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村莊,這裏的房屋建築很像是一間間民俗旅遊客棧。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見到兮兮便喊道:“兮兮,你回來了!這次一走得有半年吧!你爺爺還真是放心。”
兮兮向那男人禮貌地叫道:“小二叔。”
那位小二叔側頭看向兮兮的身後,見一個男人身上背着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風塵仆仆地跟在後面,便問道:“兮兮,你帶回來這三位是”
兮兮說道:“小二叔,他們是闖過了太虛塢和驚馬壑來向爺爺求醫的。”
那小二叔說道:“你走後你爺爺就封了藥箱,若是來找的人是你爺爺,怕是這三個人要白跑一趟了。”
兮兮說道:“爺爺封了藥箱?爲什麽?”
小二叔并未回答,探頭看了看張潇,問道:“這三人問的什麽病啊?你可曾給醫過了?”
站在一旁的鹿赤開口說道:“是嗜血症。”
“嗜血症?我這路洛族很久都沒治過這種病了。”那小二叔說道。
兮兮看了看鹿赤,而後笑着向她那小二叔問道:“小二叔,你可知這人是誰?”
那小二叔走近了兩步,用耳朵靜靜地聽了聽,而後說道:“此人壽命極長,呼吸均勻,體内能量巨大,并非是人類,有此等呼吸既不是妖也不是鬼,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是天人!”
忽然,那小二叔兩眼放光,看向兮兮,問道:“難不成他是”
兮兮說道:“沒錯,此人正是鹿赤!”
小二叔驚詫道:“原來真的是鹿赤天人。兮兮,快别站着了,快帶他們去見你爺爺吧!”
兮兮和鹿赤辭别了兮兮的那位小二叔便向前走去。
蘇小曼驚歎:“看來此次确實沒有白來啊!這個兮兮的小二叔隻靠用耳朵聽聽,便可知道鹿赤是天人。這路洛神醫族果然是個傳神的民族啊!”
而後蘇小曼跑上去追上了鹿赤說道:“喂,鹿神,想不到在這個地方你刷臉這麽管用啊!”
鹿赤并未理會她說的話,而是繼續向前走着。見鹿赤并未理會自己,蘇小曼“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誰知這白眼還沒翻完,那劇烈的腹痛突然湧現,蘇小曼蹲在地上叫着:“鹿赤,兮兮,不行了,我不行了,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兮兮回過頭來看向蹲在地上的蘇小曼,快速跑過來将她扶起來,說道:“小曼姐姐,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蘇小曼疼得冒出了涔涔汗來,也隻好在兮兮的攙扶下奮力向前走着。
不一會兒,兮兮便将蘇小曼和鹿赤領進一個院子裏,院子是坐北朝南的格局,正北方是一座三層的小樓,東西兩側則環繞着正北的房子也起了三層的樓。迎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兮兮趕緊叫到:“四嬸,快來幫忙!你快給小曼姐姐看看,她腹痛得厲害!”
那個女人快步迎了過來,一把攙扶住蘇小曼,見她還算神志清醒,便問道:“這是怎麽了?”
蘇小曼捂住小腹,嘴裏用力擠出了一個字:“疼。”
那個女人說道:“快,快扶到床上去。”
兮兮便協同她的四嬸一起将蘇小曼扶進了屋子裏,那屋中正巧并排擺了兩張單人床,她二人将蘇小曼放置床上。鹿赤背着張潇也一同跟了進去,他将張潇放在另一張床上。
蘇小曼緊緊閉着眼睛,将自己的身體圈成一個團。那被兮兮稱作是四嬸的女人把了把她的脈,而後問向兮兮道:“她是怎麽受的傷?”
兮兮也并不是很确定,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蘇小曼勉強睜開眼睛,努力擡起了手臂指了指躺在對面的張潇,說道:“他打的。”
于是四嬸便迅速走到了張潇身旁也爲他把了把脈,她眼中閃過靈光,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而後她起身去拉開張潇的衣領,一隻赤鷩鳥的圖案呈現出來。
“果然,是赤鷩鳥的力量。”四嬸說道,而後她面向兮兮繼續說:“她身體裏有一股力量,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在那裏來回攢動,所以它才疼痛難忍,兮兮,你去将那廚房裏的蜂蜜拿來,給你這位小姐姐沖上一碗讓她喝了,把這股力量排出去,一會兒就好了。”
兮兮立馬便領會了四嬸說的“藥方”,說道:“好嘞,知道了四嬸。”便蹿出了屋門直奔那廚房而去。
兮兮走後,四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鹿赤,站了起來,微微向他低頭行了個禮道:“想必這位就是鹿赤天人了吧?我路洛族幾世感念天人,沒想到今日米藍有幸能得見天人。”
鹿赤笑了笑,說道:“幸好,當初我有幸救了十裏墨行和他的族人,不然如若是我與你族之人結下了仇怨,那想必是任我如何隐姓埋名,這路洛族也能将我找出來不可。”
米藍說道:“先祖十裏墨将天人的形态、呼吸、脈象都一一記了下來,讓後人們謹記,以不忘恩人的恩德。所以這路洛族裏除了那個‘不務正業’的兮兮以外的任何一人都是能夠認出天人的。”
鹿赤笑了笑,問道:“不知米藍神醫能不能救一救我的這位兄弟?”
米藍看了看張潇說道:“這位少年患的是嗜血症,我剛才爲他把脈,發現他體内有鎖魂草,那東西可以暫護他的靈魂安好,隻是我沒有把握能将他的嗜血症醫好,怕是,還要去找師傅來看看。你們先在這裏休息,我去請師傅。”
鹿赤向她點頭後,米藍便走出了房門。
蘇小曼雖痛苦不堪,但意識清醒,将他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她微微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這個路洛族可真是不簡單啊!看來這次真的沒有白來!”
“那當然了!”兮兮聽見了蘇小曼的話語,一面說着一面端了一個碗進來,說道:“你以爲這路洛神醫族的神醫稱呼是浪得虛名的!”
兮兮将蘇小曼扶了起來,将那盛有蜂蜜水的碗遞給了她。蘇小曼接過碗,輕輕啄了一口,問道:“這不是普通的蜂蜜水嗎?能治好我嗎?”
兮兮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蜂蜜水,采這種蜜的蜜蜂是粉紅色的。再說了,我四嬸是我爺爺最得意的徒弟,她說你能好,你就一定能好,你放心吧!”
蘇小曼聽後,便将那一碗蜂蜜水仰頭全部喝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