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規定時間内回不去的話,總部那邊……”
話雖然還沒有說完,可是話裏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了,威脅之意無以言表。
聽的正在另一間房間内監視着眼下這一切的蘭迪他不由眉頭一皺。
知道了自己也差不多是底牌盡出了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抑制對方的所作所爲。
如此一來,對方可就真的是要按照他話裏的意思那樣,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再反觀自己,似乎并沒有能夠拿到了什麽有效的好東西或者答案,真令人不爽,隻是,也沒有辦法的蘭迪。
因爲對方所言并不假,如今也算得上是寄人籬下的蘭迪,跟掠奪者組織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還是稍顯不足。
所以也是一直都在維持着一副俯首稱臣模樣下的他,并不打算輕易地翻臉。
而貌似也明白這一點的掠奪者總部,之所以不直接使用無線電一類的設備保持信息通訊,反而是偏偏不惜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特地像是古代的皇帝那樣子,大費周章的弄出來像是朱大同他這幫所謂的使者,無非也就是爲了加強對他們的控制跟監視罷了。
就像是古代時候,爲了專門抑制藩王勢力,帝王會選擇不時的這樣派遣使者到他們的領地上考察一樣。
表面說是慰問,實則卻是考察跟監視,好加強統治跟控制下。
這個信使本身的存在,便是一個最大的問題跟麻煩,如果不好好應對,反而是讓其難堪,或者是發難,直接幹掉對方的話。
對于背後操控着它的,将其當做牽線傀儡,或者說是鈴铛一類存在的幕後黑手而言,便是一個警示。
或者說是打算動手的前提下!
因而動是絕對不可能動的,朱大同他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關鍵,料定了蘭迪不敢強行逼迫他,留他。
因爲掠奪者總部的規定便是,使者通報完自己帶來的情報後,最多不允許停留四十八小時。
也就原先末日還未降臨以前的兩日時間。
否則的話,可能就連返回總部,都做不到了。
而之所以掠奪者總部那邊是怎麽知道這個時間的,并且判斷使者是否已經到地方的,其中的緣由,可能就隻有使者自己明白了。
不過朱大同他算是幸運的了,大概是因爲他所救的那位處于掠奪者組織當中,是地位相當之高的存在。
以至于朱大同他算是例外的了,不像是一般的使者那樣子。
爲了确認使者是否已經到達了目的所在地,這些作爲使者的人的體内,都被安裝了特殊的定位炸彈裝置。
既可以是鎖定位置,也可以防止在關鍵時刻,因爲被身爲掠奪者的敵對組織的幸存者碰到,并且被打敗跟抓走下,防止被那些可惡的幸存者從嘴裏套出來情報。
這些人體内的炸彈就會伴随着“砰”的一聲,發出來前所未有的可怕爆炸,就跟那些個不要命的狂戰士掠奪者一模一樣。
不過比起前者的心甘情願,後者則是被迫脅迫裝上這個危險裝置的。
而一旦使者身死的話,這個爆炸的地點也将是會随即引起來掠奪者組織的瘋狂進攻來。
畢竟,敢這樣對待掠奪者組織的幸存者的,除了那些個可怕的變異體以外,最有可能的便是幸存者了。
誰叫兩方是死敵,再加上幸存者一直企圖從掠奪者的虎口奪食。
所以一旦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掠奪者們十有八九都有可能得到大收獲來。
順便一提,爆炸的前提條件倒不是說是使者資源引發的,爆炸的前提條件有兩個。
一個是時間,一個定位裝置的路線,一旦偏離了原先規定好的路線,便會爆炸!
所以朱大同他也是一樣的,事先并沒有敢立即往蘭迪羅迪兄弟提供的那個坐标位置趕去。
而是先行一步的,直接去了L市,當然了,這除此以外,也跟另外一個原因有關。
便是朱大同他的身體内有的裝置并非是常見的定位爆炸裝置。
而單單隻是一個定位追蹤裝置而已,爲什麽會沒有爆炸的那一部分,原因也很簡單,顯然也還是托了某位大佬的福。
因爲一個救命之恩而已,朱大同他也算得上是得到了很多的回報啊!
