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一定要報仇,淩思退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劉軒碎屍萬段。隻要将梁元帝寶藏的事情上報給朝廷,朝廷不但不會治自己損兵折将的罪名反而會派下人來捉拿劉軒尋找寶藏,到時候自己便能報一箭之仇。想到這裏淩思退趕緊行動起來:“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見官差領了奏章跑出府去,淩思退松了一口氣回房養傷去了,還不忘叫人加強戒備以防劉軒殺來。
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更别提死了上百人的大事了,此時的江陵城早已是暗流湧動,無數八卦流言在江湖市井中傳揚開來。
“嘿,聽說了嗎?今天知府大人帶着上百龍沙幫的好手和官兵衙役包圍了江陵大牢,最後被人殺的是片甲不留,幾百人全死啦。”酒館裏一個酒客對着自己的朋友說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知道,難道是什麽山匪進城了,這麽多人都沒有拿下?”那酒客的朋友問道。
“屁個山匪,就兩個人把這幾百人殺的精光。”這是一個坐在鄰座的江湖喽喽說。
“兩個人?,吹牛的吧。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啊。”一開始說話的酒客是滿臉不信的看着鄰座那人,說的也是這話給誰聽到都不信啊。即使江湖上最有名的“南四奇”,“北四怪”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八人聯手拼上一段時間倒是可能。
那喽喽靠近了小聲說:“你們懂什麽,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一個是神拳無敵丁典,另一個更是最近兇名赫赫的魔王劉軒。”
一聽到劉軒的名号兩人都吓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劉軒幹的都是行俠仗義的好事,但古代的輿論權掌握在官府鄉紳手中,劉軒得罪了官府鄉紳,他們自然不會幫他說什麽好話,反而不斷給劉軒潑髒水。加上劉軒在江陵也确實沒有開始行動,古代消息閉塞,江陵的普通百姓自然對劉軒是怕的入骨,幾乎達到了小兒止哭的地步。
“知道爲什麽知府大人要抓丁典和劉軒嗎?”那喽喽見兩人都一臉好奇的等待着答案有偷偷摸摸的說道:“據說丁典和劉軒掌握着一個寶藏的秘密,誰得到了這個寶藏誰就能富可敵國。”
此時的江陵城中到處都流傳着這樣的消息。這寶藏的消息其實是劉軒故意花錢找人說出去的,這樣才能将四面八方的江湖中人引來江陵。寶藏的傳言像湖中的水暈一圈一圈的以荊州江陵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得到消息的武林門派江湖幫衆紛紛向急匆匆的趕來,一時之間連城訣寶藏已經是人盡皆知。
“乓乓乓”江陵城中萬府上諸多花瓶摔在的上,一個怒氣沖沖的坐在上等梨花木椅上,正是号稱“五雲手”萬震山。
“沒想到淩思退這個老東西竟然玩個魚死網破,将寶藏的消息傳遍江湖,自己受了重傷得不到寶藏就來陰的。”萬震山當然沒想到這是劉軒自己傳出去,隻以爲是淩思退的手筆。如今大批的江湖人士朝荊州趕來,想要得到寶藏的難度上升不少。萬震山趕緊吩咐弟子仆役尋找丁典劉軒的消息。
青山隐隐水迢迢,長江之水浩浩蕩蕩向東奔流,水面水汽彌漫,幾隻漁船停靠在江邊渡口。劉軒從江陵城出來已有兩三天了走到這不覺有些饑餓,便來到船艄對裏面的漁夫說道:“船家有魚嗎?賣我兩條。”
有生意上門船家自然高興,提起魚簍從這捉出兩條青魚說:“公子來的正好,剛釣上的新鮮青魚。”劉軒付了錢又問船家借了鍋具生火自己料理起魚來。清理好的魚放入熱騰騰的油中爆出滋滋滋的響聲,搭配上劉軒從現代帶來的調料頓時香氣彌漫,不一會兒魚就能出鍋了,調料油都是從劉軒世界中拿出來的,驚的船家把劉軒當神仙來拜。
