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宗聖女聞言眸光瞬間變冷,道:“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們走!”說完青銅宗聖女低喝了一聲,轉身走人。
“她們并未參加帝都大比,爲何此刻出現在帝都?”王鳴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們是無利不起早的。”
王鳴正要說話,就看到人群中一個女子閃啊閃的忽然就閃到了他跟前。
很近,就一丈距離。
王鳴張大了嘴,沒想到花因羅碰到熟人,轉眼他也碰到了。
卻是多日未見的王鳳!
花因羅饒有興緻的看了看王鳳,又看了看王鳴,兩個人的樣子很像,而且絕對沒有使用變臉之類的功法。
“我妹妹。”
“他姐姐!”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王鳳翻了一下白眼,對着花因羅道:“因羅弟媳,我叫王鳳,是他的姐姐。”說着,王鳳擡手指着王鳴。
王鳴道:“你怎麽到這來了?這些天都是在帝都?都幹什麽去了?”
“羅嗦。”王鳳道,“很湊巧路過這,然後感覺你可能會出現,所以就過來見一見。”
這妹妹總算是惦記着他這個哥哥,生疏歸生疏,但是重拾起來還是能培養培養親情的。
“因爲以後估計也見不着了。”王鳳淡淡的說道。
王鳴眉毛一立,心道自己想多了,這丫頭分别是來看自己最後一眼的。
“别不服氣,你想兩邊都不選,但是一進競技場就由不得你不選。”說到這,王鳳停頓了一下,“不過哩,你現在就離開帝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王鳴道:“謝謝。”
王鳳翻了一下白眼,道:“你别多想,隻是想着自己的樣子,然後還是個男的,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你放心,我以後也想京城看到穿女裝的‘自己’。”
“走啦!因羅弟媳!”王鳳朝花因羅打了下招呼,然後就閃人了。
王鳴看着王鳳瞬間消失的身影,歎道:“看來除了我們這些入局的,還有許多看客從四面八方湧來。”
“怎麽,你害怕?”
“說誰害怕啊。”王鳴哈哈一笑。
“諸位!諸位!請聽我言!”赢劍站在那千年古樹下,大聲說道,“大家都知道,今年大比跟往年不同,是‘神人’之戰,我們來自各國武子,必定要抱成團才行,否則的話今年能登望仙台的,在場沒有一個人。”
赢刀厲聲道:“想想看,今年爲何要降下這麽多神子?”
有人高聲呼道:“今年望仙台不同往年,恐怕真有仙緣降下。”
“沒錯。”燕北天道,“仙緣降下那是八九不離十的,若非如此,神界也不會大費周章,降下這麽多神道傳承來。”
燕東天滿臉通紅,大聲道:“那是仙緣啊,我們爲何要讓給那些神子。”
燕西天道:“那些神子原本也各有宗門、家族,隻是他們一入神宮,就跟以往一刀兩斷,他們再厲害,對宗門家族何益?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神界的某個宗門,所以,從他們成爲神子開始,他們就不是我人族一員。”
赢劍道:“所謂仙緣,憑緣分得,并非是實力高的得仙緣,所以隻要我們撐過了一個時辰,我們就可能在望仙台上有天大的機緣。”
赢刀:“人族武士爲成爲武神尚且奮不顧身,仙緣就在眼前,我們怎能不拼命?!”
赢劍道:“我們草拟了一份聯盟宣言,我讀一下,諸位武子同意那就在上面簽字,不強迫,絕對自願。”
八大胡同夜市一片寂靜,衆人就聽着赢劍朗朗開言。
總共九條,核心思想就是兩條:攻守同盟;先人後己。
攻守同盟就是凡是簽字的那就是一個聯盟内了,到了競技場絕對不能相互幹戰,否則就失信天下。
先人後己就是先揍神子,把神子都揍趴下了,自己内部再分一個高下。
赢劍念完一遍,然後與赢刀一頭一尾把宣言展開,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是燕州戰隊,然後是夏州戰隊的……
王鳴心道這招厲害,簽字就是站隊。哪個不簽字,恐怕競技場大比一開始,先滅的就是他們。
許多戰隊代表都簽了,最後王鳴也是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大名,并爲越州戰隊其他成員代簽上名字。
戌時過後就是亥時,這時神子與武子大比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
西市大大小小五六十家賭坊門庭若市,賭客們絡繹不絕的出入。
賭坊老闆們咧開嘴笑,沒想到大比居然改了章程,神子與各國武子競技場上顯身手。這一下,賭客們參賭的積極性極大的激發出來。
在民間,八十一神子的資料是賭坊第一個披露出來的。各國參戰武子的資料都是現成,兩相一比較賭盤的花樣可就多了。
午時一過,競技場内還站立者有資格登望仙台。
最常見的賭盤就是站立者各國武子多還是神子多。而其他賭盤大抵就是各戰隊的賭盤,比如說各國戰隊中那些戰隊獲得登望仙台的資格。
因爲已經進行了一場國戰,排名已經出來,各大賭坊都看好越州戰隊,認爲他們很大可能堅持到最後,因而這一輪越州戰隊賠率很低。
接近子時,宋缺跑回來向王鳴請教押那邊的注。
王鳴告訴他,華州戰隊的藥不思,夏州戰隊的姜大牙,昆州戰隊的何赤腳還有閩州戰隊的林小貝都可能是此次大比的黑馬。
王鳴讓宋缺把他能聚攏下來的錢,包括手頭有的,能借到的分這四個人去押,重點押藥不思。哪家賠率高就押哪家。
宋缺一走,王鳴立刻帶着花因羅、顧盼兮還有張霞舉前往藥王宗的萬窟洞接受丹氣潮汐的淬煉與洗禮。
閉關!
離競技場大比還有三天,王鳴自然要抓緊這三天閉關修煉。
花因羅遇到老對頭,王鳴遇到姐姐妹妹王鳳,她們的态度高度一緻,那就是未來的帝都有大危機,大危險,不及早抽身,十有八九就完蛋。其實就是王鳴,他也屢屢有不好的感覺,生出早早離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