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潇苦笑,抓起那把短刀後惡狠狠地向獸面人撲去。這一次獸面人并沒有躲開,而是生生受了張潇一刀。獸面人揮臂而出,将張潇扔出數米。張潇摔倒在地口吐鮮血。獸面人伸手輕撫了一下傷口,那傷口竟瞬間消失。但此時的張潇身上同樣的位置卻反而多了道傷口,鮮血直流。
獸面人說道:“張潇,你不要不知好歹!”
張潇被摔到地上後,便全身疼痛不已,不能動彈。無能爲力地他對着躺在地上的那三人喊道:“鹿赤,鹿赤,你起來啊!小曼,兮兮,快起來,快跑!”
此時,獸面人伸出手指向暈睡在地面上的三人,一團黑霧立馬将他們三個包圍。眼見着這三人的身體騰空而起,被黑霧環繞着飄在空中。張潇大叫:“你要對他們做什麽?放開他們!”
獸面人用力一攥拳頭,隻聽“嘭”的一聲,那三人的身體瞬間于空中炸裂,散成了千千萬萬的碎片撒在空中,又瞬間化爲烏有。
張潇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極爲痛苦地慘叫一聲,而後惡狠狠地看着那獸面人。張潇支撐着勉強站了起來,手裏握着那把短刀,對那獸面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殺了你!”
獸面人輕蔑地看着張潇,笑了一下,而後慢慢摘下臉上的面具。那面具背後的臉着實讓張潇心下一驚。
“鹿赤?”
那張面具背後的人怎麽會是鹿赤!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你?”張潇甚是不解。
獸面人根本沒理會他的驚訝和不解,隻是冷冷地說道:“接下來,就是你的父母了!”
獸面人輕輕一揮手,隻見剛剛捆綁住張爸和張媽的繩子瞬間斷裂,兩人根本顧不上掙紮便紛紛沉入那溶缸之中。滾燙的岩漿燒得更爲旺盛了,張爸張媽的最後的一聲慘叫聲在山洞裏回響。
“不!”張潇大叫一聲,沖到張媽墜進的溶缸中,溶缸裏除了那滾燙的熔漿什麽都沒有。張潇又飛奔向那張爸墜進的溶缸裏,同樣的,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他慘叫着:“爸!媽!”痛苦地嚎哭,眼淚和鼻涕一同淌下。
“鹿赤!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張潇咬牙切齒地握住短刀朝那獸面人沖去!
蘇小曼進入山洞後,便拿出了定位系統,借助山洞裏炬火的光,定位系統終于開始有了些作用,她立馬在定位系統上尋找張潇的位置。很快,定位系統上便閃現了張潇的位置和線路規劃圖。蘇小曼按照線路上的規劃一路向前找去。
終于蘇小曼聽見一處子洞裏有張潇的聲音便甚是高興地向那洞裏奔去。誰知,蘇小曼剛剛進入子洞門口,張潇便滿身是血惡狠狠地向自己沖來,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這一拳張潇出得甚是用力,蘇小曼隻覺得小腹處一陣生疼,嘴角便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張潇......”蘇小曼有氣無力地癱在張潇的肩上。
張潇被蘇小曼這麽一叫,瞬間清醒了。他側頭去看,果真,癱在自己肩上的人正是蘇小曼無疑。此時,剛剛那兩口溶缸消失了,獸面人消失了,山洞裏也根本就沒有那團黑霧,隻有受傷的蘇小曼和自己。
“小曼,小曼。”張潇癱坐在地上,将蘇小曼抱在自己懷裏。
“張潇,疼.......”此時的蘇小曼變得很虛弱很柔軟。
此時的張潇已經擁有神力,那蘇小曼瘦小的身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他這一拳,怎麽可能不疼?
“小曼,小曼,對不起,我以爲你是.......我剛剛産生幻覺了.......”
蘇小曼強忍着疼痛說道:“沒時間了,快找出口。”說着蘇小曼便将定位系統交到張潇手中。
“對。找出口!找出口!沒時間了!沒時間了!”張潇拿過了定位系統。
這時,定位系統竟然亮起了光,傳過了兮兮的聲音:“張潇哥哥,張潇哥哥,你們怎麽樣?還好嗎?”
張潇大喜,對着那定位系統說道:“我還好,小曼很不好,她受傷了。”
兮兮說道:“張潇哥哥,我破解了這個物境,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出口,但是大概隻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大概也就十五分鍾左右,鹿赤哥哥已經進去找你們了。你看那定位系統上會出現一個紅色的小點那就是鹿赤哥哥的位置,你隻要照着他的位置,想辦法和他彙合,他就會帶你們出來的。”
“好好好。”張潇立馬在定位系統上找到了兮兮所說的那個紅點,而後定位系統很快智能地規劃出了路線。
張潇抱起蘇小曼說道:“小曼你堅持住,鹿赤來接我們了,我這就帶你出去。”
蘇小曼緊緊閉着眼睛,虛弱地點了點頭。
張潇抱着蘇小曼按照定位系統上的指示去和鹿赤彙合。雖說蘇小曼受了張潇一拳,傷勢的确很重,但張潇也好不到哪去,他肩胛骨下向外淌着血,像是被鋒利之物刺傷了。随着張潇的奔跑,那血滲着越發厲害。蘇小曼微微睜着眼睛,剛剛好可以看見張潇身上的那道傷口。
“鹿赤,我們在這......”張潇幾乎已經虛弱無力地喊道。
鹿赤見眼前出現了張潇和蘇小曼便使用法術瞬間移動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他接過張潇懷裏受傷的蘇小曼,說道:“你們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張潇說道:“一言難盡啊!”
鹿赤說道:“跟我來,先出去再說!”
遂鹿赤抱着蘇小曼,張潇跟在鹿赤身後,剛要朝前大步邁去,聽見身後有人在叫自己。他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叫自己的人竟是展晴!
展晴身穿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披散着柔美的長發站在那裏微笑,她揮着手說道,“張潇,張潇,後會有期。”
張潇心想大概又是心裏生出了幻覺,便回過頭來,跟上鹿赤走出了太虛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