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姝向敵軍看去,那彥禹騎于戰馬之上,身姿凜冽,表情傲慢。再向他旁邊望去,一位姑娘騎白馬而立,高高束着發,面容嬌美,若是說人可貌相,那麽這個姑娘必定是古靈精怪。于是丁姝說道:“這選址一定不是彥禹所選,是那個闖壑人選的,那個女人看起來不簡單,叫大家小心,可能有詐。”
蘇小曼見張潇正身騎高頭駿馬,披鐵皮铠甲立于敵軍主帥丁姝身旁,見他地位不俗、容光煥發,蘇小曼興奮地朝着他揮了揮手。因爲撒謊說了蘇小曼與自己不熟,張潇并不敢太過張揚,隻得擠眉弄眼地讓蘇小曼領會。隻是這距離太過遠,想那蘇小曼也未必能領會他的意思。
蘇小曼見張潇沒什麽反應,又在軍中迫切地尋找鹿赤的身影,鹿赤将自己隐藏在士兵陣營中的角落裏,向蘇小曼會意地點了點頭。蘇小曼心下明白已經萬世具備,一切順利。
此時,彥折騎馬上前,過蘇小曼身邊之時輕聲說道:“一會兒兩軍交戰,夫人定要躲在後面。我這便上前去将敵,将那敵軍引過來,待小的回來後定會拼死保護夫人。”說完,那彥折便快馬上前,立于兩軍之間。
蘇小曼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但有人保護自己那自然是好的,便笑了笑,回應了“呵呵”兩聲。
彥禹立于兩軍之中,彥家軍擊鼓一次,數千将士呼喊。鼓聲落後,彥折喊道:“丁主帥,距上次我兩軍交戰也有些年頭了,我軍将士們心裏癢癢的很,今日這一站,我彥家軍比勝你豫軍,不如你軍認輸,放我軍闖壑之人出壑,何不是一件美事?”
倪姓女将軍喊道:“彥折将軍,你休要在這裏口出狂言,以你彥家軍三千兵力對我豫軍三萬将士,如若彥家軍能勝,那豈不是要成爲笑話。”
豫軍擊鼓,将士呼喊,喊聲震天。
彥折淺笑:“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來一場真實的較量,看一看這一戰是否會成爲笑話!”
彥家軍二次擊鼓。鼓聲畢,豫軍擊鼓。
倪姓女将軍剛要開口,丁姝卻說道:“彥折将軍,你且回去,叫你家彥禹将軍出來,本帥有些話要與他講。”
誰知她話音剛落,那彥禹便出口傷人道:“本将軍與你這斷手的殘損婦人無話可說!”說完,彥禹便看向蘇小曼,蘇小曼擡頭看天,此時已烏雲密布,一聲雷鳴轟響而至,于是她向彥禹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戰。
彥禹繼續說道:“你這惡毒婦人,想我彥禹統領彥家軍數十萬精兵,不想竟遭你算計,帶三千士兵困于此處數千年,你屠我家人,殺我将士,我彥禹恨不得取下你的頭顱。怎麽?你要與我說什麽?難不成你要于我悱恻纏綿翻雲覆雨?哈哈哈,你就算是給我提鞋我都嫌你髒!”
彥禹這一番話,句句帶針,針針見血。張潇也大概是十分聽不下去了,将手去握住丁姝的左手。
倪姓女将軍是天生的暴脾氣,聽了這一番話,怒氣沖天,大喊:“敢污蔑我主帥!給我殺!”
滾雷翻至,大雨驟下,此時已不見鹿赤的身影。
豫軍三次擊鼓,數萬将士沖殺而前。
彥折調轉馬頭,回奔軍中,大喊一聲:“後退!”數千将士掩盾而護,整齊後退。
豫軍将士蜂擁而上,行至彥折剛剛所立之地,忽然地面塌陷,數千人瞬間墜落消失。再看去,一個巨大的坑忽然呈現,數千将士落入坑中。
大雨磅礴,坑提塌陷,那坑的邊緣越來越大,眼見着蜂擁上去的士兵紛紛墜入此坑之中。
丁姝喊道:“有詐,撤退!”
但爲時已晚,蘇小曼大喊一聲:“開閘!”
隻見西側不遠處崖體斷壁之處猛然瀑布垂下,巨水翻滾,流至崖下之時,那早已挖好的溝渠被沖開了表面的浮土,渾水沿着溝渠便朝巨坑而來。
巨坑塌陷,越陷越大。那沉入坑中的士兵瞬間便置身于深潭之中。渾水至,泥土至。而那些墜入潭中的士兵一個個向上伸着胳膊,卻在奮力揉着眼睛,揉着臉,一片凄慘叫聲傳來。
蘇小曼心下奇怪,便側頭問向彥禹道:“你在水裏加了什麽東西?”
“哈哈,”彥禹冷笑了兩聲,道:“曾經,她丁姝用此東西将我全府上下之人的屍體化得一幹二淨,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後,彥禹又轉頭看向蘇小曼道:“不過還得虧了你這一計,将我那儲存東西的地窖巧妙地變成了一個萬人坑啊!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哈哈!”
蘇小曼心下大驚,想這兩軍統領竟都如此殘忍,一股寒意從後背襲來。
此時,丁姝大怒,對整軍喊道:“撤退!快撤退!”
丁姝本打算救下那些未入坑的将士,不想此時,剩下的那些将士竟一個個捧腹倒地,痛苦不已。
“這這”張潇瞬間慌了,拉起丁姝的勒馬繩便想攜她逃跑。誰知,此時,鹿赤不知從哪突然冒了出來,一個側翻身,飛身而上騎于張潇所騎之馬,一隻手阻止了張潇,另一隻手便勒馬而走。還未等張潇反應過來,他二人已置身事外,棄馬而下,立于一塊巨石之上,眼觀戰事了。
豫軍将士混亂不堪,彥禹飛身馬下,于巨坑之上,踏豫軍數将士的頭頂而過,近丁姝之時,倪将軍一把利刀劈來,彥禹一個後空翻,躲過這一刀,待他雙腳落地之時,手快如閃,一把握住倪将軍的手腕,折骨之聲瞬間傳出,再一用力,那倪将軍便摔馬而下,倒于泥濘之中。此時彥家軍中的其他将士趕至,将倪姓女将軍制服于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