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赤看着那巫師笑了笑,說道:“邪不壓正,你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手段殘害生靈,害人性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話畢,鹿赤便沖上前去與那巫師厮打起來。隻見一團紫氣從巫師的四周升起,巫師飛躍而上,雙腳踩在鹿赤的肩膀上,鹿赤那隻“麒麟臂”一把将她抓下,橫向摔出,脫手那一刻巫師也不甘示弱,腳底生蓮,蓮花出刺,刺中竟帶有鋼勁,鹿赤那“麒麟臂”被冷不凡紮了一下後又被那妖力彈了出來。巫師被鹿赤甩出幾米遠,不想那巫師竟在空中翻了幾滾後旋足而下,硬是讓她在地上站穩了。再看鹿赤這邊,被巫師那麽一踹,反而被踹出了好幾米遠,硬生生地将身體摔在了門上,那木門“啪”的一聲便碎下了不少木頭。
張潇和蘇小曼都看傻了,躲在一旁的小燕更是又驚又怕。張潇趕緊跑到鹿赤身旁,見鹿赤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這下張潇更傻眼了,用力搖着他,鹿赤面目表情倒是并不痛苦,含含糊糊地說道:“困了......”
蘇小曼叫到:“我真是服了!他怎麽又睡着了!”
張潇見身邊的兩位女子都甚是害怕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是時候該發揮一下自己警校學生的紳士感和正義感了,不想自己其實學的專業是犯罪偵查,雖說是也上擒拿格鬥的課程,可自己偏偏在這一門課上是最弱的那一個。張潇猛吸了一口氣,朝那巫師猛沖而去。他沖上去便是三拳兩腳,那巫師冷不防被打了之後向後退了幾步竟沒有還手。張潇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巫師可能是沒有想到這個一點法力沒有的普通毛頭小子竟敢向她發起進攻,她晃過神後猛然瞪大了眼睛,伸出細長的指甲面向張潇。
蘇小曼見事态不妙,跑到鹿赤身邊一個勁地搖晃着鹿赤。誰知此時更來添亂的竟是小燕,确切的說應該是青青,青青肚子裏的羊水竟然破了,猛烈的宮縮疼痛向她襲來。小燕的靈魂不自主地便從青青的身體裏脫離出來,青青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一陣陣尖叫着。
巫師大笑,“哈哈哈!來得正是時候,等我收拾了你們,我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話畢,巫師便伸着她的指甲向張潇抓去。千鈞一發之時,鹿赤猛然驚醒,眼冒金光,頭頂黑霧盤繞。隻見那鹿赤的身體直立而起,瞬間消失。就在那巫師的指甲要抓到張潇的臉時,鹿赤出現在張潇面前,抓住了巫師的脖子。又是一陣黑煙,但這次,黑煙消去後,巫師的脖子依然抓在鹿赤手裏。
“你......你是......”巫師奮力地掙紮着。
鹿赤稍稍一用力,便聽見一陣陣骨裂的聲音,仿佛巫師的脖子要被他抓碎了一樣。
“你不能殺她!她身上有命案!”張潇喊道。
于是鹿赤放松了一些他的手,用食指的指甲劃破了巫師的脖子,黑色的血液從裏面流出。又将她用力一扔,擲于地上。此時的張潇趕緊跑上前去,随手抓起一段繩子一樣的東西将她捆綁住。
随即,鹿赤又打了兩個哈欠,暈暈乎乎地倒在了地上。又睡着了!
蘇小曼跑到青青旁邊,問道:“你是青青還是小燕?”
青青掙紮着,“什麽小燕?我是青青啊!你們是誰?這是哪?”
蘇小曼一時不知該怎麽是好,自顧念叨着:“生孩子,生孩子,可是生孩子我沒有經驗啊!怎麽辦?怎麽辦啊?”
青青虛弱地說着:“送我去醫院......”
“哦,對對對,去醫院,去醫院,叫救護車。你堅持住。”說完蘇小曼便掏出了手機撥通了120。可是她支支吾吾卻怎麽也說不準自己現在所處的地址。
此時一隻手伸過來搶過了蘇小曼手裏的電話,蘇小曼擡頭一看,此人正是鹿赤。鹿赤明白清楚地跟電話那頭講了地址,之後又把電話還給了蘇小曼。蘇小曼心想,睡神之所以是睡神,其實他還是神的,真是說睡就睡,說醒就醒啊!
張潇、鹿赤、蘇小曼三人兵分三路,蘇小曼陪着青青去醫院,張潇去接李大富把他送去醫院,順帶着将那巫師用麻袋裝好送到了警察局門口,鹿赤則留在了原地。
小燕的靈魂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鹿赤對小燕說道:“走吧,帶我去找你孩子的屍體。”
小燕的靈魂便帶着鹿赤去到了她曾經埋下自己孩子屍體的地方。鹿赤席地而坐,閉着眼睛,念道:“從來的地方來,到去的地方去,一切皆有因有果,世間有善有惡,你如果願意留下,該當識善惡,辨是非。也不枉你母親硬要将你留在人間,享一番人世之事。”
而後鹿赤睜開了眼睛,對着那塊土地說道:“去吧。你新的母親即将将你生出,不要讓她受太多的苦。”
小燕領悟到了鹿赤這一席話的意思,當即磕頭叩謝道:“謝謝神仙,謝謝神仙。”
鹿赤站了起來,說道:“我不是神仙。我隻是跟你交換了條件。青青也是圈圈母愛之心,你的孩子在她的家裏成長應該也是不錯的。”
小燕說道:“我自願奉獻我的靈魂與你,聽令于你,忠誠于你。”
而後,小燕的靈魂走進了鹿赤的身體,鹿赤稍稍閉了眼休息後,大步向前走去。
産房裏傳來了一陣嬰兒地啼哭聲,護士推門而出喊道:“陸青青的家屬,陸青青的家屬在嗎?”
張潇用胳膊杵了杵睡在椅子上的李大富,李大富醒過來,聽到護士在喊着陸青青的家屬便跑了上去,“我是,我是。”
護士說道:“你心真是夠大的啊!第一次遇見老婆在裏面生孩子,老公在外面睡着的!你老婆生了啊!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李大富一時傻了,張潇走上去說道:“你當爸爸了!”
李大富激動地大叫:“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而後沖進了産房。
天快亮的時候,張潇和蘇小曼打着哈欠走出了醫院的大門,鹿赤已經站在門口等他們了,見他兩人走了出來,便也掉轉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蘇小曼看見鹿赤便跑了過去,一邊随着他走着,一邊問道:“鹿赤,青青的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小燕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做的?”
鹿赤不說話,繼續向前走着。
蘇小曼跟着後面說道:“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見識了鹿赤的本事後,蘇小曼忽然不想走了,她決定留下來,死皮賴臉地跟鹿赤學上一星半點兒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