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赤将蘇小曼放了下來,兮兮趕緊蹲下來問道:“小曼姐姐,你哪裏不舒服?”
蘇小曼滿臉痛苦,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勉強說道:“疼。”
兮兮看了看說道:“鹿赤哥哥,把她放平。”
鹿赤将蘇小曼方平躺在地上後,兮兮仔細檢查了她的小腹,又伸手去把了把脈,問道:“她是怎麽傷的?”
此時的張潇也跟着跑了出來,一邊跑過來蹲下一邊說道:“是我打的。我在裏面産生了幻覺,誤将她看成是别人,沒想到卻傷了小曼。”
兮兮見張潇的肩下被血染紅了一片,問道:“張潇哥哥,你也受傷了嗎?我給你看看。”
說完兮兮便伸手去撫張潇的傷口,張潇用手擋下了,說道:“我沒事,你先看小曼。”
而後兮兮低下頭在自己的挎包裏翻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從裏面取出了一粒藥丸喂蘇小曼服下。待她服下後,兮兮又伸手去把了把蘇小曼的脈象,說道:“小曼姐姐看起來像是受了外傷,但其實是受了來自于張潇哥哥身體裏的能量所襲擊,她的傷隻有到了路洛湖之後我爺爺才能治,眼下,我給她服下了鎮痛丸,過一會兒就沒事了,隻是這鎮痛丸最多隻能維持五個小時。我們得在五個小時之内到路洛湖去。”
張潇聽後立馬站了起來,說道:“那還等什麽呢!快走吧!”
“張潇哥哥,你的傷......”兮兮說道。
“我的傷沒事,快走吧!”張潇說完後便迫切地看向鹿赤,等他來做這個決定。
鹿赤問道:“張潇,你們在太虛塢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沒時間解釋,你沒看小曼都這個樣子了嗎?”張潇焦急地喊道。
此時服下藥後的蘇小曼身上的疼痛微微緩解了一些,她終于有些力氣睜開眼睛,對着張潇說道:“張潇,我沒事了,你受傷了,讓兮兮給你看看吧。”
兮兮趕緊站了起來,向張潇走了過去,仔細查看了傷口後問道:“張潇哥哥,你這是被什麽傷的?”
張潇回道:“我也不知道,在我出現的幻覺裏是被一把短刀傷到,但其實那把短刀應該隻是存在于我的幻覺裏。”
兮兮拿出紗布在張潇的傷口上包了包,說道:“看起來隻是些皮外傷,我先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等到了路洛湖再讓爺爺看看。”
而後張潇看了一眼已經走出的太虛塢說道:“這太虛塢九死一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來闖這太虛塢的人本是來路洛湖求醫的,想不到竟喪命于此。鹿赤,可有什麽方法能毀了這太虛塢?”
兮兮聽到張潇這麽說,趕緊阻止道:“不可!張潇哥哥,鹿赤哥哥,這太虛塢是祖上十裏墨行設置的一道屏障,是用來保護我路洛族的,如果能量世界中的各種能量攜帶者都來我路洛湖求醫,那麽那個時候路洛族便将公衆于世間。那麽我路洛一族便也就離滅亡不遠了。”
鹿赤想了想,點着頭說道:“兮兮說的是,路洛湖之所以不能出現在地圖上全都是因爲這兩道屏障的保護。既然路洛族想要隐于世間,我們又何必将他們曝露在這個世界上呢。”
張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疼痛在蘇小曼的身體裏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她輕輕說了一句:“你們能扶我起來嗎?”
張潇迅速蹲下,輕柔地将蘇小曼服了起來,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蘇小曼深深吸了一口氣,伸了伸胳膊,說道:“不疼了!”而後,她輕快地跳了起來,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對兮兮說道:“這藥還真是靈啊!兮兮,你可不可以賣我一點?以後我行走江湖免不了刀槍火海的。”
兮兮說道:“這隻是一種止痛藥,隻能維持五個小時。吃多了會上瘾的,我們還是趕緊去那驚馬壑吧,過了驚馬壑就是路洛湖了。”
“啊!那不跟嗎啡海洛因什麽的沒什麽區别嗎?”蘇小曼說道。
鹿赤看了看天,而後說道:“走吧,不知道那驚馬壑裏到底有什麽,我們還是要早一些到路洛湖,現在你和張潇都有傷在身,驚馬壑我跟你們一起進去。”接着轉身問向兮兮道:“兮兮,可有什麽方法讓我同他們一起進去?”
兮兮想了想說道:“那驚馬壑和太虛塢不太相同,我聽哥哥們提起過,說是驚馬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外人進入那道山壑必然會聽見一些恐怖的聲音,像是兩國交戰,戰士厮殺,戰馬驚鳴的聲音,以前來闖驚馬壑的人會騎着馬,馬到此,聽見那聲音便會驚吓而逃,因此取名驚馬壑。但真正從驚馬壑經過的人到底會遇見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當年祖上十裏墨行設下太虛塢和驚馬壑這兩道屏障事,曾将鹿赤哥哥編入爲我族中人,可以不必經曆這兩道屏障,但是如果鹿赤哥哥你想同張潇哥哥他們一起進入,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蘇小曼急切地問道。
“驚馬壑和太虛塢不同,它是一道溝壑,無論是路洛族人還是其他人都要從這條溝壑通過,”兮兮說道:“隻是路洛族的人不會覺得這條溝壑和普通的溝壑有什麽不同,但非我族人便會聽到一些聲音,在這些聲音的作用下,他們的思想便會不受自己所控制,身體也不自覺會向一個地方走,那個地方對于路洛族人來說便是路洛湖,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未必是路洛湖,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蘇小曼沒聽太明白,問道:“什麽意思?”
張潇也追問着:“是啊,什麽意思?爲什麽對于我們來說就是萬丈深淵呢?”
“進入驚馬壑的外族人受那聲音的控制,思想會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在走到那個地方之前必須醒過來,隻有醒過來的人才能看見路洛湖,但是醒不過來的人就會墜崖摔死,有命大摔不死的,也無緣見到路洛湖。”
“哦......”蘇小曼點着頭,似乎明白了些。
張潇也跟着一起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兮兮,你還沒有說怎麽能夠讓鹿赤同我們一起經曆這驚馬壑呢?”
兮兮笑了笑說道:“很簡單,隻要張潇哥哥借一隻耳朵給鹿赤哥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