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潇疼得茲着牙,不敢發出聲來,也就隻好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蘇小曼高昂着頭看着那綠裙女子,做出一副高傲得意的樣子,像是在向她宣示着張潇的主權歸屬于蘇小曼所有!
陸友山陪着三人一起用了早飯,席間,陸友山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這院子裏的風景,不過問三人的來處,也不告知這山莊中的任何玄機。
四人吃完了早飯,陸友山正要召喚綠裙姑娘過來收拾,蘇小曼快聲阻攔道:“陸管家且慢,我們還有一位朋友沒有吃飯呢!叫那姑娘等等再撤可好?”
陸友山說道:“這自然沒問題,不過蘇姑娘說的還有一位朋友是?”
蘇小曼笑了笑,說道:“等着,我這就去請!”說完,便歡跳着起身跑回了别墅裏。
陸友山不解地看向鹿赤,鹿赤也隻是笑而不語。
不多時,蘇小曼提着一個鳥籠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說道:“那,這就是我說的朋友了,它叫火球!”
陸友山大笑,說道:“想不到蘇姑娘還有這樣一位朋友!”
蘇小曼說道:“那是!不過這可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朋友。”說完,蘇小曼便将鳥籠遞給了張潇,說道:“還不快喂你老大吃飯!”
張潇接過鳥籠,将籠門打開,裏面那隻漂亮的鹦鹉歡脫着跳了出來,跳到了張潇的手臂上,張潇笑了笑,說道:“老大,開飯了!”想不到那隻漂亮鹦鹉竟十分通人性,自己跳到了桌子上,在自己碟子間跳動,挑找着自己喜歡的食物。
陸友山大笑道:“哈哈哈!三位的這個朋友真是有靈性得很啊!甚是讨我喜歡!不知三位是從哪得來的?”
蘇小曼說道:“路上撿的!”
陸友山說道:“哦?是嗎?那可真是幸運!”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去撫動着火球的羽毛,火球倒是也不認生,并不反感,隻是專心地吃着東西。
忽然,陸友山的手停留在火球翅膀處,他臉色大變,猛然間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鳥......”
此時的張潇和鹿赤都覺察出陸友山的表情中有什麽不對,張潇迅速抱起了火球,将它塞進了鳥籠裏。
陸友山見自己的異常被識覺了,隻能尴尬地笑笑。
鹿赤也故作着微笑,問道:“這鳥......有什麽不對嗎?”
陸友山隻得哈哈大笑,掩飾自己的尴尬,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看這鳥太漂亮了,真是世間少有啊!”
火球對于張潇的意義自然不用多說,他見陸友山的神情似乎像是起了什麽歹心,爲了以防萬一,他決定現在就帶着火球離開那陸友山的視線,于是黑着臉說道:“火球吃飽了,我帶它去洗個澡!”
說完,張潇便拎起了鳥籠朝别墅走去。蘇小曼此時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她根本就沒看出陸友山有什麽不對,這下她還在想張潇爲何突然舉動如此怪異,又爲何臉色忽然變得如此暗沉。不過以她的性格,這個問題是一定要弄清楚,于是她,她喊着:“張潇,等等我“”便追了上去。
鹿赤回身看了看張潇離去的背影,又回過來看了看陸友山那張尴尬的臉,他并未打算說些什麽來化解尴尬,隻是端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
此時,便聽天空中有三聲鍾聲響起。陸友山站了起來,用手撣掉了長褂上的褶子,說道:“莊主這是在找我們過去,肯定是爲了準備晚上鬥法的事,先生但卻在這裏休息,要是覺得悶了可以在我這西院裏走走,我這西院裏不比東院,沒那麽多規矩,先生大可随意走動,隻是不要随便進入房間就好,因爲我這院子裏畢竟有女眷。”
“好,陸管家去忙吧!”鹿赤回道,淡淡地笑了笑,又自顧喝起了茶。
陸友山有規有矩,他離開時一手端在前方,另一隻手背在後方,長馬褂被大步甩開,那背影簡直就是一個民國時期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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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友山走向遠處,在一處拐角處,綠裙姑娘正好走出,與陸友山正面而遇。陸友山走近綠裙姑娘後,左右環顧,确定四下無人之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快去告訴老爺子,我剛剛看見了赤鷩鳥!”姑娘先是一驚,而後點了點頭,快步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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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友山走後,鹿赤也便起身回到了别墅。此時的張潇正在同蘇小曼解釋說自己看出陸友山可能會打火球的主意。
見鹿赤走了回來,蘇小曼向他問道:“鹿神,你也這麽認爲嗎?”
鹿赤側頭向窗外看了看,又走近了一些說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蘇小曼說道:“不會吧,我看那個陸友山謙謙公子,很是紳士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因爲晚上要鬥法,現在有些緊張,就有點草木皆兵了?”
張潇說:“你就是被他的樣子所蒙蔽了!他看火球的神情我看得清清楚楚,滿眼裏充滿了欲火!明明心裏很想得到,嘴上卻還說什麽隻是覺得這鳥長得太漂亮了!真是虛僞!火球是我的法寶,我還要指望這個法寶能助我今晚大獲全勝!萬一中途被陸友山偷走那我們豈不是就白來這一趟!”
蘇小曼問道:“你們說陸友山會不會是認出火球是赤鷩鳥了?”
鹿赤說道:“除了鳳貉族,這個世界上真正見過赤鷩鳥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說此時的赤鷩鳥化身成一隻鹦鹉了,不過張潇說的沒錯,這隻赤鷩鳥現在對我們極爲重要,一定要保護好它。”
蘇小曼點了點頭。
張潇問道:“小曼,你帶的面包還有嗎?”
蘇小曼答:“有啊,在我背包裏。”
張潇說道:“我怕他們會對火球動手在它的食物裏下毒,今晚鬥法之前就隻能委屈火球讓它先吃些面包了。”
蘇小曼說道:“那萬一他們要是對我們動手呢?豈不是要連帶着我們也要吃面包了?我帶的面包可沒那麽多!”
面對此難,蘇小曼和張潇都一同看向了鹿赤,鹿赤說道:“陸友山暫時不會把我們怎樣,一旦我們有什麽閃失,他沒有辦法跟其他的鬥法者交代。”
張潇和蘇小曼會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