家父子還要着急,他已經認真的看過了傷口,雖然不深,但若是沒有好好治療的話,還是有可能會留下痕迹的。
“是是是,一定要快。”甯父也十分擔心,立刻拿着藥回到了甯昀身邊,看着那紅紅的一條傷口,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昀兒,疼不疼,父親這就給你上藥,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哦。”甯父哄着甯昀,怕甯昀難過,畢竟哪名男子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不過甯昀倒是顯得十分冷靜,甚至有那麽點不太在意,聽了這番話後,也隻是淡淡的道:“沒事的,您别擔心,會好的。”
實際上甯昀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好,容貌對于他來說,從來不是需要在意的東西,就算是他的臉上真的多了一條疤痕,他也不會在意,甚至還會覺得,醜陋的相貌反而會更加安全,畢竟以後的許多日子裏,他都有可能要去做一些抛頭露面的活計來維持生計,如果頂着一張太過出衆的臉,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醜陋一些,也可以過得更加清淨一些。
“嗯,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甯父一邊應着,一邊小心翼翼的爲甯昀上藥,此時周圍的人已經退去了不少,倒是那一夥女人,仍舊虎視眈眈的站在不遠處,眼神憤恨的看着他們,似乎并沒有放棄找他們麻煩的意思。
暗衛甲本來就還在氣悶中,見到那一夥人還沒跑,瞬間就露出了一絲冷笑,拿着劍就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呲着牙道:“既然你們不甘心,就讓小爺打得你們甘心!”都是這幫蠢貨,找誰的麻煩不好,偏偏要找甯公子的麻煩,不知道甯公子是他們罩着的嗎!
暗衛甲在心裏罵着那夥人是蠢貨,但實際上也将自己等人都罵了進去,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找甯昀最多麻煩的,也就是這幾個暗衛了,如果這種罩着也是罩着的話,甯昀一定會求着不要的。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多管閑事?我們什麽都沒做,你不要血口噴人!”那夥人中有一個年長一些的,當即就色厲内荏的反駁道,這些人雖然不甘心,但卻也沒有多少膽子真來找麻煩,畢竟暗衛甲的氣勢太過淩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樣子,他們就是再蠢,也不願意真的去找死啊。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們自己清楚,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你們不是好人,修理了你們,小爺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暗衛甲話落,就直接沖了上去,不過他倒是沒有動劍,而是三拳兩腳将那些個壞人都打趴下了,然後整座土地廟裏,也徹底安靜了,周圍的人連呼吸聲都放輕了許多,就怕引起暗衛甲的注意,在他們看來,這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可比那群壞蛋還要恐怖多了。
“傷口如何?”暗衛甲打爽了,立刻就又關心起了甯昀的傷口。
此時甯父已經給甯昀上過了藥,語帶感激的回答道:“藥效極好,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真是要多謝這位俠士相救,不知俠士高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以待日後湧泉相報!”
暗衛甲看了看傷口,果然如甯父所說的那樣,勉強算是放了心,搖了搖頭道:“在下也隻是順手而已,豈敢貪圖回報,夜已深了,在下明日還需趕路,就先行休息去了。”
暗衛甲說完就轉身找了個角落,坐在地上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我要休息了,千萬不要來打擾的樣子,讓甯父也不好上前打擾。
甯昀此時也拉了拉甯父的手臂,低聲道:“父親,咱們也休息吧。”
甯昀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着這名突然冒出來的人,一身黑衣,并且黑巾蒙面,身手高超,氣勢淩厲,看起來不僅不像是好人的裝扮,反而讓他聯想到了某種存在,像是暗衛、死士,以及殺手,而這些存在,通通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屬于哪類了,而出現這裏,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甯昀并不想将救了自己,并且幫助自己的人想得那般複雜,但他與父親這一路行來,所遇之事實在是太過巧合,讓他已然認定了是有人在暗中算計他們,而就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他又怎麽可能會輕易相信這人呢。
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晨,甯昀和甯父就早早的起來了,兩人起來後,就去看那黑衣人的動靜,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這位俠士施恩不圖報,果然是個好人呢!”甯父比甯昀還要單純,見到人走了,也往好的方面去想。
甯昀并不是很贊同父親的話,他總覺得這人有些古怪,隻是現在人不見了,他也沒有辦法繼續探查,不過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将來有緣再見,而這人也當真不是壞人的話,他定然會盡可能的報答對方的。
父子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土地廟,開始在鎮子上尋找起住的地方,隻是兩人本來就不熟悉這個鎮子,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出售的房子,想了想,便找了一家牙行。
兩人進入牙行之後,很快就有人迎了出來,一番詢問後,給出了兩個選擇。
“這兩間屋子都在東區,院子不大,但很适合居住,左右鄰居也都是和善人家,出售的價錢十分合理,兩位若是有想法,我就帶兩位客人去看看如何?”牙行的夥計頗爲殷勤的詢問道。
甯昀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一行人去看房子,所謂的東區其實就是普通百姓住的平民區,街道有些狹窄,周圍的房屋也略顯矮小破舊,但總歸來說還是很适合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而且還有許多做小生意的在街道兩旁,想要買些什麽也比較方便,算是有利有弊的一個住處吧。
“這處院子就是個小院,房間隻有三間,比另一處還要小上一些,原本住着的是一家四口人,後來一起搬走了,便将房子拿出來出售,售價隻要五十兩銀子,比另一處也要便宜些。”夥計介紹道,這處院子看起來不太好,但勝在價錢便宜,對于普通百姓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甯昀和甯父四處看了看,雖然有挺多不滿意的地方,但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挑剔什麽,當即便問道:“價錢方面,還能再低一些嗎?這裏實在是太過破舊了,即使買下來,也需要修葺一番才能居住。”
“這個不成呢,這院子正是因爲破舊了些,價錢才會這麽低,掌櫃的交代過,價錢不能再低了,您若是相不中,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另一處,那處要規整許多,隻要簡單的清掃下,就可以入住了。”夥計也做不得主,一臉爲難的說道。
“另一處要價多少?”說來說去,甯昀還是心疼銀兩,他們的錢不多,可是花一分少一分呢。
“那處院子要比這處大上一半,看起來也很不錯,院子裏還有一棵棗樹,要價就貴了一些,總計八十兩銀子,包辦各種手續的。”夥計介紹道。
兩處院子各有利弊,甯昀和甯父讨論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了這處較爲便宜的,省下三十兩銀子,修葺房屋的話不到十兩就應該夠了,還能省下二十兩,他們是怎麽都不太舍得花掉這筆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