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的兇殘程度可見之高,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變态他第一次殺人殺得就是老弱婦孺。
末日的爆發,這個人渣能活下來真的算是一個噩耗了。
因爲他的存在過于适合掠奪者了,結果便是成了爲禍一方的罪魁禍首。令人堪憂!
朱大同跟他也算是有過短暫的接觸,這家夥給他的直觀印象,卻并非像是眼下其表現得那般猖獗跟暴虐。
相反的,這家夥很有眼色跟膽識。
不然的話,光是殺人就應該血債血償的情況下,他卻是偏偏可以裝傻充愣的躲過一劫,足以說明了他的聰慧。
雖然沒有用到正途上就是了。
而就是這麽個能打還不一般聰明的家夥,更是棘手!
幾次三番想朝他下手的朱大同,最終都隻能是無奈選擇放棄。
不過卻也是更加加重了朱大同對其的殺心來,在他看來,這麽個禍害不除,隻怕是會有更加多的無辜會是慘死在他手裏吧!
以至于在朱大同看來,隴由的存在,簡直是就跟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相當的礙眼啊!
隻是,他的情況注定不可能讓其與隴由反目成仇,除非對方或者是他自己先一步做錯事,好讓彼此站在對立面上,成爲貨真價實的敵人。
不然的話,朱大同是就不好對其出手,不過也知道,作爲高根手下裏的得力助手,這個家夥絕對不會輕易地露出來馬腳的。
既然如此,也是就隻能選擇虛與委蛇的朱大同,眼下盡管挺讨厭對方的,卻也是偏偏隐藏的很好。
對于眼下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嗜血跟殘暴,盡管朱大同心底裏很是厭惡,表面上卻是滴水不漏的,故意表現出來一番暢快的模樣,狠聲厲色的對着隴由說道:
“幹得好!隴由兄弟!我早就想幹掉這個變态一樣的家夥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說是高根先生想要我死!真是有夠會胡扯的。這樣的家夥,簡直死不足惜!”
“……嗯,對,說的沒錯!朱兄,讓你受罪了!都怪小弟來的遲了,這就救你下來。來人,還不趕快給我朱兄松綁!難道你們都眼瞎了嗎?不知道該做什麽!”
“是,是是……”
“我們這就給朱兄松綁……”
“快!快上啊……”
……
在七零八落,急急忙忙的附和聲中,隴由身後跟着的狗腿子們是忙不疊的沖上前去,掙着搶着爲被綁在拷問台上受苦的朱大同松綁。
生怕那個落後一步,是就直接惹惱了一旁的隴由,步上了已經死掉了的拷問官的後路。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聽朱大同所說的話語以後,是就臉色瞬間變了的隴由。
尤其是是在聽到朱大同不知是否有意的,故意将拷問官原先所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以後。
聽到是高根下達命令對其進行嚴加拷打的時候,隴由那一雙充血以後,變得鮮紅的目光不由一滞。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有點個怪異起來,但卻是并沒有多說什麽,反而是第一時間内接着朱大同所說的話。
在這期間,他究竟想了些什麽呢?
其實這還得從隴由之所以會過來說起,本來隴由才剛剛執行完外出照例的随即滅掉一個幸存者基地的任務。
在大功告成以後,回到總部的他還打算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哪裏想得到,剛回來就被高根急着召見的他!
連忙趕去見高根,想問到底怎麽一回事下,卻不想,高根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了辦公室的辦公桌後面。
眼色詭異的盯着挂在了牆上的顯示屏上,在屏幕上播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朱大同被拷問官給嚴加拷打的畫面。
顯然易見的,拷問官說的其實并不是假的,朱大同會被抓起來,十有八九正是高根的命令。
而看到這一幕,本能的不由一皺眉頭的隴由,顯然也是看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隻是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以往那麽信任朱大同的高根,有朝一日居然會是對朱大同他出手,還真是……卸磨殺驢嗎?
