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心中有些失望,燕北飛的刀意雖然不錯,但是與基因大宇宙真正的頂級強者還是有一些差距。
這時候燕北飛卻突然收住了刀勢,沒有再繼續進攻韓森,握着刀凝勢立在星空之中。
“你用刀?”燕北飛盯着韓森問道。
雖然韓森一招未出,可是燕北飛身爲一個刀客, 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什麽。
韓森目中露出贊許之色,燕北飛的刀道雖然還沒有到達頂級,不過卻還是有潛力的,他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不錯,會一點。”韓森點頭道。
“以刀法而論,我不如你,這一戰我敗了。”燕北飛說罷,又接着說道:“不過此戰我必須要赢, 所以對不起了。”
說着, 燕北飛的身上升騰起一股撕裂虛空的力量,同時在他的背後,一對黑色的鳥翼也随之張開。
“金币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逼迫燕北飛使用出燕氏皇族傳下來的絕世基因種裂空九劫燕!”燕國的權貴見到燕北飛身上的異常變化,都是心中一驚。
裂空九劫燕是燕國皇氏祖傳的絕世基因種,傳承了數十代,也沒有能夠将其進化到終極狀态,到現在還隻是成年體。
絕世基因種的進化都非常困難,就算有資源也未必能夠進化成功。
就像這一隻裂空九劫燕,一生需要經曆九次天劫才能夠晉升終極,燕國傳承了那麽多代,也隻是令它經曆了八次天劫而已,始終沒有能夠到達終極形态。
即便如此,在不能與神靈合體戰鬥的神前之戰中,這也算是頂級的戰鬥力了。
各大帝國雖然都有神靈基因種傳世, 不過在神前之戰這種地方,也沒有人會使用神靈基因種,暴露帝國的底牌,讓其他帝國有機可趁。
所以參戰的基因種, 最強也就是絕世終極體,裂空九劫燕可以說是非常接近最強戰力的存在了。
若是一般的對戰,燕北飛甯願認輸也不會使用裂空九劫燕,可是這一次,他要助燕丹一臂之力,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裏輸掉對決。
在與裂空九劫燕合體完成的一瞬間,燕北飛的整個人都如同天空中的神祇一般,一舉一動都能夠撕裂虛空,帶着無比強大的空間力量。
“沒什麽,基因種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拿出你的最強戰力吧。”韓森看着燕北飛淡淡地說道。
“如你所願,這一刀我會傾盡全力。”燕北飛緩緩把飛燕刀還入刀鞘之内,重新握上了刀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刹那定格,空間也似乎爲之凝固,當燕北飛再次拔出飛燕刀的時候,空間都仿佛被他這一刀剪開,帶着無與倫比的力量與速度,斬向了韓森。
撕裂了虛空的一刀,這一刀已經和瞬移沒有什麽區别,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躲的開。
可惜韓森并不是正常人類,他自己就擅長瞬移,而且曾經與能夠無限瞬移的強者戰鬥過,這樣的力量,在旁人看來也許是無敵的必殺,但是對于他來說,并不會比先前的燕返更令人驚豔。
韓森心中一歎,舉動了一隻右手,豎掌爲刀,身形刹那而動,竟然迎着燕北飛的裂空刀氣逆流而上。
光影交錯,韓森和燕北飛背對背而立,一般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
燕北飛緩緩轉過身來,看向韓森問道:“那是什麽刀法?”
“随手一揮,算不得刀法。”韓森說着,也不回頭去看燕北飛,徑自向着出口而去。
噗!
燕北飛的胸膛之上鮮血噴湧,一道道斜斜的刀痕自他的左肩直劃而下,一直到了右腹部位,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甲,身體摔落了下去,直接跌出了星空戰場。
一時間觀戰的燕國權貴和年青人們都是死一般的寂靜,誰也無法相信,燕國大名鼎鼎的飛燕刀客,在使用了絕世基因種裂空九劫燕之後,竟然被人一招給秒殺了。
“好一個算不得刀法,此人刀法怕是已經絕世。”卓東來卻是目露奇光,灼灼的盯着韓森,身上竟然散發着戰意。
原本他隻是來看一看燕北飛,卻不想竟然會看到這樣一幕。
“去把此人的底細和财神廟的來曆地點查清楚。”燕丹神色平靜地吩咐下去,可是眼中卻閃爍着駭人的殺機。
燕北飛雖然與他不是一母所生,卻是情同親兄弟,這筆賬他如何無論都要替燕北飛讨回來。
“丹,這次我幫不了你了。”燕北飛搖搖晃晃的從光幕之中走出來,雖然滿身鮮血,可是卻并未死去。
“二哥,你沒死!”燕丹又驚又喜,連忙過去扶住了燕北飛。
“那人留了我一條命,此人深不可測,我的刀法在他面前如孩童一般幼稚,你切記要小心。”燕北飛說完,就倒在燕丹懷裏昏迷了過去。
“速速請亘太師來爲二哥療傷。”燕丹大聲叫道。
因爲隻是初戰,沒有人相信燕北飛會輸,也沒多少人認爲這一戰會有多精彩,所以除了一些關注燕北飛的燕國權貴之外,很少有人在關注這一戰。
後來有人知道燕北飛竟然在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之後,都是心中驚訝,再去看燕北飛的對手,也是一臉的茫然。
金币和财神這兩個名字,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不過在燕國之内,這兩個名字卻已經傳開了,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都知道了這兩個名字。
特别是金币這個人,燕國的權貴和一般平民提起的時候,都是恨的牙癢癢。
殺人不過頭點地,燕北飛輸了就輸了,可是韓森的那一句“随手一揮,算不得刀法”卻讓燕國人感覺無比的恥辱,認爲韓森是在故意侮辱燕北飛。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那确實隻是韓森的随手一揮,本就不是什麽刀法,韓森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可惜這天下間最傷人的就是實話,所以燕國人已經把韓森恨到了骨子裏,恨不能韓森下一輪就被人教訓,踩在地上肆意的侮辱。
無論怎麽樣,燕國人都記住了金币和财神這兩個名字,宛若利刃刻在心髒上的劃痕,就算是想忘也忘不掉,那是血淋淋的恥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