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因爲深刻的感受到了掠奪者組織這個龐然大物,好似深淵一般深不可測而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很多時候,面對着眼前坐着的高根,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可是内心深處,朱大同一直都在困惑着。
如果當初面對的還是那個喬裝打扮成了弱小老人的高根,自己直接是果斷的一槍要了他的性命的話,那麽如今自己還會在這裏嗎?
繼續爲虎作伥,不得不選擇潛伏下來,過着這非人一般,備受内心良心折磨的生活?
這種想法出現過無數次,可能對于已經察覺到了自己不知不覺當中,是已經被掠奪者給同化了某一部分的其而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打擊吧!
他想要逃跑了,殺了高根,一了百了。
而不是繼續讓這充斥着邪惡跟暴力的掠奪者組織繼續蠶食着自己的良知跟本性,也正是因爲其心底裏越發的憎恨着掠奪者,以至于很多次朱大同都沒有發現。
眼前的高根看他的眼色也是逐漸發生了變化,盡管朱大同身爲一個特殊的兵種,被訓練得很有素。
壓根不可能是被别人看出來他的異樣才是。
但遺憾的是,不知何時起,高根也是生出了對其刻苦銘心的殺意來,也許隻是單純的想要殺掉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心腹。
也許是因爲出于某種原因,高根看來是容不下朱大同了。
隻可惜的是,一旦看到了對方,那是就忍不住遐想紛紛的朱大同,卻是沒有察覺到這些。
直至今日,一次出乎意料之外的行動,讓其被高根抓到了小辮子,借機會整治他的高根,似乎也是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了啊!
而眼下,被眼前那個長相簡直奇葩的拷問官給反複折磨,折騰的快要不成人樣下。
當軍的時候,有專門受到過拷問訓練的其,就像是失去了痛楚一樣,滿心的仇恨遮蔽了他的雙眼,更是掩蓋了他的痛覺。
不知痛苦爲何的其,眼下隻是任由對方逞兇,心裏想的卻還是這些。
直到如今,除了滿心的仇恨以外,更多的還是迷茫的朱大同,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是對還是錯。
但是,可不會管他的心情如何的拷問官,對其而言,不會因爲痛苦而叫的一般就隻有死人而已。
可眼前的朱大同卻非死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
這樣一個活人,卻居然不會因爲痛楚去慘叫,這讓習慣性的以虐殺他人爲樂,是内心扭曲變态到了極緻的其極爲的不滿下。
眼看着對方雙眼失神的模樣,似乎壓根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一般。
直到如今,面對着自己的嚴刑拷打,居然還是敢想着其他的,隻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的拷問官。
眼睛怒睜,但他那豆豆大小的眼睛卻是越努力睜開越顯得可笑不已。
不過在其不知道虐死過多少人,可謂是爐火純青的拷問逼宮手段下,卻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就在其打算給眼前的朱大同來一擊足夠狠的鐵針斷指甲手段之時,要徹底的廢掉對方之時。
這一幕卻是恰巧被眼下通過朱大同他的視野看着這一幕幕的石榴給看的一清二楚下。
頓時有點個惱火的其,倒不是說因爲心疼朱大同。
隻是,自己下達的計劃才要實施,對付掠奪者的關鍵還是需要靠朱大同。
但是眼前的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卻是要廢了他,等于是跟自己明擺着做對下。
試想一下,一旦朱大同真的是在這裏挂了,又或者是被廢掉了的話,那麽自己今後的計劃是還要進行嗎?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朱大同,正打算直接靠着靈魂力量種子的遠程操控控制朱大同的身體,同時将光明之眼複刻到他的眼中。
完成遠程傳送控制,間接的利用朱大同的眼睛施展光明之眼,對其進行控制,然後直接毀了對方的精神的時候。
不想,還沒等石榴打算出手,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還沒有等到拷問官取過一旁貨架上帶着血漬的鋼針,打算朝着眼下朱大同他的手掌刺去之時。
不想這個時候,拷問室的門突然之間被暴力的一腳踹開,伴随着門被重重踹開時候的那一聲“砰”的巨響。
被突如其來的爆響聲給吓得直接是手一抖,将原本打算刺向了眼前朱大同他的鋼針直接給吓的掉落在地上的同時。
似乎也是不小心被鋼針兩頭鋒利無比的針尖給刺中了的拷問官,手中鮮血頓時流淌而下,正所謂是“十指連心”啊!