本就對高根是言聽計從的隴由,眼下似乎也是不由爲其的冷酷無情感到了一絲絲心寒的感覺來。
隻是他也不傻的,知道對待既然敢将這樣一幕展示給自己看,就必定是有什麽緣故在吧!而不是殺雞儆猴一類的。
隻是……究竟是什麽緣故呢?
隴由好奇着,而高根似乎也是沒有打算瞞着他這個心腹,直接是就對他說道: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對朱大同這個家夥感到不可思議,就在我于生死爲難關頭,卻是不知從哪裏突然蹦出來了的他,一槍救下來了我不說。
更是幫助我很多,尤其是在得知我是掠奪者的管理者以後,他還是這樣子,幫助着我,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但我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做,絕對不是爲了我承諾給他的榮華富貴,而且他這樣的人也壓根不需要我給他的這些。
光是靠他的實力,應該就可以活的很好了,可是爲什麽呢?爲什麽他要幫我呢?”
似乎也是陷入了某種深深地矛盾當中,高根也并非是真的無情,并非真的想要幹掉朱大同。
隻是……他的局面可也并非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說是老大,但在他的頭上還是有着更深不可見的黑手存在。
他也是不得不如履薄冰的小心行動。
而朱大同這個特殊存在對其而言,也等于是一個軟肋。
如果一點被人抓住這個軟肋的話,那麽高根就不得不爲其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他矛盾。
一邊是救命恩人,一邊是自己的地位,所以對其而言,最好的辦法其實便是立馬解決掉這個麻煩。
隻是,說得容易,真要做起來,看着眼下朱大同被拷問官折騰的不成人樣,高根其實也是有點個心軟了。
他之所以這樣做,便是因爲害怕朱大同這個軟肋被别人抓住,一旦嚴刑拷打逼問什麽的,朱大同難免可能會有出賣自己的可能性。
一旦如此的話,自己還不容易經營到今天這地步的成就,都将會是因此而崩塌掉!
可是,眼下看到朱大同被這般折騰都沒有做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行爲,相反的,自己其實已經特意的囑咐過那個拷問官。
告訴他,之所以要如此這般折騰朱大同他,其實就是自己的意思,爲的就是想要看看。
如果朱大同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下,會不會因爲憎恨自己而選擇背叛?
結果卻是出乎其意料的是,朱大同并沒有這麽做,這就有意思了,難道對方也真的很對自己忠誠不二嗎?
就在高根忍不住這樣想的同時,眼前的隴由其實也是在一直觀察着自己這位上司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的看到了對方的表情變化。
知道對方其實也并非是真的想要對方死的,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這麽糾結呢?
隴由不可能知道高根的想法如何,畢竟他不是本人。
不過卻是看明白了一個是時候,便是高根并不想讓朱大同死亡的這個事實所在,因而眼下。
一言不發的其,表面上一臉的疑惑,但實際上,這個思想缜密的家夥,差不多已經是想到了要該怎麽做了。
而果不其然的是,看到了朱大同已經被折騰的快要不行了以後,隻聽高根他也是終于按捺不住了,忍不住是對着被其傳喚來的隴由,如此命令道:
“相信你也看到了,這一幕是個秘密,我不希望除你我以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朱大同在内。
現在,我要你去救他,至于那個拷問官,殺了!
如果朱大同問起你爲什麽會去救他,就說是安排在瘦猴身旁的眼線告訴你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這就去做。”
跟在高根身邊不少時間了,對于對方的話,自然而然明白意思所在的隴由,眼下直接是二話不說的應下。
同時轉身離開,隻留下背後坐在老闆椅上的高根一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而此時此刻,想到這些,其實都是高根的命令的隴由,面對着眼前被折騰的隻有出氣,快要沒有出氣的朱大同。
其實隴由覺得這家夥真的是挺慘的,不過也挺走狗屎運的。
如果這個家夥稍微有一點要背叛高根的意思的話,隻怕是自己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可是既然現在自己出現在了這裏,也就說明了一件事,便是這家夥已經成功的被高根認可,成爲了心腹之一吧!
