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石敢當雖然厲害,但屍王是什麽人物?死後一千年才被接引到屍界,屍界又修煉數千年,一旦還陽恢複心智,不能以常理度之。
馬臉少年先是看了王鳴一眼,然後目光落在定天碑上,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不一會,馬臉少年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譏诮的笑意。
爲什麽要這般笑?
難道說他也瞧不上這定天碑的高仿品?
馬臉少年目光重新落在王鳴身上,道:“好!很好!你很好!”
三個“好”字諸位回過神來,紛紛回首望着馬臉少年。
“你是藥王宗弟子,我楊見,我姑父是藥王宗大長老,快救我!”楊見看到馬臉少年,一眼認出他身上藥王宗弟子服飾,立刻大叫起來。
馬臉少年看也沒看楊見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楊見還想大聲叫,卻發現聲音在喉嚨裏出不來,雙眼瞪出,跳起來翻身雙手着地倒跑着下山。
楊見也是心比天高的人物,不過他那雙魔眼既能攝住他人神魂,亂其心神,也能看清形勢,見勢不妙,立刻遁去。
王鳴見馬臉少年徑直向他走來,連忙擡手道“停!”
馬臉少年站住,臉上露出一絲嘲笑之色。
王鳴淡淡一笑道:“我非是不敢跟你一決高下,隻是我與你戰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圍攻我的盼兮妹子,那可會亂我的心。”
馬臉少年淡淡的掃了燕氏三兄弟與嬴家兩兄弟一眼,道:“我與王鳴打,你們看着,不許動。”
王鳴見這些人臉露怒色,希望他們能跳出來,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們竟然走到一邊,讓出了場地。
這些妖孽天才固然是心高氣傲,卻是最善審時度勢,一眼看出馬臉少年的不凡。更重要的是,有人跟王鳴打他們求之不得,現在僅僅一個時辰過去,而真要分高低見生死有時候一兩個呼吸就夠了。
王鳴有些郁悶,好不容易找到泰山石敢當攔住馬臉少年;好不容易激活定天碑讓衆人陷入思索悟道之中,配合神武帝“天下英雄入彀”的把戲,結果沒有變好依然很惡劣。
馬臉少年上來了對自己虎視眈眈,其他人被馬臉少年驚覺,不會再沉迷定天碑當中等着他們兩敗俱傷。
理論上說,王鳴要擊敗馬臉少年,而且還保持可以對付接下來這些人的體力,王鳴的八卦輪瘋狂轉動,有些運算到快要崩潰的感覺。
馬臉少年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右手一擡,那化骨鼎飛到王鳴頭頂十丈高的高度。
王鳴身子一閃,退到定天碑旁邊,伸手可及。
果然,定天碑沖出萬道黃芒,擋住了化骨鼎。王鳴不敢再掏出那先天八面仙爐,這東西可是馬臉少年生前的東西,掏出來搞不好被人家收回去。
王鳴傳音讓顧盼兮站在定天碑另一頭,爲他壓陣,然後擡手對馬臉少年做了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馬臉少年站立處忽然來一記沉悶的音爆聲,人消失,下一刻徑直在王鳴跟前出現,擡手就抓。
王鳴心道,你就不能很爺們的幹戰嗎?
王鳴沒有再動用五雷拳,而是白馬拳,腳下北鬥禹步極巧妙的躲過,幾乎瞬間轉到馬臉少年身後,一拳就砸向他的後背。
砰!馬臉少年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說是挨,其實依然是對戰,到他們這等級别身體任何部分可以瞬間化爲進攻的武器。
好硬的身體,王鳴有些氣餒,就算是他不還手讓自己随意砸,估計都砸不出半點白星來。
王鳴身子一轉,圍着馬臉少年轉開,身似蝴蝶,準确說似是聞了酒香的蝴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會踏向何方。
馬臉少年連連三抓居然都撲空了。
北鬥禹步突破了!
王鳴心中一喜,似是他踏極光亂流時步法就有所進速,隻是他沒有太在意,現在被馬臉少年這麽一逼,王鳴抓住這種感覺,這應該叫極光禹步。
上有北鬥七星牽引,下有極光亂流洶湧,步法險而又險,妙至巅峰。
三個呼吸,六個呼吸……王鳴圍着定天碑轉了一圈,馬臉少年沒碰到王鳴的衣角。
馬臉少年突然一個轉身,探手徑直抓向顧盼兮。
顧盼兮所站的位置更靠近定天碑,王鳴圍繞着定天碑轉也就圍繞顧盼兮轉,這樣那些旁觀的人更不可能朝顧盼兮出手,王鳴沒想到馬臉少年抓不住他徑直朝顧盼兮出手。
沒有說自持身份什麽的,數千歲的老古董不屑于向女娃娃出手這些個心理都沒有,這就是個沒底線沒規則的老變态啊。
王鳴想也不想一記五雷印轟了過去。
顧盼兮反應也不慢,一個猿跳直接就跳到定天碑幾乎與那“人”字齊高的位置。
馬臉少年嘿嘿一笑,轉身就跟王鳴對了一招。
此時,除了荊州戰隊的是,其他戰隊的人都有上到這山頂的,離得老遠都感覺到這一對攻的威力,身子禁不住後退兩三步才站定。
砰砰砰……王鳴與馬臉少年猛烈對攻上百記,倏地分開。
顧盼兮突兀出現,一劍挑向馬臉少年雙目。
馬臉少年居然不躲,隻是頭稍稍晃動。
叮!
一聲金石相擊的脆響,顧盼兮的劍刺到馬臉少年眉心。
顧盼兮暗道不好卻已經晚了,馬臉少年的雙爪攔腰抱來。
所有人暗呼不好,這越州的大美女要被這馬臉少年生生撕成兩半。
顧盼兮卻也不驚,劍皇武魂轟然再亮,整個人如炮射,瞬間沖向天空。
居然逃了,而且還……衆人看了驚訝,即便顧盼兮不跳竄這馬臉少年也撕不了顧盼兮,因爲他身子已經後仰,雙足被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鞭子給纏住了。
越州五雷門的王鳴,最後的大殺器居然是一條鞭子,任何情報上也沒說啊。
王鳴怒了,雖然盼兮妹子無恙,但是剛才怎麽說也是差點陷入險境,一鞭子過去直接拉倒了馬臉少年。
“真以爲楊見是慫蛋,楊見可有三隻眼!”王鳴怒道。
楊見站得遠遠的,心道跟他有毛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