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我們抓了彥家軍的彥禹。”一位士兵報道。
女主帥根本沒有理會那說話的士兵,她仔細看着張潇的臉,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衆士兵回道,而後便都走出了營帳,隻剩下剛剛随女主帥一起走進營帳的倪姓女将軍。
“你也出去吧!”主帥說道。
“主帥”倪姓女将軍剛要說些什麽。
那女主帥便搶先說道:“你們用玄鐵綁了他還怕他跑了不成?出去吧。”
倪姓女将軍無奈,隻好答道:“是。”便退出了營帳。
女主帥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匕首,一個猝不及防便一刀紮進了張潇的肩下。張潇大叫。此時匕首所插進的位置正是剛剛在太虛塢裏受傷的位置,那種撕裂的疼痛瞬間傳來,他幾乎疼得快要暈厥過去。
“疼嗎?”女主帥問道。
張潇緊緊地咬着牙,瞪大眼睛怒對着眼前這個瘋女人。而後對她喊道:“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女主帥大笑,“哈哈哈,我是瘋子,那也是因你而瘋的!”說着她将那插在張潇身體裏的匕首反複剜着。
張潇緊緊咬住牙關,從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女主帥又忽然變了一副嘴臉,迅速将匕首拔出,張潇又是一聲尖叫。這時再看向那女主帥,她滿眼淚水,滿含深情地看着張潇的傷口,将匕首仍在地上,用手指輕輕撫摸着他的傷口。
“疼嗎?”這一次她的聲音裏全部都是溫柔和心疼。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們全部都是瘋子,”張潇怒喊着:“你們把蘇小曼和鹿赤弄到哪去了?”
“彥禹啊彥禹,兩千都年了,我還是第一次離你這麽近。兩千多年了,你的心裏嘴裏還都是别人的名字。我與那十裏墨行做了交易,将你我永生困在這裏爲他的後世守宅,爲得不過就是這永生永世這世上隻有你我二人,或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我們曾經那樣,可是你,兩千多年來給我的是一刀又一刀的刺痛,讓我恨你,恨你入骨!”
張潇虛弱地擡起頭,無奈地說道:“大姐,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彥禹,我是張潇,我是今天來闖驚馬壑的人啊!”
“你不是彥禹?”女主帥向後退了兩步,“怎麽可能?你不是彥禹?你的這張臉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大姐!”因爲身上傷口實在太疼,張潇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麽猙獰,以争取女主帥的相信,“我的左肩肩頭有一隻赤鷩鳥的圖案,它很像是一塊胎記,紅色的,你說的那位彥禹可有這個東西?”
女主帥聽後迅速撕開了張潇肩頭的衣服,果然,那裏有一處鳥形狀的胎記。
“怎麽可能?你不是彥禹?”
“我說的沒錯吧!我真的不是彥禹,你們兩千年沒有過親密接觸了,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他長什麽樣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怎麽可能不是一個人?”女主帥的臉上充斥着懷疑和失望,她一直向後退着,直到退到一把椅子面前,扶着椅子勉強坐了下來。
“主帥。”這時,營帳外傳來了那倪姓女将軍的聲音。
“什麽事?”
“那彥家軍主帥彥禹親自來叫陣,我想我想我們可能真的抓錯人了”
女主帥的眼睛猛然睜得很大,“他來叫陣?你竟真的不是他!”說完後她立馬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營帳,對左右命令道:“把這個人給我解下來,命大夫來看,他如果死了,你們也跟着一起陪葬!”
原來,落入彥禹手中的蘇小曼在猜測出彥禹的身份後,便提上了她的一個請求。
當時蘇小曼剛剛說出她猜測的想法,彥禹便大喜,哈哈大笑。
那彥禹将軍往睡塌上一坐,随手便撩起了自己的長袍,随性地将一隻腳踩在床上,說道:“你這個女人,我喜歡!看來這一次我彥家軍要大捷啊!”
蘇小曼乘勝追擊,問道:“彥将軍,隻是我有一事不明。”
“講!”那彥禹甚是爽快。
蘇小曼問道:“如果真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彥将軍是人類的話,那麽是如何在這道屏障物境中生活了千年之久,這裏難道真的是燈油不枯,糧草不盡?你又爲何要守在這物境爲那路洛族人守家護院?”