一番大快朵頤劉軒吃的正高興,一彪人馬從遠處趕來,帶起一陣塵土。待來人近了,定睛一看這些人帶的武器是五花八門,服飾也各不相同。知道有麻煩上門,劉軒扔給船家一錠銀子說道:“這裏不安全了,船家快快撐船走吧,這銀子算我買你鍋的錢。”
“小子,你可是劉軒?”一個手提五環大刀的猛漢對劉軒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劉軒冷眼看着趕來之人。
“别和他廢話,我看過官府通緝他的畫像,這人就是劉軒。劉軒趕緊把寶藏的秘密說出來,不然可别怪我們不客氣。雖然你武功高,但我們現在這麽多人你是插翅難逃。”那說話之人太陽穴微微隆起一看就有不俗的武藝。
“光靠你們這些人我看還不夠格,死在我手下的人已經成千上萬。寶藏雖好,但也要有命花才是,我勸你們趕緊離開,現在離開我不殺你們。”劉軒從世界中拿出一把寶劍,看着泛着金屬光澤的劍身說道。一群人見劉軒憑空抽出一把劍不由一驚,人群中一陣騷動。可是對寶藏的貪婪還是壓過心中的恐懼,那一個領頭的拿刀猛漢一聲大喝舉刀向劉軒劈來。
劉軒往後退上半步,用劍引開大刀一掌打在猛漢身上,猛漢立刻倒在地上沒了氣息。這漢子在這些人中武功已是不錯,居然一招被劉軒打死,衆人有些慌亂起來。“劉軒你心狠手辣,大家一起上爲武林除害。”聽了這話不少人向劉軒攻來,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連帶朝劉軒沖去。
劉軒面不改色,身形一歪穿過兩人的間隙手中寶劍劃過兩人的脖頸,血頓時噴湧而出。鮮血的味道激起衆人的血性,已經殺紅眼的人根本沒有畏懼和理智,不斷施展自己的武功向劉軒攻來。身形飄飛,這些人根本不能碰到劉軒的半分衣角。
不斷有人倒下,最後還剩十幾人時他們終于被恐懼奪回了理智,丢下武器逃了。對于這些人劉軒沒有追趕,放他們回去這好提醒其他人自己的位置。鮮血染紅黃土,刀叉劍戟散落一地,還有許多被劉軒費去手腳的人倒在地上哀嚎着。劉軒走近他們身旁,單手一一按在他們胸口吸走他們的内力最後給他們補上一刀結束他們的痛苦。
逃跑的十幾人将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江陵,江陵城各門派一時之間都沒了聲息。開玩笑門派的精英弟子被一網打盡,還拿什麽報仇能守好現在的地盤就不錯了,其他門派可不是什麽人畜無害的好人。劉軒那邊也再也沒有大隊人馬的騷擾,隻是下毒暗器這些小麻煩不斷,幸好劉軒也是醫道大師一些劇毒都奈何不了劉軒。
這些天劉軒正在一處小集鎮的客棧中,每天不是吃飯就是修煉武功。北冥神功,小無相功,神照經隐隐有被劉軒融合到一起的架勢,劉軒更是不願懈怠期望創出一套更爲厲害的武功。一天中午,劉軒點了兩斤牛肉,一碗清蒸鲫魚,幾碟小素菜坐在客棧大廳裏吃飯。
忽聽得客棧外丁當丁當、丁玲玲,丁當丁當、丁玲玲,一陣陣鸾鈴之聲響了起來,一年輕男子的聲音說道:“笙妹,先在客棧休息一下,吃了飯菜再走不遲。”又一女聲說:“好的,表哥。”
客棧外一黃一白兩匹馬站在店外,馬肌肉勻稱見狀,倒是兩匹不錯的好馬。黃馬上坐着個青年男子,二十五六歲,一身黃衫,身形高瘦。白馬上乘的是個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着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臉容白嫩,相貌其爲俏麗。兩人腰垂長劍,手中都握着條馬鞭,兩匹馬一般的高頭長身,難得的是黃者全黃,白者全白,身上竟沒一根雜毛。黃馬頸下挂了一串黃金鸾鈴,白馬的鸾鈴則是白銀所鑄,馬頭微一擺動,金鈴便發出丁當丁當之聲,銀鈴的聲音又是不同,丁玲玲、丁玲玲的,更爲清脆動聽。劉軒看過原著,便猜想他們就是号稱“玲劍雙俠”的汪嘯風和水笙了。
兩人走進客棧正要尋個桌子坐下,那汪嘯風見到劉軒瞳孔一縮說道:“你就是魔王劉軒?遇到我們‘玲劍雙俠’算你倒黴,今日我們就要爲民除害。”原來汪嘯風見劉軒樣貌甚是年輕便起了輕視之心,以爲傳言不實。水笙見得劉軒亦是準備拔劍。
