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羊來動調門自然就來個高八度,“你摘得那朱果呢?”
“嗯,怎麽啦?”王鳴擺出防禦的姿态。
羊來善與羊來喜目瞪口呆,渾身顫抖起來。
王鳴再退一步,因爲羊氏三兄弟已經激動得嘴歪眼斜,有些羊癫瘋發作的樣子。
“天啊!”羊來動站起身高舉雙手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毫不猶豫把羊來善身上背的神鼓半搶半奪摘下,道:“王老大,我們用這神鼓換!”
“那不行。”王鳴斬釘截鐵說道,“我們還要用這朱果跟其他狩獵團比了。”
“那太不劃算了。”羊來動激動地說道,“不就是前三嗎?有這朱果,帝都大比不參加也罷。”
“就是,做人不能太貪了。”羊來善神色很真摯,真的認爲自己是在勸人爲善,貪婪乃一切災禍的根源……
“就算是參加帝都大比,帝都那麽多天驕,搞不好小命都折在帝都,那可是個悲劇。”羊來喜振振有詞說道。
王鳴臉一沉,道:“你們說破天也不換。”
羊氏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整齊劃一地停頓了一秒。
王鳴眉頭皺起來,感覺羊氏三兄弟要放大招。
噗通,羊來動果斷一下跪倒在地,一把拽住王鳴的腿,哭道:“王老大,這朱果不是我們用的,而是我老媽用的。”
“我老媽原本是孤芳宗聖女,卻因爲中脈先天不足武道修行遲遲突破不了武道九重。”羊來善也跪了,眼眶是紅的,表情比羊來動真摯許多。
兩位哥哥都跪了,羊來喜也隻能跪了,道:“王老大,你可知道我老媽就算不是武道九重也可以吊打武神,真要有這朱果,還不知道多吊?!”
王鳴聞言錯愕,心道羊來喜你這樣形容妥當嗎?
“嗚嗚……”羊來喜已經說不出話來,被他兩個哥哥捂住了嘴巴。羊來動與羊來善臉色發白,比方才被大蛟怪追還白,老三這話要是傳到老媽那去,那吊打的是他們三個。
自小到大,老媽對他們的教育方式就是:一人犯錯,三人受罰。
這下完了,三個家夥瑟瑟發抖,眼睛發直,關鍵是白雲洞天發生的一切他們回去不敢不說。
什麽情況?
一點不像是表演,很認真的在那害怕。
王鳴心道這得是多恐怖一老媽才能把三個娃吓成這樣,不過,三個娃道出的一個王鳴不知道的事實,那就是他們的恐怖老媽原來也是孤芳宗的聖女。
這豈不是跟花因羅有關聯?
搞不好是花因羅長輩,那麽是不是跟師父也認識?
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二角啊三角啊四角之類的糾纏故事?
羊來動與羊來善兩個好想錘他們老弟一頓,他們準備的撒潑打滾孝感天地完全被他破壞節奏。
想着恐怖老媽拎着大錘的樣子,哪裏還想什麽朱果,一個個相互埋怨起來。
王鳴心道内鬥好,雖然他不會上三個家夥的當,但難保自己念頭一轉,想着錦繡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想着施恩孤芳宗前聖女得一強大外援,那朱果可就沒了。
王鳴看了張霞舉一眼,道:“你們在此好好呆着,我出去看看。”王鳴覺得不能繼續呆了,保不齊三兄弟回過勁來又撲過來。
張霞舉點點頭,目露一絲關切之色,道:“快去快回。”
王鳴出了洞穴,小心翼翼按原路折回。他終歸是不放心,想摸清楚三大妖獸還有雲昊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白雲洞天說起來不算小,但是三大妖獸外加一個武神盯着的話,白雲洞天也就不算大。真被盯上了,剩下六天王鳴就不要做别的,隻能玩躲貓貓了。
王鳴疾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一高度疑似三妖獸一武神的打鬥現場。
這地方太明顯了。
赤紅的血,碧綠的血,像是人用桶子盡情地潑灑在樹葉、岩石之上,到處都是。
大約百丈距離形成一個圓圈,而圓圈内寸草不生,圓圈外樹木向外倒伏。
好劇烈的打鬥!
王鳴雲眼高懸,确定四周安全,一個箭步跳到劇中的一塊大石頭上,盤腿坐下。
雷光道道射出,驅動八卦輪再次轉動,很快王鳴的眼球快速地轉動起來,就好像看到雲昊天跟三大妖獸打鬥的真實場景。
太慘烈了!
雲昊天的下身好像被大蛟怪紮一個窟窿,王鳴看得心裏都一陣陣生疼生疼的。
大蛟怪的金角直接被削掉一半,四不像怪的鹿角也折損了一半,金雕妖的羽毛也被拔了不少,總之是三大妖獸無比凄慘,傷到不得不回自家巢穴舔傷口去。
雲昊天似是燃燒了神脈!
王鳴擡頭四處望去,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神光。
最後,一塊光滑的鏡子憑空出現。
那應該就是白雲洞天的魔鏡,雲昊天穿過魔鏡出了白雲洞天。
不錯不錯,王鳴一顆忐忑的心終于放下。
兩敗俱傷,這是最好的結果。
咦,要不要再回藥王山,把大蛟怪滅了?
算了,王鳴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不厚道。
朱果原本是大蛟怪了,人家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摘了朱果也就摘了,還把人家命給要了,有些過分。
盜亦有道,不能劫财再劫命。
傷的這麽重,要想徹底恢複肯定需要一些時日,即便徹底恢複,如果不是三大妖獸齊至,王鳴也不怕。
再不濟就算是雲昊天也來了,王鳴覺得還有一條路,那就是上白雲山。
石林妖獸不去,白雲山則是洞天所有妖獸及人類武者都不能去,唯有具大氣運者才可能上去,而王鳴就相信自己就是大氣運者。
不是大氣運者,能穿越?
不是大氣運者,能得無上雷法?
不是大氣運者,能得張霞舉、方士玉等來投相助?
王鳴覺得到萬不得已地步,他就往白雲山跑,而且一準能跑馬上山。
王鳴擡頭看了看遠處,就見白雲山果然被白雲籠罩,不見真容。王鳴站了起來,心下立時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