隻是,這一點除了朱大同跟那位掠奪者當中的大佬知道以外,外人可是都不知道的,包括了眼下的蘭迪羅迪兄弟。
他們所知道的,隻是在朱大同他的體内有個麻煩的裝置而已。
殊不知,這個裝置是壓根沒有自爆的程序在,以至于他們還以爲朱大同他真的是跟尋常的使者一樣。
一旦過了時間就會爆炸下,所以才敢這樣子威脅他們。
因爲他看準了他們還不打算跟掠奪者總部徹底的翻臉,料定了自己隻有放他一馬的份上,還真的是讓人不爽啊!
心底裏忍不住咆哮,面色不像是之前的時候那樣子開心跟淡定的蘭迪,終于是暴露出來了他的真實一面。
不過就算他再怎麽生氣也知道,眼下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不可能在反轉了。
一個使者的死亡對他而言盡是壞處,沒有必要铤而走險下,隻能是選擇答應了朱大同他的條件。
是在一臉陰沉的幾乎快要滴出水的情況下,隻聽蘭迪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很好,很可以,朱大兄弟,如你所願的,現在是你赢了,我答應你。交易完成以後,你就可以走了。”
“呵呵,我就知道,以蘭迪兄弟你的聰明程度,一定不可能幹得出來有損自身利益的事情。
所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既然如此的話,還不趕緊放我出去,我時間有限,還望你就不要在拖延下去了,交易盡早完成的好。
哦對了,還有,給我準備好醫生護士,趕緊給我接好手臂,處理好傷口。
不然的話,一旦回去是被總部的人發現的話,啧啧,這下子我可解釋不清啊……”
見狀,望着蘭迪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隻覺得是前所未有的開心與揚眉吐氣的朱大同。
好似先前被對方欺壓,還有二次蛻皮的蜥蜴異變人打在身上的痛苦全部都加倍奉還了一樣。
就差歡聲笑語的盡情高呼萬歲了,以至于是小人得志的,猖狂不行的接連提出自己的條件下,聽的蘭迪他惱火的不行。
可偏偏又不能反駁!
原因很簡單,對方所說的話都在理,沒有什麽問題。
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的人對下面的人指指點點一樣,令人不爽,可是偏偏沒有話說。
既然如此的話,隻能是乖乖照做的蘭迪,一言不發的關閉了投影。
而與此同時,位于朱大同所處的巨大角鬥場上,隻見那是原先完全封閉的圓圈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
在其連接以後,成爲了類似于門一樣的存在,然後在其打開以後。
隻見其中是出現了一條深邃的通道,而位于通道之中,隻見排成一列,身着白色衣服的男女走出。
帶着一堆醫療的專業器材,大概也是醫生跟護士一類的醫療人員。
在他們加快步伐來到了朱大同他的身邊,然後專業的取出随身攜帶的醫療用具開始當場爲朱大同他醫治下。
見狀,明白了這顯然就是蘭迪他妥協了意思的朱大同,忍不住得意一笑。
而另一頭,随着蘭迪他猛的一腳踹在了會議桌下的電源插座上,伴随着“咔嚓一聲。
隻見那是瞬間被他一腳暴力踹碎了的插座,電光肆虐不到幾秒鍾,便是直接自動斷電了。
而發動中的投影屏幕功能也是因此而随之消失掉,也因此切斷了與朱大同他的聯系。
不過,聯系雖然切斷掉了,可是依舊可以透過監視器看到了身處于另一頭的朱大同他的蘭迪。
猛的向後一仰,癱倒在了背後的老闆椅之上,看起來格外的頹廢。
不過事實上卻并非如此,隻見那是看起來頹廢,可是臉上露出來的卻是一種詭異笑容的蘭迪,好生詭異下。
令人是壓根想不到他到底怎麽想的,而作爲當事人的蘭迪,則是在自言自語當中,隻聽他是如此這般微微笑道:
“這個白癡,盡耍什麽小聰明,還真以爲拿住我了,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算了,實驗數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拿了一頭蛻皮失敗了的二階異變人作爲試驗品,是就拿到了你全部的數據,簡直讓我感動啊!