“什麽‘玲劍雙俠’,不問是非狂妄自大,要出手便出手吧。讓你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看着你們不曾作惡我自會留你們性命”劉軒懶得和他們解釋,依舊坐在位子上吃着飯菜。
汪嘯風見劉軒小瞧自己更是怒火中燒對自己表妹說道:“表妹且看我拿下這惡賊。”說完拔劍朝劉軒刺去,劉軒頭也不擡揮手一記大力金剛掌拍去。外放的真氣一下打在汪嘯風胸膛,他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劍也拿捏不住倒在地上。
水笙見表哥受傷正要去扶,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進客棧一把捉住水笙笑道:“好美麗的小姑娘,今天老和尚我豔福不淺。”
汪嘯風見水笙被抓心中甚是急切說道:“你這淫僧,你在兩湖做下了這許多案子,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來,我師傅是‘落花流水’冷月劍水岱,快放了我表妹否則等我師傅來了,你沒有命逃。”
“落花流水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今天我要擄這美人走誰攔得住我。”說着那老和尚就要離開。一個身影竄出抓向和尚,那和尚趕忙拔刀向黑影砍去。隻見黑影一閃避了過去,一掌打在老和尚身上将水笙奪了過來。老和尚受了這一掌身體一下子飛出客棧跌落在地,嘔出一大口血,掙紮一番後便倒地不動了。
而動手的人正是劉軒,劉軒最痛恨的便是淫賊自然不會眼看着淫僧作惡,于是出手相救。劉軒來到僧人屍體前在他懷裏一摸,拿出一個油包打了開來,見裏面又包着一層油紙,再打開油紙,見是一本黃紙小書,封皮上彎彎曲曲地寫着幾行字,那是藏文《血刀經》。
《血刀經》是“血刀門”中的至高武功,便翻開來看,見第一頁上繪着一個精瘦幹枯的**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容極爲詭異,旁邊注滿了五顔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紅或綠。
劉軒瞧着圖中男子,見他鈎鼻深目,曲發高顴,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形貌甚爲古怪,而怪異之中,更似蘊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搖動,神不守舍。圖中那人臉上細瞧,見他舌尖從左邊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時右眼張大而左眼略眯,臉上神情古怪,便因此而生。圖形中看去時,隐隐見到那男子身上有幾條極淡的灰色細線,繪着經脈。
《血刀經》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是血刀門中内功外功的總訣,下半部分乃是“血刀刀法”。
這“血刀刀法”當真怪異之極,每一招都是在決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劉軒見識廣博,隻看了三頁,便已領會,這“血刀刀法”的每一招刀法都是從前面的古怪姿勢中化将出來。前面圖譜中有倒立、橫身、伸腿上頸、反手抓耳等種種詭異姿勢,血刀刀法中便也有這些令人絕難想像的招數。所以想要練習“血刀刀法”就必須先學會前面圖譜中個的總決。
當下劉軒收起經書準備,日後再好好看看,這血刀經卻有獨到之處值得借鑒。待到劉軒回到客棧時,水笙已經将汪嘯風扶起:“惡賊雖然你救了水笙表妹,但也别想讓我師傅放過你。”水笙倒是面露感激之色。對于汪嘯風的威脅,劉軒懶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坐回位子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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