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潇抱着蘇小曼,此時也正是驚詫。見了清子走上高台後便将蘇小曼交由了清子。而後站起來四下打量着。
赤鷩鳥已變回了鹦鹉之身,蹲卧于張潇的肩頭。
倪将軍跑上高台,臉色十分不好看。她對着正北方棚舍中的莊主便質問道:“第五莊主,彥禹和彥折這兩人是不是你們藏起來了?”
李達漢甚是生氣,張口喊道:“你這丫頭怎麽滿嘴胡說!不分青紅皂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将人藏了起來?”
倪将軍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卧鷹山莊的人,誰能有這本事能攪動天象變換,衆目睽睽之下便将人帶走!”
被倪将軍這麽一說,張潇心中也升起了疑慮。于是他便跟着說道:“不錯。這卧鷹山莊确實古怪!昨夜我們明明住在了東院,但今天早晨醒來卻發現自己在西院之中。想必這改變天象,偷偷換走人的事也隻有這山莊之人掌握玄機了吧!”
鹿赤這時也向高台之上走了過去。
李達漢是個粗人,他自然說不過張潇,情急之時隻能吹鼻子瞪眼,粗魯蠻橫地喊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你……”倪将軍生氣至極,幾乎要沖上前去,與那李達漢大打一架。好在鹿赤一把拉住了她。
鹿赤先是沖那北方的棚舍之中笑了笑,而後說道:“請問莊主,接下來還有沒有第三、第四場比試?”
李達漢揮手說道:“還比試什麽!都來陷害我卧鷹山莊藏人了,再比下去,還指不定說我卧鷹山莊怎麽樣呢?”
鹿赤說道:“既然不比試了,那麽也就是說這次鬥法大會便到此爲止了?”
李達漢說道:“到此爲止,到此爲止。都回家!都回家去!我卧鷹山莊不招待了!”
鹿赤接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也就是說張潇奪得了這次鬥法大會的擂主之位,還請莊主和各位管家依照之前應允的,拿出《玄冥降鬼圖》,将此圖交給這一屆鬥法大會的擂主!”
“這……”李達漢這才發現自己入了鹿赤言語中設下的圈套裏。
見李達漢含糊着,台下有人喊道:“是啊!莊主,可以拿出《玄冥降鬼圖》了吧!”
“拿出《玄冥降鬼圖》讓我們也開開眼!”
台下一陣騷亂。
李達漢看向莊主,左右爲難。
殷紅站了出來,說道:“鹿赤先生,你卻先稍安勿躁,這鬥法大會第二場比試的規矩是将對方打下高台之下。雖說剛剛張潇這位小哥,用法術将那彥禹打得重傷,但确實未落下高台,這麽看來,張潇也沒有完全算得上赢,這擂主之位也就不是張潇的。”
鹿赤冷笑,說道:“那麽照尹姑娘的意思是一定要把将那彥禹找回再比試一場才行了?”
殷紅一笑。
鹿赤接着說道:“如果按照北院李管家的說法,彥禹的消失與卧鷹山莊無關,那麽他于鬥法之中離開,我想隻要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棄權了。棄權之人,又怎麽會有輸赢之說?”
“這……”殷紅漲紅了臉。
鹿赤繼續說道:“彥禹棄權,那這擂主之位又是誰呢?”他停了停,低頭看向生死狀上的名單,說:“現在站擂的是張潇,不知道在場的各位還有誰想要上台來與張潇繼續鬥法一番?”
台下竊竊私語,有人說道:“這小夥子的法力了得,還有那隻鳥給他助陣,就連那倒下去的姑娘的陣法都不是我們這等人能看得懂破得了的,誰那麽不要命敢上去與他鬥法?”
半晌,台下都無人站再站出來。
此時老莊主大笑了三聲:“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大開眼界啊!看來也是時候請出《玄冥降鬼圖》了!”
殷紅很是驚訝,她側頭喊道:“莊主,不可啊!”
莊主并未理會,而是向陸友山說道:“去吧,讓人去南院的藏寶閣裏将《玄冥降鬼圖》取過來。”
陸友山點了點頭,而後離開了。
陸友山走後,張潇蹲在地上,看向蘇小曼,向了清子問道:“了大師,小曼她怎麽樣?”
“她沒事,隻是太累了,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事了。”了清子回道。
張潇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而後又滿臉爲難,自言自語道:“彥禹和彥折他二人怎麽辦?我雖打敗了他,但他身上的能量确實不可小觑,若是讓他逃走…… .. ”
了清子輕輕一笑。
張潇不解地問向了清子道:“了大師,你笑什麽?”
了清子說道:“你不必擔心,因爲你了大師我呢早有先見之明,趁他還未被救走之前便彈指飛針,封了他的風池穴,他體内的能量怕是要睡上一段時間了。”
鹿赤看向了清子,忽覺此人并非像第一次見他時那般簡單,想必他的體内還隐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能量和秘密。而後,他對身旁的倪将軍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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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友山手捧着一個長盒子向高台處走了過來。衆人見此場景後瞬間都壓低了聲音,專注地向他手裏的那個長盒子看去。
陸友山捧着盒子,正面對着北方,向老莊主深深鞠了一個躬。老莊主向他點了點頭,而後陸友山轉身面對正南,嘴裏說道:“這就是《玄冥降鬼圖》!”話畢,陸友山将那盒子向上高高抛起,懸空一掌辟出,那木盒便于空中四分五裂,一卷畫軸露了出來。
這陸友山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好似一個民國戲子的模樣,想不到這一掌下去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
畫軸落下,陸友山憑空接住,舉于頭頂。而後,卷軸打開,畫布垂落而下,一張圖畫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