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樓梯的那個镖頭大漢倒也聽話,聽尹紅如此吩咐,立馬停住了腳步,轉身走下了樓梯朝門口走去。
鹿赤看着尹紅的臉露出淡淡的清冷的笑。
“那不打擾了!”尹紅說道。
“尹姑娘請便!”
尹紅轉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說道:“天已不早了,還望幾位早些休息。”
鹿赤回道:“謝尹姑娘關心。”
尹紅離開,走的時候帶上了門。
張潇和蘇小曼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緩解了緊張得氣氛。倪将軍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樓,鹿赤說道:“你趕快離開吧!”
倪将軍一愣,“離開?”
鹿赤回道:“你的命和靈魂我卻先留着,等我答應你的事完成,自然會找你取。”
倪将軍作揖道别,未說話便直接飛身而躍從窗子逃走了。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張潇既緊張又興奮,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
第二日清晨,蘇小曼睡眼惺忪地推開窗子,陽光明媚,她微微睜開眼睛,着實吓了一跳,大叫一聲:“啊!”她一邊叫着一邊匆忙跑下了樓,猛然打開了房門,又是大叫了一聲:“啊!!!”
“怎麽了?怎麽了?”張潇踏着拖鞋一路狂奔跑下了樓梯。
鹿赤也跟着揉着睡亂的頭發走了出來,問道:“怎麽了?”
“你們看!你們看!你們快來看!鬧鬼了!”蘇小曼指着門外回過頭來對着鹿赤和張潇大喊着。
張潇和鹿赤分别朝門口走去,兩人站在門口,都是先愣了一下。
蘇小曼說道:“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房子!我明明記得外面的景色不是這樣的!你們看那瀑布!什麽時候這有的瀑布?還有,還有那片竹林,我明明記得那應該是一座假山,尹紅昨晚還在那假山下站着,現在怎麽變成竹林了?”
鹿赤擡頭看了看天空,又回過頭看了看屋子裏,說道:“不是我們換了房子,而是這房子換了方位!”
“啊?房子還能移動?”張潇撓着頭,并未弄明白鹿赤這話裏的意思。
鹿赤看了看蘇小曼,結果蘇小曼也隻是搖了搖頭,他隻好無奈的解釋道:“你們看,我們來的時候讓我們住的是東院,東院的房子都是坐西向東的,而現在這房門卻是朝西而開的,所以我們的房子應該在昨夜裏轉了方向,這種建築物的修建方法常常會出現在墳墓裏,以達到颠倒乾坤的效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這卧鷹山莊的西院了。”
“哈哈哈!這位先生好道行!”此時西院正中的石桌旁出現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穿了一條長身馬褂,與他背後的那瀑布渾然成爲了一體,如果不是他發出了聲音還真是不知道那裏竟坐了一個人。
鹿赤走出了房門朝那位白衣男人走去,張潇和蘇小曼也一并跟了過去。走近後才看清那男人長得十分清秀,皮膚白得如白玉一般的透亮,眉眼裏竟含了幾分女人的妖娆,那淡薄的嘴唇上面明顯得看見深深的人中溝,據說這樣的人大多多情卻薄情。
那男人擡眼去看鹿赤,說道:“這位先生猜得沒錯,這裏就是西院,我是這西院的管家陸友山,幾位請坐吧!”
張潇笑着說道:“這卧鷹山莊的各院管家怎麽都是民國裝扮!”
陸友山淺淺一笑,将三人面前的杯子裏都斟滿了茶,說道:”這卧鷹山莊與世隔絕,若不是這鬥法大會也沒什麽人來往。陸某本是個唱戲的,平日裏就愛這身打扮,覺得那時候的戲唱得才算地道。那尹紅見我這麽穿好看也學了起來,讓幾位見笑了。”
張潇趕緊回道:“沒關系,沒關系,陸管家你不要在意我說的話。”
陸友山微微側頭看向蘇小曼,說道:“這山中風大,姑娘是不是穿得有些過于單薄了?”
蘇小曼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穿着吊帶睡衣就跑出來了,大叫了一聲,一溜煙地就跑回了樓上,立馬換好了衣服才下了樓,又重新回到石凳上坐好。
鹿赤說道:“陸管家,能否給我們解釋一下,爲何我們會在西院,其他人呢?”
陸友山淡淡笑着,說道:“别人自有别人的去處,不過我這西院的景色是這卧鷹山莊裏最美的,别處都是冬日,唯有我這裏春意盎然。你們今天白天就且待在這裏與我喝喝茶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等到天黑後,我自然會送三位去那北院的卧鷹台參加鬥法大賽。”
蘇小曼的肚子開始咕噜噜隻叫,她抱怨道:“你們這卧鷹山莊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來了一日了也不見莊主,不見也就算了,怎麽這大早晨起床連飯都不給吃?”
陸友山笑了笑,立即拍了怕手,一位姑娘走了過來,那姑娘妝容甚好,殷虹的兩頰顯得極有活力,綠裙加身,一條淡紫色的彩帶,低低的束在了胸前,淺淺的露出那少女香酥的胸部上側。蘇小曼看了看那姑娘的胸部,張大了嘴巴,又看了看自己的,她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胸部。再側眼去看張潇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姑娘的胸部。蘇小曼瞬間便一股醋意襲來,用手迅速去捂住了張潇的眼睛。張潇這才發覺自己下巴都快要掉了,隻好坐正姿态不再去看。
陸友山對那姑娘說道:“這幾位貴客餓了,去将準備的早餐拿上來吧!”
那姑娘點了一下頭之後便向回走去,待她再走回來時,手上端着一個托盤,裏面放着的東西似乎很重,那姑娘走得有些吃力,最後竟一不小心被腳底的長裙絆倒,托盤脫手,托盤中的食物盡數都灑在了地上。
陸友山站起身來怒斥道:“你怎麽這麽笨!還不快去再給貴客準備一份!”
那姑娘立馬愧疚地蹲了起來,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食物,趕緊退下了。
蘇小曼得意地笑了笑,偷偷地張潇低聲說道:“你看吧,現在知道胸大有什麽用了吧?”
張潇不解,疑惑着問道:“啊?什麽有什麽用?”
蘇小曼說道:“胸大無腦啊!”
張潇“哦”了一聲不自覺地看向蘇小曼的胸部......
蘇小曼臉一紅,再次用手捂住,兇斥道:“你......你看什麽看?”
陸友山不好意思地又坐回了石凳上,說道:“抱歉啊幾位!我這西院裏一切從簡,比不了那東院奢華,西院裏也就隻有這一個笨丫頭,還請幾位多擔待。”
鹿赤笑了笑,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說道:“不妨,來這卧鷹山莊本就叨擾了,我們又怎能怪罪于那個十幾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