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日,劉軒如往常一樣來到酒肆叫道:“老蔡,老規矩。”哪知内堂裏走出的卻不是蔡老頭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白發老人,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着兩支荊钗,正在料理酒水,。
那老頭雖然身形佝偻,但腳步穩健呼吸也是綿長有力,看到這一幕劉軒哪裏還不知道這就是華山派嶽靈珊和勞德偌兩人了,劇情估計也就在今天開始。
“不瞞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幹了,三十兩銀子賣了給小老兒。唉,總算回到故鄉啦,聽着人人說這家鄉話,心裏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老兒自己可都不會說啦。”勞德偌說道。
“好了既然這樣,給我來兩碟小菜。”說完劉軒從小世界裏拿出一瓶果汁,和一袋茴香豆吃了起來。嶽靈珊看到劉軒無中生有也是好奇的緊,不過她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沒有上前說話。
遠遠的就響起踢嗒踢嗒的馬蹄聲,林平之一行五人來到酒肆門前。林平之飛身下馬見得劉軒和木婉清在此說道:“沒想到在這裏和先生夫人偶遇,在下林平之有禮了。”
見得林平之行禮劉軒也不答話隻是點點頭示意。幾人也是知道劉軒武功不錯,所以也沒有什麽生氣,而是自己找了一桌讓勞德偌炒菜去了。
五人正喝了兩杯,忽聽得馬蹄聲響,兩乘馬自北邊官道上奔來,隻聽得有人道:“這裏有酒店,喝兩碗去!”
兩個川人裝束身穿青布長袍的漢子系好了坐騎進的店來,一進店看見木婉清是兩眼放光,說道:“沒想到這荒郊野嶺也能遇到這麽漂亮的花姑娘,真是我倆的福分。”
林平之見兩人語言****,他又十分敬佩劉軒當即氣往上沖,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說道:“甚麽東西,兩個不帶眼的狗崽子,卻到我們福州府來撒野!”
那姓餘的年輕漢子笑道:“賈老二,人家在罵街哪,你猜這兔兒爺是在罵誰?”
林平之平時最讨厭有人拿他的樣貌說事,此時受了侮辱哪裏還忍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錫酒壺,兜頭摔将過去。那姓餘漢子一避,錫酒壺直摔到酒店門外的草地上,酒水濺了一地。史镖頭和鄭镖頭站起身來,搶到那二人身旁。
兩人乃是青城派的人怎麽會怕林平之五人,神情也不緊張又開始拿林平之的樣貌說笑。鄭镖頭喝道:“我家少爺可是福威镖局的少镖頭,閣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福州在太歲頭上動土。”
話還沒說完鄭镖頭就一拳向姓餘的漢子臉上打去,那姓餘的一側身抓住鄭镖頭的脈門手上用力一拉将鄭镖頭摔倒在地。
鄭镖頭在福威镖局之中雖然算不得是好手,卻也不是膿包角色,史镖頭見他竟被這人一招之間便即撞倒,可見對方頗有來頭,問道:“尊駕是誰?既是武林同道,難道就不将福威镖局瞧在眼裏麽?”
那姓餘漢子冷笑道:“福威镖局?從來沒聽見過!那是幹甚麽的?”這話說出來史镖頭也不管什麽江湖道義了,直接一群人向兩人動起手來。
劉軒看得幾人的武功不禁搖了搖頭,福威镖局空有偌大的名頭局裏的镖師的武功可是差遠了,連劉軒一開始在天龍八部世界随便找的镖局都不如。
林平之祖傳的“翻天掌”花架子倒是打得漂亮,但是出手沒有力度速度又不夠快,很輕易的就被姓餘躲開。鄭镖頭和史镖頭兩人夾擊一人任然不是人家的對手,漸漸落入下風。鄭镖頭順手拾起地上的一條闆桌斷腿向那姓賈的頭上打去。
林平之平時嬌生慣養和局子裏的镖師切磋,镖師礙于身份也沒有拿出真本事對待,因之他臨場經曆雖富,真正搏鬥的遭際卻少。即使和福州城一些地痞惡少動手,但那些三腳貓的把式,又如何是他林家絕藝的對手?用不上三招兩式,早将人家打得目青鼻腫,逃之夭夭。
姓餘的漢子幾次被林平之打中也是有了火氣,拳法一變有如狂風驟雨般打向林平之。林平之竭力抵抗最終還是被姓餘的打倒在地,那姓餘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頭!”