打敗了一頭瑕疵品就覺得自己無敵了,可笑。
不過算了,實驗數據已經拿到了,關于這家夥的數據我也已經掌握了,這股控火的能力确實不錯。
如果可以在異變人本身的不斷提升進化的前提下再加上這樣一股能力的話,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空間繼續大有所爲啊!
以後,還真是令人拭目以待啊!不過在此之前,還是的要搞清楚,他的力量來源到底是什麽才行!”
話音落,隻見那是随即再次重新開啓了自己面前的顯示屏的蘭迪。
不過這一次從中顯示出來的并不是跟朱大同他的直面聯系,而是另外一副畫面,從朱大同他沒有戰鬥之前的身體數據。
再到戰鬥時候朱大同他的身體數據,從始至終,一連串的變化,令人眼花缭亂的情況下。
可是對此,看的卻是津津有味的蘭迪,似乎能夠看得懂這些畫面不說,包括其中最關鍵的部分。
隻見位于朱大同他的心髒位置,在其保持正常的情況下,這裏是什麽也沒有。
可一旦處于非正常的戰鬥時期,隻見那是立即有了新變化的它,位于心髒當中,好似位處于蜘蛛網中心的蜘蛛一樣。
四面八方席卷而出的紅色脈路是瞬間遍布朱大同他的整個全身,大概這就是朱大同他力量的來源了。
很神奇,令人不由得好奇,位于這紅色的中心到底是什麽。
不過可能對此也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而已經是跟朱大同他完成了交易的蘭迪。
一邊看着眼前擺放着的監視器當中的監視朱大同他的畫面,一邊是打開了通訊器,對着其中喊道:
“你都看見聽見了吧?既然如此,就該輪到你出場了,把能夠套到的話都給我套出來。
我可不想用那麽多人力再加上一頭二次異變的異變作爲代價,卻是什麽都沒有換取到。”
話音落,伴随着通訊器裏傳出來了一聲幹脆利索的回應聲,眼下明顯也是派出了自己的談判部隊的蘭迪。
在他的所作所爲下,隻見監視器展示出來的畫面裏也很快有了新的變化下,位于朱大同眼下所處的位置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原先待着的圓形角鬥場,而是一個類似于醫療室的地方,一片潔白的環境當中,躺在了床上的朱大同他身邊站着的也不再是身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了。
而是一個兩個身着西裝,總計三人的奇怪家夥們。
領頭的那個一馬當先的最爲凸出,身着白色西裝,帶着金絲眼鏡,一身的斯文氣息,活像是還沒有末日來臨之前的精英白領。
二在他身後兩邊分别跨立站着的就顯得有點個普通了。
一如之前朱大同他在進入這座地下基地時候遇見的那兩個門神一樣。
一身漆黑的西裝,鼻梁上帶着漆黑的墨鏡,大概就是保镖一流吧!
雖然朱大同他對此是并看不起,要知道他之前的身份可是一個特殊部隊的士兵戰士啊!
再加上先前不久才剛剛幹掉一個二次蛻皮的蜥蜴異變人,武力值可以說是在座最強的了。
因而壓根不想要理會床前的幾人,而一看也是人精的帶頭男人,自然明白朱大同他的意思,武力恐吓對于對方是絲毫不頂用的。
既然如此的話,硬的不行也就隻有來軟的了。
想到這裏,金絲眼鏡男揮手撤去身後二人,随之緩緩坐下,柔聲細語的說起來了一套很公式化的介紹。
雖然朱大同他壓根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除了蘭迪羅迪兄弟以外,這座基地可能沒有什麽人是他可以看得上眼的了。
而既然眼下蘭迪他不願意出面,自然而然的,他是可以随心而欲的行動,要多嚣張就有多嚣張。。
畢竟,可沒人管得住他,隻是這樣的想法持續并不久,在這個好似精通談判的男人自我介紹結束,自顧自的開始了話題下。
以朱大同他跟蘭迪的口頭約定爲來意,蘭迪輸給他的那些個人力物力作爲談判條件,弄得朱大同隻有乖乖面對着對方,一五一十的回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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