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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恺聳聳肩:“不信啊?您自己派人去看啊。”
“那我可真去查了?”
魚竹國雖然位高權重,卻并不是個霸道的人,他既已決定在一定程度上和花恺合作,哪怕這個人神神秘秘,還有着許多可疑的地方,卻也沒有太過逼迫。
雖然不會完全置之不顧,卻給雙方留下許多餘地,也不會刻意地去觸碰花恺的秘密。
眼前的異動,也被他認爲是花恺搞出來的事情,沒有确定前,他也不想去碰。
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不會讓花恺産生抗拒之心。
實際上有關萬界空間,有關花恺的事情,早已經在一些小圈子裏激起暗流。
畢竟花恺本身表現出來的能力,尤其是魚竹國的親身經曆、進入青天世界的“國家隊”——因爲花恺刻意限制,隻有接受了任務,才能進入相關的世界,也隻有完成任務後,才能返回——雖然他們還沒有回來,但卻确确實實是在他們眼皮底子下,進入了次元之門,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的。
還有那具龐大的九尾蛇屍體,還躺在某個秘密實驗室中。
這一切都在真切地述說着,這個世界和他們以前所想的并不一樣。
這種完全超出掌控的未知,是掌權者難以容忍的。
一如花恺所料,國家是一個集合體,包含着許多不同的意志。
對于花恺這個人的态度,其實是有不少人是想強硬控制的,隻不過被魚竹國等人爲首的維穩派給強壓了下去。
這些事情花恺雖然并不知道,卻也能猜出一二,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出現在人前,選擇與魚竹國合作。
隻看目前的情勢,他的選擇還沒有出錯。
話歸正題。
對于魚竹國刻意保持的距離,花恺側過身,伸手道:“您老随意。”
魚竹國狐疑地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朝身後招了招手。
“你們去看看,記住,隻是看!”
緊跟着一隊士兵奔入了山林中。
趁着這些士兵去查看的時間,魚竹國埋怨道:“你這個小朋友,說好的合作嘛,你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時間,所有事情都扔給我這個老頭子,我可八0多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
你也知道自己八0多了,還賣萌,你良心不會痛嗎?
花恺額頭扭曲了一下:“大爺,沒看出來你還挺幽默。”
“哼哼,這算什麽,我……”
魚竹國拍了拍手:“嗨,我跟你扯這個幹什麽?既然見到你了,接下來有一些事情得你自己去處理了,我可不管了,對了……”
他突然頓了一下,直盯着花恺的臉看。
“咦,怎麽感覺……你好像成熟了不少啊?”
花恺當然知道他爲什麽會這樣,能不成熟嗎?都過了十年了……
他現在的長相雖然沒什麽太大變化,可畢竟上一次見魚竹國還是十幾歲的身體,現在一下變成了二十多歲,沒有讓他認成另一個人,已經是他保養得好了……
隻能随口敷衍:“不要在意這些,以後您會明白的。”
魚竹國搖了搖頭:“算了,我也不管你,上次你要求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你要的遊戲公司,一應證件也給你準備好了,你抽個時間去落實一下吧。”
接着又和他說起了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沒多久,那隊去查看的士兵已經回來了。
一行人個個帶着古怪的神色,而且還有些狼狽。
魚竹國皺眉道:“怎麽回事?”
“将軍……”
他聽完士兵彙報後,也是一臉古怪。
原來這些士兵确實見到了人,但也隻是遠遠看到了兩個人影盤坐山石之上,卻被無形的氣勁擋在了幾百米外,根本沒能靠近張三豐和八思巴兩人。
當兵的哪裏會輕易信這個邪,鐵着頭就想闖進去,卻一個個地被氣勁彈了出來,全都摔得鼻青臉腫。
雖然他們很想拿手裏的槍試試,卻不敢違抗魚竹國的命令,隻能先退回來彙報。
“你老實跟我說,他們到底是誰?”
花恺避而不答,笑道:“不用擔心,大爺,他們不會在這個世界呆太久的。”
這個世界?
魚竹國胸一悶,深吸了口氣,低聲道:“那個地方來的?”
花恺點點頭。
魚竹國皺着眉,看着山林上空越來越大的動靜,越來越重的威勢,哪怕是他這個普通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不過沉默了一會兒,他終究還是沒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小花啊,這事兒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注意點,别讓搞出什麽亂子來,要不然,老頭子也不好交代。行了,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很幹脆地轉身上車。
看着離去的幾輛車,花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老頭這麽輕易就放手不問。
他卻不知道,魚竹國是真的心累啊,這個世界異常越來越多,世界觀一毀再毀,現在倒好,連異世界的人都出現了。
不過在沒出什麽亂子,在花恺還沒失去他的信任前,他也不打算插手太多。
花恺也不再多想,轉身看向那兩人的方向。
兩人所在之處,空氣已經越來越凝重,這動靜有些遠超過他的預料。
“嗡~”
八思巴所在的方位異象突生,金光大放,傳出一陣陣梵音,那是他的念經聲。
沒過多久,金光乍斂,梵音驟消。
“無量壽佛!”
這一番異象雖短暫,動靜卻不小,還沒遠離的魚竹國坐在車上,早已經看見這幕異象,也聽見了這陣佛音。
“唉,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魚竹國從車窗外收回目光,歎了一句,向副駕駛坐着的一個軍官吩咐道:“找個合适的理由封鎖這一片地區,動靜小點。”
“是!”
還好這是一片荒山,平時根本沒有人,否則他又得頭疼。
山林中。
“大和尚,恭喜了。”
花恺看着眼前的白衣僧人,微笑道。
“無量壽佛,今朝得以打破沉牢關鎖,塵盡光生,全賴施主恩德,此情必不敢忘。”
“你不必如此,我們隻是有約在先,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不必扯什麽恩情。”
八思巴對此心中自有計較,隻是合什不語,又看向張三豐方向歎道:“張真人不愧是震古爍今的宗師之流,這等深厚的修爲,小僧實是遠遠不及。”
花恺看着張三豐那邊已經漸漸消彌的威勢,并不像八思巴一樣異象叢生,反而是回歸了平靜,毫無異常,卻知道這正是張三豐修爲驚人的表現。
正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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