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下人說嶽不群也來到了劉正風府上,劉軒準備去見識見識這個僞君子。留林平之照顧他父母,劉軒帶着木婉清到了正廳。
嶽不群倒确實頗有君子之風,三教九流的人上前和他攀談他是來者不拒,沒有其它掌門自視甚高的作态。對此劉軒也沒有什麽意見,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隻要沒有什麽惡意就好。
劉正風見得劉軒和木婉清從後堂出來當即向嶽不群介紹道:“嶽先生,這是逍遙派掌門劉少俠。劉少俠,這是君子劍嶽不群嶽先生。”
“聽說華山派是傳承宋朝時期的全真教的郝大通一脈不知可有此事?”劉軒問道。
“本門的開山祖師确實是全真郝大通,江湖百曉生的名頭确實名不虛傳。我開派祖師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軒的《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的故事早就流傳了整個江湖,雖然全真教在故事中名聲并不是太好,但也算是天下第一的名門正派。華山論劍更是讓華山派的名聲更加響亮,這些天來有不少人想要一登華山倒是給嶽不群惹來一些麻煩。
“《紫霞秘籍》脫胎于《先天功》還算是一部不錯的内功功法,而且華山的内功也是由全真派的内功由來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嶽掌門可要好好重視這兩門武功。”其實劉軒也是想讓嶽不群打消《辟邪劍法》的念頭,畢竟現在嶽不群還算是個君子。
聽到劉軒提醒華山紫霞秘籍和基礎内功的事,嶽不群也不由的對這兩門内功上心了,畢竟百曉生的名頭還是很大的。
“真沒想到,這樣溫文爾雅的君子日後會變成衆叛親離的太監。”木婉清傳音對劉軒說道。
“他複興華山的執念太深,又放不下劍氣之争最終産生心魔也不奇怪了。一會金盆洗手的劇情就要開始了,婉兒你先回林平之那裏。如果有人貪圖《辟邪劍譜》的話,以林平之現在的武功還擋不住那些人。”劉軒道。
木婉清轉身回了裏屋,劉軒也沒有和這些江湖人士攀談的興趣就找了個角落坐下等待劇情的開始。
将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丐幫副幫主張金鳌、鄭州六合門夏老拳師率領了三個女婿、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老、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等人先後到來。
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隻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面,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
忽聽得門外砰砰兩聲铳響,跟着鼓樂之聲大作,又有鳴鑼喝道的聲音,顯是甚麽官府來到門外。
劉正風穿了嶄新的長袍匆匆從内堂奔出,過來一會,見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個身穿公服的官員進來。
那官員展開卷軸,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娴熟,才堪大用,着實授參将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劉正風又磕頭道:“微臣劉正風謝恩,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互相說些客套話,劉正風道:“方賢弟,奉敬張大人的禮物呢?”
方千駒道:“早就預備在這裏了。”轉身取過一隻圓盤,盤中是個錦袱包裹。
在場的江湖人士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看到方千駒準備的圓盤哪裏還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麽。劉正風在衡陽城也算的上是大戶,家産豐厚所以他出手也是闊綽。
那張大人見差役接過盤子時,雙臂向下一沉,顯然盤中之物分量着實不輕,并非白銀而是黃金更是眉開眼笑。也與劉正風喝了兩杯水酒,張大人也不多留轉身出門走了。
來到劉府的一衆賓客均是自視甚高的人物,對官府向來不瞧在眼中,此刻見劉正風趨炎附勢,給皇帝封一個“參将”那樣芝麻綠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種種肉麻的神态來,更且公然行賄,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劉正風好像沒有看出衆人眼神中的含義,徑直走回正座與身邊的幾位交談起來。
酒水菜肴擺滿了二百多桌,米爲義端出一張茶幾,上面鋪了錦緞。向大年雙手捧着一隻金光燦爛、徑長尺半的黃金盆子,放在茶幾之上,盆中已盛滿了清水。
吉時已到,劉正風朗聲說道:“衆位前輩英雄,衆位好朋友,衆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
環顧在場的人士劉正風接着說道:“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個小小官兒。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講究義氣;國家公事,卻須奉公守法,以報君恩。這兩者如有沖突,叫劉正風不免爲難。從今以後,劉正風退出武林,我門下弟子如果願意改投别門别派,各任自便。劉某邀請各位到此,乃是請衆位好朋友作個見證。”
群雄早已料到他有這一番說話,均想:“他一心想做官,那是人各有志,勉強不來。反正他也沒得罪我,從此武林中算沒了這号人物便是。”
劉正風轉身向外,朗聲說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升官進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争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
隻見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拍的一聲,将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堕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之中。
劉正風想通過買官真正擺脫江湖的恩怨情仇,劉軒隻能說他想當然了。搞藝術的都是理想主義者嗎?這江湖上的事怎麽可能因爲你辦了一個洗手大會就真的不管你了。
劉正風臉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隻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
這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劉軒看着這珠光寶氣的錦旗不由的感歎道:武俠世界的門派真tm土豪,居然還在旗子上繡珍珠寶石,不知道皇帝的華蓋是不是比這更豪華。
那人走到劉正風身前,舉旗說道:“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劉正風躬身說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漢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微笑道:“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他臉上雖然露出笑容,但語音已微微發顫,顯然這件事來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曆陣仗之人,也不免大爲震動。
他聽得劉正風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定逸師太沒有什麽心眼,本來就不願意見劉正風金盆洗手,如今見左冷禅派下五嶽令旗前來阻止也是大喜。
“我說呢,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爲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麽勞什子的官兒?隻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是想和曲洋光明正大的相交才金盆洗手的,自然是不肯聽定逸師太的勸阻。
劉正風臉色鄭重,說道:“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的号令。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并不相幹,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說着走向金盆。
“左盟主有令不準劉師叔洗手。”史登達當即向金盆打去。
這是一枚銅錢打在史登達的手上,将他的行爲阻止,劉正風也順勢洗了手。
劉正風那白色毛巾擦着手上的清水說道:“如今劉某已經金盆洗手,左盟主令旗我是不用遵從了。”
史登達見師傅交代的事情被人搞砸當即怒火道:“何人敢管我五嶽劍派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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