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我要了。”張潇表露出他的霸道。
蘇小曼伸出手擺了一個一,鹿赤用胳膊頂了一下張潇示意他給錢。
張潇“哦”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蘇小曼。蘇小曼則鄙視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兩人,将琴又收進了包裹裏,拉好了封口。
“開什麽國際玩笑,二位。我這可是西晉時期的東西,要是買古董也得千八百萬吧,你給我一百塊?識不識貨?”
張潇一聽慌了,“什麽?千八百萬?我一共就有五百萬。”
蘇小曼一聽他有五百萬,知道這兩人也算是有錢人,想着能敲多少就是多少,反正這琴也是從師父那裏偷來的,再說了,師父收這琴的時候也不過是坑蒙拐騙來的。語氣變得客氣起來,“算了算了,江湖救急嘛,既然你們誠心要這把琴,那我就權當是交你們兩個朋友。八十萬賣你算了。”
“八十萬?不行不行,鹿赤,你不是說我們還有很長路要走呢嗎?今天買一把琴就要八十萬,那明天買個蕭後天買個笛子,我們就沒錢了啊!”
“鹿赤?”蘇小曼驚叫,“你就是鹿赤。”
鹿赤沒有說話,故意擺出了一副高冷的做派。
“你認識他啊?”張潇問道。
“聽說過。江湖之謎鹿赤。據說是女娲造人之前鹿赤就已經存在這個世界上了。說是鹿赤最大的愛好是睡覺,每次他想睡着就可能一睡好幾千年過去了。所以,基本上沒什麽人見過他。沒想到今天讓我見到了!我原本還以爲鹿赤是一隻麋鹿一樣的動物呢,原來長這樣啊!”
張潇對蘇小曼說的話十分感興趣,特别是鹿赤喜歡睡覺那段,但鹿赤似乎并不怎麽關注,隻是側過頭冷冷地說道:“十萬塊,賣不賣?不賣我們走。”說完,便起身離開,張潇心想,鹿赤應該也不是總睡覺的,這砍價的本領也學得不錯啊。于是張潇也洋裝着要走的意思。
蘇小曼立馬拉住了她倆,“诶,别走啊!”
“你賣不賣?”鹿赤又是冷冷地問道。
“行吧,行吧。”蘇小曼勉爲其難,“十萬就十萬吧,權當是我倒黴了。”
“琴,我先拿走,把你銀行賬号給他。”話畢,鹿赤便一手提起來裝着霓裳琴的包裹,徑直往酒吧外走去。
張潇拿了蘇小曼的賬号後說道:“我馬上轉給你。”便也跟了出去。蘇小曼一路小跑跟在他們倆後面。
等出了酒吧,鹿赤問道:“你怎麽還跟着我們,錢不是已經轉給你了嗎?”
蘇小曼心裏委屈,這麽一個大寶貝就賣區區十萬塊,然後靈機一動打算再從這兩人身上多騙些錢。
“錢是給我了,可是,你們知道怎麽用這把琴嗎?你們又知道怎麽找到霓裳嗎?都過了幾千年了,霓裳早就投了好幾次胎了,她早就忘了遲牧了,你們又能說服的了霓裳彈琴嗎?就算你們能說服得了她,那你們知道她該彈什麽曲子嗎?”
鹿赤聽完蘇小曼的話覺得有些道理,問道:“你知道?”
蘇小曼傲嬌地回答:“我當然知道,我可是這能量世界的一部百科全書啊。”說着她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鹿赤和張潇每人一張,“蘇小曼,專門爲您解決人類解決不了的事情,這世界之所以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是因爲各種能量相互平衡地運行着,而我,就是這能量世界的百科全書。”這廣告詞蘇小曼不知已經說過多少次了,她這二十三年全靠着一張好嘴坑蒙拐騙地過日子。
“能量服務?”張潇不解地讀着名片上的業務範圍。
“對,”蘇小曼繼續着她繪聲繪色的演說,“上門服務,預約服務,随行服務,都可以滿足你,價格好商量。”
鹿赤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們需要很多的幫助,你們還有很多的難題,我可以上門服務,你們隻需保證我的吃喝住行,另外付給我酬勞,每次你們向我詢問信息要付信息費,要我擺陣作法的話,那就比較貴一些,當然咱們還是價格好商量。反正我最近也沒地吃沒地住。”
“成交!從今天開始你上門服務,幫我找到遲牧。”
張潇是一面聽着蘇小曼的話,一面掐指算着雇傭她要花多少錢。聽到鹿赤說成交的那一刻,他簡直是要崩潰的。見蘇小曼跟在鹿赤的身後,張潇也趕快跑着追上他們,還一面說着:“诶,不對啊,這得多少錢?多少錢啊?”
次日,蘇小曼早起後便吵鬧着要吃早點。鹿赤主張張潇去買早點,張潇便不樂意起來,抱怨道:“我就那麽點錢,昨天就給蘇小曼打了十萬,這又要吃吃喝喝,前邊的路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等把我爸媽找回來這五百萬沒有了不說,說不定我還得倒貼錢呢。”
鹿赤見張潇如此小氣摳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他輕打了張潇的頭,笑道:“你小子怎麽跟個娘們似的,摳了吧唧的。你中那五百萬本身就是意外之财,是要遭天災人禍的!”
蘇小曼才不管什麽錢不錢的,大喊着:“我餓了,我要吃飯!”
鹿赤打了張潇的頭,“快去買早點。”
張潇跑進廚房,對客廳裏的倆人喊道:“我還是給你們做吧。”
不一會兒,張潇端了一盆煮好的方便面出來。鹿赤和蘇小曼都在抱怨他小氣。三人昨晚都沒有吃東西,這下也不管面條好不好吃了,便都大口吃着面。蘇小曼吃了自己碗裏的荷包蛋後,故意去搶了張潇碗裏的,張潇剛要生氣,一側頭,看見蘇小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時心都融化了,也就不與她争辯,自己悶頭繼續吃着。
張潇不禁在心裏默默感慨:這世界上怎麽還有這樣好看的女孩子,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