林平之反手想要打他小腹卻始終差了一些,慌亂之間在小腿上摸到一個硬物,随手一拔插入那姓餘的漢子的胸膛。
夕陽照在匕首的黃金柄上閃閃發光,姓餘的漢子想要開口說話卻沒有了力氣,他身子晃了幾晃,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時鮮血直噴出數尺之外。
那姓賈的叫道:“餘兄弟,餘兄弟。”那姓餘的撲倒在地,身子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了。史镖頭江湖閱曆豐富,眼見鬧出了人命立馬抄起家夥防止姓賈的拼命。
那姓賈的怒視着林平之半晌,奔到馬旁躍上馬背,想要偷跑。哪知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那姓賈的應聲而倒摔下馬來,後心處直插這一根竹筷。
林平之從來沒殺過人,這時已吓得臉上全無血色,顫聲道:“史……史镖頭,那……那怎麽辦?我本來……本來沒想殺他。”史镖頭皺眉道:“人命關天,非同小可,“咱們快将屍首挪到酒店裏,這裏鄰近大道,莫讓人見了。”
史镖頭從林平之手中要了二十幾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薩老頭,管好你好你孫女的嘴,今天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知道嗎?”勞德偌隻道:“不敢說,不敢說。”
史镖頭又向劉軒拜道:“先生也是知道規矩的,希望先生将今天的事爛到肚子裏去。”
劉軒笑道:“林平之看你還算順眼,我就告訴一個消息。”林平之慢慢從殺人中恢複過來問道:“什麽消息?”
“剛才那兩人是青城派的人,如今青城派大舉來襲想要謀奪你家的《辟邪劍譜》。你回去叫你父親好好準備去吧,不要有任何的僥幸心理,餘滄海已經埋伏在你家镖局周圍了。”
“先生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先生不要說笑。”史镖頭内心大駭。
劉軒道:“不信,你問問這兩個華山派的高徒?兩個華山派的跑到福州這郊外開這酒店做什麽。”
勞德偌和嶽靈珊心中一驚,勞德偌趕忙說道:“先生說笑了,小老頭我哪裏是什麽華山派的。”史镖頭聽到劉軒這麽一說定睛向兩人仔細看去,雖然兩人易了容但終究不算太過高明有些破綻。
“少镖頭看來先生是沒有說錯了,這兩人也确實不簡單,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報告總镖頭吧。”林平之現在也是六神無主,呆呆的點了點頭。
史镖頭帶着白二、陳七,将屍首埋在酒店後面的菜園之中,又将店門前的血迹用鋤頭鋤得幹幹淨淨,覆到了土下,向劉軒告辭打馬向福州城奔去。
嶽靈珊見身份暴露也就不再隐藏,對劉軒說道:“嘿,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是華山派的,你從什麽地方拿出那些吃的喝的?”
也就嶽靈珊第一次下山不懂江湖規矩敢這麽問,勞德偌剛才見了劉軒一個飛筷殺了姓賈的知道劉軒武功深不可測,當即拉住嶽靈珊說道:“前輩,我小師妹不懂事還請前輩看着我師傅君子劍的份上,不要和我小師妹計較。”
“我又不是小氣之人,怎麽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好了戲也看完了,我們該走了。”說完劉軒帶着木婉清騎馬離去。
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嶽靈珊大小姐的脾氣上來說道:“什麽人嘛?比我大上一點也敢這麽目中無人不把我華山派放在眼裏。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姐姐真的是好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二師兄,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也不清楚,但是對方武功很高,一根竹筷就能将一丈外的人擊殺。武功至少和師傅差不多了。”勞德偌答道,勞德偌心裏也是暗自猜測劉軒是不是也是爲了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來。
“對方武功這麽高,可是他才比我大上一點啊,師兄你沒看錯吧?”嶽靈珊吃驚的說道,她實在不敢相信劉軒的武功居然能和自己的父親相提并論。
“此地不宜久留,師妹我們趕緊回去向師傅禀報。”在酒店收拾一番後,勞德偌帶着嶽靈珊離開了福州。
留給餘滄海的隻是兩具屍體,餘滄海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說道:“不管是誰,隻要讓我查到誰殺了我兒子,我一定叫他血債血償。”不過現在謀奪《辟邪劍譜》的事情要緊,不能再這時候結外生枝,餘滄海壓下心頭的憤怒帶着人從新潛回福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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