本想着是讓朱大同他嘗受一下這種鑽心的痛楚,哪裏想得到最後居然會是自己吃下了這種痛苦的其。
在看着面前朱大同他也似乎是被這一聲爆響給驚的回過神來以後。
轉過頭來,看着出醜的自己,忍不住是露出來了一聲冷笑下。
頓時間,面對着如此這般,是三番兩次挑釁自己的職業“權威”的朱大同,隻覺得是一股無名之火自胸膛沖到了大腦。
有點個上頭了的拷問官,眼下也不看看是誰敢這麽闖進他的拷問室,直接是忍不住扯開嗓子沖着門口的人開罵道:
“究竟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闖本大爺這裏!不知道這裏是重地嗎!不允許闖進來!趕緊給我滾……”
“啪!”
然而可笑的是,話還沒有說完,直接是就迎面而來了一擊狠狠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拷問官的臉上。
力量之大,直接是就将拷問官給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圈,臉都腫了。
直接是就蒙了的其,無力的坐在地上,感受着嘴角腫了的瞬間,想說什麽,卻是發現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不說。
剛張嘴,一口腥味湧上,直接當場吐出來了一顆顆帶血的牙齒。
看來還真是被打的有夠慘的。
不過就這一巴掌似乎也是無法将其打醒不說,反而是讓其變得有些個癫狂起來,不顧三七二十,直接是就張開嘴巴怒罵道:
“你TMD怎……”
“啪啪啪啪……”
聞聲,一聽到這個拷問官居然還沒有醒悟,居然還要罵,似乎也是有點個惱火的來人。
一言不發,直接一步上前,一把揪着拷問官的衣領将其提起來了,瞬間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打下。
耳光與臉的親密接觸聲響源源不斷,響聲很大,拷問官的臉更是腫的大,沒半天功夫,已經是直接充血變成紫色。
看起來着實有點個慘,可惜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人敢爲其感到悲劇。
原因很簡單,來者的身份足夠大,大到什麽程度?
讓所有人大氣不敢喘息一聲,隻有朱大同卻是冷笑不斷,爲什麽?
倒不是說他看到了剛才還對自己折磨有加的拷問官眼下如此慘狀,而是因爲來者,本以爲這下子是再也見不到了對方,哪裏想到?
這麽快就跟對方又見面了,如此一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解脫”了。
就在朱大同爲自己即将成真的謀劃而開心不已得時候,在場可能唯一開心的就是他了。
而與之相反,唯一悲劇跟難受的,就是拷問官了,那一記又一記源源不斷的巴掌打的他頭昏眼花。
讓其原本想說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臉上劇烈的痛楚更是讓其思維無法控制。
不知道說什麽,直到感受到了臉都快要被打爛的時候,終于感受到了危機所在的其,連忙求饒的急急忙忙叫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瑪德,打的就是你個不長眼的蠢貨玩意,别給我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站着!看我不打死你!”
但可惜的是,他的求饒似乎壓根沒有觸動來者的内心,顯得無比冰冷的其,在無比冷得咒罵聲下。
似乎也是真的火了一樣!
望着那是居然敢躲着其巴掌的拷問官,眼中一絲兇殘的厲色一閃而過,似乎也是真的想要打死對方一般。
見此情形,隻覺得可怕不已的拷問官,如今爲了求生,已經是逐漸喪失了理智的其,就跟于死亡邊緣垂死掙紮的人一樣。
隻要是爲了活下去,什麽都可以不顧,眼下同樣的。
扭曲的掙紮,壓根看不出來者的不善,這番抗命行爲更是加快了其的死亡。
隻見那是猛的一把從衣領換做抓住他的脖子的來者,手勁大的簡直吓人。
不過猛的一鎖下,便是随着“咔嚓”一聲聲響,直接是就将拷問官粗大的脖子給掐斷了,好似掐小雞一樣。
随手将其如垃圾一般都丢在了一旁之後,面對着身旁的人如此說道:
“把他給我剁碎了,然後拿去喂狗!我想再看到這個垃圾!”
