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亮閃過,兮兮似乎是在牆壁上看到了些什麽,她用手去摸了摸牆壁,上面淨是些凹凸不平的劃痕。
“張潇哥哥,你過來看看這裏是什麽!”
張潇拿着手電筒向兮兮所觸摸的牆壁處照去。見那牆壁上是一大片刻上去的圖畫。找到源頭,看那些圖畫,這牆壁上竟刻着鳳貉族的由來和曆史。
圖畫上顯示,鳳貉族起源于一個叫做鳳貉村的地方,村民淳樸,以打獵爲生。一天一位村民在打獵途中遇見一隻受傷的大鳥,這鳥的體型有一個人那麽大,羽毛的顔色甚是漂亮。它的翅膀受傷了,無法飛起。此村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鳥類,不敢私自狩獵帶回家,于是便把此鳥帶回了村子裏。衆村民無人認識此鳥,皆以爲是神界之物,于是衆人朝拜,爲此鳥換洗傷口,拿出家裏最好的食物來供拜它。幾日之後,這隻鳥的傷口便痊愈了,此鳥翺翔而走,爲了報答鳳貉村的所有村民,它給了這個村子的所有村民巨大的力量和非同常人的智慧。自此之後,鳳貉村便成了鳳貉族,鳳貉族的每一位人的肩頭便都呈現了一隻赤鷩鳥的文身,并且生生世世擁有着赤鷩鳥所賦予的靈力。這隻鳥便是赤鷩鳥,《山海經》中對此鳥曾有過記載,但描述寥寥。
強大起來的鳳貉族開始欺壓其他的部落。被欺壓的部落就是後來的巫族,巫族爲了反抗,将自己的靈魂與黑海交換,借助于月亮得到了許多巫術。而後,巫族又反過來報複于鳳貉族,鳳貉族自此淪爲巫族的奴仆。
後來天下戰亂,天災人禍,荒野橫屍,各種生靈皆出現了大批量的死亡。當時正是巫族奴仆的東南破在戰亂裏逃離了巫族的擺布,于逃荒途中又遇到了赤鷩鳥,此時的這隻赤鷩鳥已經饑餓數日,又正在被一隻龐大的異族追殺捕食。幾千年過去了,但是赤鷩鳥依然是鳳貉族的聖鳥。東南破割下自己身上的肉喂食赤鷩鳥,赤鷩鳥畢竟是獸,它吃了那塊從東南破身上割下的肉後,便又起了貪婪之心,竟将東南破殺死之後全部食下。赤鷩鳥飽餐之後卻又起了悲憫之心,對着東南破的衣物流淚悲戚,不想竟悲戚緻死,屍身化成了東南破的樣子,它死之前又施于神力,扣留住了東南破的靈魂。而後東南破便于這赤鷩鳥中重生了。重生後的東南破擁有了很強的法力和騰飛的能力。後來東南破便帶領着剩下的鳳貉族東山再起,自此與巫族分庭抗之。
重生後的東南破雖說是擁有了赤鷩鳥的全部法力和靈力,但他畢竟還是人類。百年之後,鳳貉族便又陷入了沒有強大首領的尴尬境地。鳳貉族自此躲入了這個山洞裏。當時的純靈之女用其一生的時間研制出了一種丹藥那便是命七丹。鳳貉族在族中選出精明強大的人再次擔任首領,族中衆人到處尋找赤鷩鳥的蹤迹,将其捕捉來,用極其殘忍的方式虐待它。首領服下命七丹,而後将自己奉獻給赤鷩鳥,赤鷩鳥将其食下,悲戚而終,化身首領的樣子。自此之後就這樣,又用此方式産生了六位首領。到第九位首領産生的時候,東南破的靈魂投身而來再次被喚醒,純靈之女具有透析的能力,可以感知和測算到前世首領的轉世。鳳貉族開始用這種極爲殘忍和變态的方式世代延續着能量,直到赤鷩鳥的滅亡。
兮兮感慨道:“想不到你們鳳貉族這麽變态啊!”
張潇被眼前壁畫上所記錄的一切震驚到,隻好說道:“這都是我幾世前犯下的錯啊!”
兮兮順着那壁畫找着,猛然發現了命七丹的配置方法,她大喜,拿出手機,對張潇說道:“張潇哥哥,你幫我舉着這個手電筒,我要把這個配方拍下來!”
張潇一邊幫忙舉着手電筒一邊想着些什麽。
兮兮拍下照之後将手機裝好,又拿出了她那個神奇的定位系統,在上面查找着,說着:“接下來,我們該想想要怎麽離開這裏了。”
張潇看了看兮兮,說道:“兮兮,他們是不是說過他們已經抓到了赤鷩鳥。”
“好像是。”兮兮說。
“鳳貉族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原因多半是因我而起,雖然那是幾世之前的我,但我想我有責任改變這一切。”
兮兮問道:“怎麽改變?他們都是一群瘋子!”
“我要救出那隻赤鷩鳥,這壁畫上記載赤鷩鳥已經滅絕,那麽他們抓來的那隻赤鷩鳥很有可能是這世上唯一的一隻了。鳳貉族的靈力來源于赤鷩鳥,如今卻又這樣對待赤鷩鳥,這實在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張潇憤恨地說道。
“張潇哥哥你這樣想,我支持你!”
“兮兮,你那定位系統能不能繪制出這個山洞的整個構圖?”
“其實是可以的,隻不過這裏面的信号太弱了,沒有辦法探測到所有的角落,所以繪制出的圖也不精确。”
“它是借助于衛星定位嗎?”
“有一部分是,但是它如果處于衛星勘測不到的位置的時候,隻要有大量的光,它便可以運作。當時我研究它的時候是想着這東西即使到了其他能量世界也能用的,隻不過這個手電筒的光太微弱了。”
“隻要有光就可以嗎?”
“嗯。”
張潇拉下了自己的衣領,隻見他右肩上的那隻赤鷩鳥騰飛而起,摔着長長的尾巴在整間密室裏盤旋,密室被照得通亮。那赤鷩鳥簡直像是白天裏的太陽。
“可以嗎?”張潇問道。
“嗯。”兮兮激動地點着頭,而後快速低下頭去觀測着定位系統的變化和繪制。
“找到了!”兮兮喊道:“張潇哥哥,我發現這裏有很微弱的生命迹象!赤鷩鳥不是快要餓死了嗎!一定是這裏沒錯!”
“好!”張潇拉起了自己的衣領,密室裏瞬間暗了下來,“我們這就去救赤鷩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