如此一來,也就等于是跟自己同等的存在了,再加上這家夥有恩于高根,身份獨一無二。
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小心點對待,内心想的很仔細的隴由,伸手扶着那是被折騰的已經站不穩了朱大同坐下。
同時喚來醫生爲其救治以後,面對着朱大同他那惡狠狠的面對着瘦猴,也就是作爲朱大同他頂頭上司的那個瘦瘦高高的家夥。
知道對現在的朱大同來說,肯定還以爲是對方故意陷害他,才使得它了淪落到這般地步。
但遺憾的是,瘦猴還有用,高根沒有殺死對付的命令在,就算朱大同再怎麽憎恨對方。
隴由也不可能傻到幹掉對方給自己找麻煩,隻能是按照高根提前準備的說辭,貼近朱大同的耳邊,如此這般悄悄的對其說道:
“朱兄,我知道你現在很惱火,但是還請聽我一言。
你會受到這趟災的原因已經叫人去調查了,并非是瘦猴所爲,而是另有其人所緻。
這一點我已經向高根大人禀報了,他聽完以後很生氣,說是要嚴加懲辦
!在此之前,還請你稍安勿躁,你的憤怒,你的委屈!待到事情查清以後,我一定幫你血刃那個罪魁禍首!爲你報仇!”
“好!很好!那就勞駕你了,隴兄弟!”
“放心,都是自家兄弟,好說好說。”
聞聲,盡管心裏明知這是對方在撒謊,但卻是不得不委以虛蛇的朱大同,表面上一副感動十足的模樣。
可實際内心對高根的憎恨更加巨大,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對方一手幹的好事。
不然的話,作爲高根的狗,隴由這個蠢貨又怎麽會是上來就直接幹掉拷問官呢?
無非是爲了滅掉證據而已。
而瘦猴又是高根的親信,那麽自然而然的,鐵定會是因爲高根的命令,不會說實話,如此一來,自己這番苦等于是白受了。
盡管不清楚高根究竟所爲何事,是要無緣無故對自己一陣毒打,但是這并不妨礙自己對高根他那一顆想要緻其餘死地的内心。
在朱大同對其越發的憎恨,卻也是表現得越發的滴水不漏下。
估計也是知道,靠着與石榴他的約定,隻要有機會接觸高根,那麽隻要自己按照石榴他當初所說的那樣去做的話。
高根鐵定是離死不遠了!
想到這,朱大同那一顆略顯的激動的内心自然是好受了些許。
而眼下,就在隴由跟朱大同在這裏虛情假意得時候,接着朱大同的視野看到了這一幕的石榴,卻是略顯的無語。
大概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掠奪者内部居然也是搞得跟宮鬥劇一樣,這麽的麻煩!
利用着靈魂力量種子操控着朱大同,不可能對其的想法完全不知道。
而隴由,盡管石榴他沒有直接操控這個家夥,但是對于這個看似魯莽,其實卻是無比的精明的家夥。
久混迹于各種場面,跟不少老狐狸都有交集的石榴他眼光還算是毒辣,一眼便是看出來了這個家夥的言不由衷跟虛僞來。
顯然易見的,朱大同會受眼下這番苦難,就算跟對方沒關系,對方也鐵定知道點什麽。
不過,這家夥并不是石榴他的目标,所以眼下石榴也還沒有打算直接朝他出手。
不然的話,就在其與朱大同雙目對視的一瞬間,他的思緒就已經不複存在,直接變成了自己的傀儡了。
而就在石榴他還打算靜觀其變得時候,卻不想,他這邊的條件也似乎是并不允許他再這樣做了,伴随着赫爾阿克帝的話自他耳旁響起,隻聽赫爾阿克帝如此道:
“别玩了。主人你等的人似乎到了,還不出去看一看?”
“嗯?那麽快,是蘭迪羅迪兄弟吧!還真是有夠迅速啊他們!真不知道是在期待些什麽這兩個家夥,那麽快,我還沒有看到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