“是、是是、是、是!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龍大人您還是先去看看朱兄的情況吧!看樣子有點個不妙啊!!”
聞聲,對于眼下這位被稱作龍大人的所作所爲,那是似乎很敬畏的旁邊人,連忙不疊的回答。
知道對方不好招惹,回答的可謂是相當的客氣啊!
幾乎是到了有點個掐媚的地步,甚至是裝起來了好心的,對着一邊的朱大同都是“關心有加”起來。
隻是,聞聲的朱大同,看着那是阿谀奉承的人,卻是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變得有點個詭異的情況下。
不等到那是還打算繼續說什麽的人張嘴,隻見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張口吐出來了一口帶血的濃痰,直接是就噴到了那個掐媚的人臉上。
讓其原本還算彬彬有禮的形象瞬間變得狼狽不已下,似乎也是挺憎惡他的朱大同,如此這般的羞辱,究竟爲何?
這個還要從眼下這個說話的小人說起,隻見這人一米八不到的個頭,卻是瘦的可怕,簡直就跟一截竹竿一樣。
真不知道他這麽瘦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不過這家夥瘦歸瘦,卻是無比的精通做人之道,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是被高根看上。
做上了比起對高根有恩的朱大同還要高的位置,可謂是朱大同的頂頭上司。
然而可笑的是,當初背刺朱大同,将其變成了如今這幅慘狀的罪魁禍首,卻也正是對方。
上文也說過了,朱大同之所以會落地這般下場,完全就是因爲有人故意搞他,隻是碰巧遇上蘭迪羅迪的行動有變。
再加上被石榴滅殺的L市分掠奪者基地,還有附近那一隊狂戰士掠奪者在内,二者同時消亡。
還有一點,便是跟随着朱大同手下裏當中的某個負責監視朱大同的眼線死亡,以至于朱大同的嫌疑最大。
畢竟要說起來,蘭迪羅迪兄弟那邊突然有異變,也還是因爲朱大同去了那裏的緣故。
很難不讓人聯想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問題,所以這個家夥便是直接背後陰了朱大同一波,使其變成了如今這幅慘狀。
所以眼下朱大同才是這般惡心對方,當然,也是因爲朱大同他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敢報複自己。
原先自己被高根安排下來的時候,高根曾經問過他的意願,說白了就是想要讓其高枕無憂的。
隻是朱大同并沒有接受,因而這個瘦個壓根不知道朱大同他的來曆,以至于他才敢這麽嚣張的對待自己。
但現在不同了!
望着那個被其稱爲龍大人的,其實他全名爲隴由。
隻是,因爲一般人不知道他的這個名字具體爲何,所以都是叫其龍大人。
而朱大同之所以知道這個人,還是因爲高根,高根現在作爲明面上掠奪者組織的最高領者,身邊自然會有得力助手。
而這個龍大人隴由便是其身邊最最能打的人了。
威力在這掠奪者當中也是響當當的,不過朱大同卻是巴不得殺死他,因爲對方對其來說,真的該死!
就沖眼下他單爲拷問官一個反抗便是毫不客氣的殺死了對方這一點來說,便是足以知曉他的殘暴程度了。
不過作爲高根的心腹,其所做的壞事情肯定更多。
而作爲高根的恩人,朱大同也是從高根那裏知道了更多有關這家夥的事情,這家夥據說在末日之前的時候是一個精神病。
當然了,并非是真的精神病,之所以說他是精神病,則是因爲他有過殺人記錄,就是爲了自保才是選擇成爲“精神病”。
這家夥的兇殘程度可見之高,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變态他第一次殺人殺得就是老弱婦孺,末日的爆發。
這個人渣能活下來真的是爲禍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