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中的生活環境自然算不得好,所以劉軒一提議頓時引起了衆師姐妹的興趣,小竹峰的弟子可都是愛幹淨的自然不喜歡住在岩洞中。
小竹峰一行中入門最早的就數宋大仁的老情人文敏了,所以小竹峰的弟子都轉頭看向了文敏,等待着他的發話。
文敏看了看那二層小樓,最後點頭答應道:“那好以後我們便住在這吧。”
衆女見得文敏答應下來當即發出一陣歡呼聲,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袱搬入了小樓中。待進入小樓才發現裏面也不顯得簡陋,木桌、木椅、木床一應俱全,屋子的中央故意留下了一個平方米空地留作篝火之用。
就當劉軒也準備踏入大樓時,晴岚卻一把攔住了他說的:“你想幹什麽?”
劉軒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進去睡覺啊!”
晴岚說道:“一衆女弟子住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還想進去?”
接着晴岚又拉起木婉清的胳膊說道:“我們走婉清,他要是敢進來就打斷他的狗腿。”
海風蕭瑟,星光暗淡,劉軒宛如一個月下的獨狼顯得有些孤獨,帶着點凄涼的感覺。
看着已經關上的大門,劉軒苦笑了一聲轉身朝小竹峰弟子原本所住的山洞。
山洞中的空間倒是有百十來平方,縱橫交錯的劍削斧鑿的痕迹嵌入岩壁,山洞的中央是一堆已經點燃的火堆。
從岩壁的痕迹來看,這處洞穴應當是經過經過小竹峰的弟子以仙劍開拓了空間,否則有豈會有如此規模。
此時的洞穴的空氣中似乎還帶着點女人的胭脂水粉的香氣,劉軒随處找了一塊大青石坐下,然後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牆上小憩。
當衆人慢慢進入夢鄉時,大竹峰的所住的洞**正發生着一場激烈的争吵。
“爹,你還要讓小凡跪到什麽時候!”田靈兒關心的看着跪在洞外遠處的張小凡向田不易喊道。
田不易陰沉着臉坐在那,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胖胖的臉上怒色盡顯,眉毛上揚。
這時身材魁梧的宋大仁也出聲向師傅勸道:“師傅,小師弟已經在外面跪了三四個時辰了,你就饒了小師弟吧。我想今天發生的事都是個誤會。”
奈何田不易卻是不爲所動,仍然闆着肉臉向宋大仁冷聲說道:“大仁,出去讓那孽徒跪遠點,看得我心煩意亂。”
宋大仁張了張口打算說些什麽,但是一想到自己師傅的脾氣卻又閉上了嘴。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向洞外走去,讓他說這樣的話他還真的有點說不出口。
田靈兒見得自己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扭頭跑到了自己母親那裏氣呼呼的看着田不易。現在她的心裏可是恨死自己的這個父親了,可是她殊不知這件事件的起因是出在她自己這裏,這樣的情商可是低的可以。
這一晚的夜對于張小凡來說宛如噩夢一般,冰冷的海風将無邊的寒意侵入他的身體。他沒有運起功力給自己抵擋這份寒意,他知道這般下去必然會大病一場。
可是現在的他甯願大病一場,這樣他不需要再看到自己的師姐與那齊昊相親相愛,也同樣不需要再理什麽正邪之争,與碧瑤碰上。
天色剛剛放明,這些所謂的正道之士就匆匆對付了一頓早飯繼續進行除魔大業了。
而劉軒卻是穿上了一身沙灘褲,一件花格子襯衫,手裏提着一個一尺來高的鐵通肩上架着一杆長長的魚竿,向着海岸邊的懸崖走去。
青雲門的弟子是傻傻的看着劉軒這一身與衆不同的打扮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仙家高人還是那個瘋了的奇怪的傻子。
晴岚雖然已經習慣了劉軒的與衆不同,但是她沒想到劉軒在這樣的圍剿魔教的大事面前居然都如此吊兒郎當。
一開始晴岚并不知道“吊兒郎當”是什麽意思,奈何和劉軒與木婉清相處久了也就理解了。
晴岚小聲的在木婉清耳邊說道:“婉兒,劉軒這麽做合适嗎?”