“這都是那個女人和十裏墨行那個小人做下的交易!”彥禹一摔袖子滿臉憤怒地站了起來,在營帳裏踱了幾步,繼續說道:“當年丁姝不過是我府上的一個上品婢女,自幼養在我府中,學了些琴棋書畫,識文斷字。她一直傾心于我,自請到我房中伺候,雲雨塌下之餘她也随着我看了些兵書,學了些兵法。我對她談不上喜歡,但也不曾反感,應她的要求我便答應娶她入門,于我來講不過是多了一個姬妾而已。”
“後來呢?後來呢?”最愛聽故事的蘇小曼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後來,我王命我出征,這娶姬之事便就暫且擱下了。待我征戰回府,母親告訴我那丁姝與他人**被抓,于是母親便斷了她一隻手将她趕出了府。”
蘇小曼說道:“她都有你這一位英勇大将軍了,怎麽還會與他人***難不成真的是耐不住寂寞?”
彥禹說道:“我也曾命人調查了此事,是母親嫌那丁姝身份低賤卻蓄意狐媚于我,便故意設計将她趕出府去。我知道她受了冤枉,便命人送了她些錢财安置她遠走他國。誰知後來她竟入了敵軍,還做起了女主帥與我戰場對峙。後來,不知怎的跑出個十裏墨行,那十裏墨行說自己仙法,能讓人等永生之術,但他的條件是等永生之術的人必爲他的後世守地護城,終身無法離開這驚馬壑的屏障物境。丁姝将我軍引來這驚馬壑,那十裏墨行施展了妖法,自此我彥家軍和那丁姝帶領的兵将便一并被困在了這裏。兩千多年來我們交戰不斷,我彥家軍便成了這犧牲品爲那路洛族守族。”
蘇小曼說道:“那丁姝被冤枉了一定是心裏存了不少的委屈,正等着你回去爲自己伸冤呢,可不曾想你竟就給了她些财物将她打發,她一顆癡心自此無處着落,換得自己那樣凄慘的下場自然會恨你入骨,她入敵軍自然是想要報複你。”
彥禹說道:“她應該想到我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婢女動怒于母親,給她錢讓她遠走他國,這已是她最好的結局了。”
蘇小曼感慨道:“哎女人啊!悲慘的女人,怎奈何你愛上的是個渣男!”
“渣男是什麽?”彥禹問道。
“啊?渣男?渣男就是說你這樣的大将軍,我們現代人稱之爲渣男。”蘇小曼笑着搪塞過去。
“不對啊!”蘇小曼忽然說道:“不是說要去往那路洛湖必須經過這驚馬壑,可是如果照你這麽說,你這兩千多年來都沒有走出這屏障的話,那我們這些來闖驚馬壑的人又怎麽可能走出去呢?但那兮兮明明說确實有人經過了太虛塢和驚馬壑到達了路洛湖啊!”
“哈哈哈,”彥禹大笑,說道:“你這個女人,莫要心急。我是走不出這驚馬壑,但是或許你能!”
“什麽意思?”蘇小曼疑惑。
“意思就是說,來闖這驚馬壑的人,會落入這兩軍中的任何一軍,隻要這個人能想出大勝敵軍的戰術,大捷之後自然便會從這驚馬壑中走出去。”彥禹解釋道。
“這樣啊!打仗啊!這個我可不在行,不知道張潇和鹿赤行不行?”蘇小曼忽然想起張潇和鹿赤,驚聲問道:“呀!我還有兩個朋友呢!他們在哪?”
彥禹答道:“有探兵來報說你那位小情郎被那個女人的人帶走了!”
“啊?”蘇小曼大驚,“他跟你長得一樣!你那樣待丁姝,她看見你這張臉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完了完了,張潇危險了!”
蘇小曼滿地走溜溜,忽然一拍手問道:“彥将軍,你能不能幫我救救他?”
“我?怎麽救?”彥禹問道。
“容易,隻要你穿好戰袍去那丁姝的陣營前叫嚣一陣,讓她知道自己所抓之人并不是她所恨的彥禹将軍,而隻是一個普通人,這樣,她便會顧忌道十裏墨行的物境而保住他的性命。”蘇小曼說道。
彥禹大笑,“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長得漂亮又聰明的女人,好,我就暫且幫你這個忙,幫你救你那情哥哥一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