木婉清抿嘴笑道:“他這人就是這樣,至于合不合适,你覺得這裏有比他輩分大的嗎?”
晴岚搖着腦袋轉念一想:“對啊!劉軒是堂堂的天下第四大派逍遙谷的掌門,這次參與圍剿魔教的行動的人确實沒有人能管他的。”
木婉清說道:“好了,不要去管他。各師姐妹們應該快出發了。”
劉軒來到海邊尋了一處合适的海崖坐定,肩上的魚竿輕輕一抛,閃亮的銀鈎在水面上濺出一小片水花。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那梭形的紅色浮标在洶湧的海水中忽沉忽現,魚兒上鈎與否全憑着它傳遞。
劉軒與張小凡一同來到流坡山,沒有了張小凡在海水迷路耽擱十多天的時間,現在離夔牛出世的時間還早,所以劉軒也并不着急。
一連七八天下來,劉軒都在宛如海邊度假般的生活中度過,那日子過得可是快活似神仙。
而正道與魔教這幾天發生了七八次大戰,十幾次小戰,雙方各自都有些傷亡,正道大派憑借弟子修爲高深,傷亡幾乎沒有。
而劉軒這樣度假的日子終于惹來了其他門派的不滿,所以一衆中小門派挾着青雲門、天音寺圍到劉軒面前開始發難。
蒼松真人上前一步一臉怒容地看着劉軒說道:“劉谷主,我們在于魔教賊子打生打死,而你卻在這穩坐釣魚台難不成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又或者根本就是魔教中人。”
劉軒将手中的魚竿放在腳邊,轉頭說道:“連魔教這次行動的目的都不知道,天天像一個無頭蒼蠅亂轉能夠有什麽用!”
蒼松真人聽到劉軒這話心底的怒火燒得更旺了,當即怒吼道:“難不成劉大谷主知道,這次魔教的目的?”
蒼松說話間有些失态,齊昊連忙上前小聲提醒蒼松注意形象。
劉軒開口念道:“古有奇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有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而這次魔教的目的便是這上古的靈獸夔牛。”
衆人聽了爲時一愣,天音寺法相沉沉說道:“劉前輩,這上古靈獸夔牛我等倒是不曾聽過,這夔牛不知有何厲害之處。”
劉軒道:“夔牛相傳乃是上古雷神的坐騎,上古有修士以其皮成鼓,以其骨爲鼓槌,聲聞五百裏,威震天下。”
五百裏!在場的各門派的正道之士無不聞之變色,能夠威震五百裏的強大法器這可是仙俠世界的核彈啊。
田不易這時對劉軒的不滿也壓下心頭皺着眉頭問道:“那這夔牛何時出世?”
劉軒裝模作樣的掐指算道:“據我所知應當是三天之後吧,夔牛出世天地必有異象,不會錯過的。”
現在的衆人那還有心思對劉軒這些天的所作所爲有什麽不滿,現在他們都在盤算着怎麽阻止對方捕捉這夔牛。
劉軒見到衆人一臉凝重之色,劉軒開口笑道:“那是上古的大能修士,又豈是現在的魔教能夠做到的,大家也不需要如此。”
蒼松現在的表情異常複雜,要知道他可是魔教的内應,現在劉軒說出了魔教的目的他不知道魔教的人怎麽應對現在的狀況。
蒼松質問道:“劉谷主,這消息你爲何不早告訴我等!”
面對對方的質問,劉軒卻不理他自顧自的繼續釣魚去了。
蒼松真人當即就要發作,田不易與齊昊一把将他攔下,而法相當時也勸說道:“我相信劉前輩也不是故意隐瞞,想必劉前輩爲了得到這等重要的消息也是費了不少力氣,如何阻止魔教的事情還是由我等商量吧。”
正道三大派中兩大門派都選擇了息事甯人,其他一些中小門派也不願多參合當即随之散去。
得知了魔教的目的之後,正道的人也不再四處尋找魔教的蹤迹,安心蹲守在流坡山等待夔牛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