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放置着根和盒子中一模一樣的細針,花铠用鑷子夾出,放回盒子中,又夾出另一根,裝進戒指。
這枚戒指,就是之前殺了惡漢的兇器。
做出這麽個東西來,還真的是不容易,多虧他認識的兩個牛人。
其中一個,就是給他那箱子冷兵器的人,還有那把匕首麻醉槍,也是他給弄來的。
這家夥是在國内已經不剩下多少的傳統手藝人,家傳的鑄造手藝,隻是這人手藝太過與時俱進、不務正業,喜歡鑽研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尤其是喜歡從小說、電影之類裏面找出一些奇特的造物,然後自己打造出來。這枚戒指,就是他從武俠小說中常出現的暗器戒指得到的靈感。
戒面因爲藏有機關,顯得很寬厚,可以放進細針,轉動戒圈,針就會探出。細針尾端的小圓珠,暗藏着特制的毒素,當針受到壓力,小圓珠就會跟針筒一樣,将毒素注入人體。
惡漢就是被這些毒素在一瞬間内殺死。
小圓珠中的毒素是用傳說中的蓖麻毒素調配出來一種合劑,還不到1mg的量,針尖那麽大的一滴,能讓一個成年人瞬間死亡,比單純的蓖麻毒素更毒、緻死更快。
連惡漢這樣的非人類都是沒能反應過來,就直接斃命。
這種毒素,卻是來自那個和他糾纏不清的美女醫生,王露卿。
這位美女醫生雖然是個外科醫生,可不知道從哪認識的一名藥劑師,花恺雖然不知道那人,卻對這個未曾謀面的藥劑師感到滲得慌。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國産絕命毒師。
本來花恺隻是求王露卿給他弄點普通的藥物,沒想到她竟然給直接弄來這麽可怕的東西,他平時把戒指戴在手上都點膽戰心驚,這東西不說有沒有解藥,就算有解藥,也是根本來不及救的。
這是絕對的兇器。
這種針和毒素都來之不易,除了已經用掉的,他總共也隻有十根。
那把匕首槍,一次能裝進四顆麻醉子彈,也就是那種小針筒一樣的針,這東西也同樣不好弄,他也隻有十二支,現在也隻剩下八支了。
裏面的麻醉藥劑,也是“絕命毒師”配制出來,就算是一頭大象都能在幾秒之内放倒。
因爲時間倉促,他對一些東西也不怎麽了解,準備的東西不算很充足,很多想得到的好東西都是求入無門,能弄來這幾樣東西已經是很幸運了。
把兩樣東西的“彈藥”都補充好,花恺又小心地收起盒子。
又拿起張德順給的那本《拳經》……
這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呀。
雖然在張德順口中,這本秘籍記載的幾招在這裏不過是地攤貨,但對武功這東西向往已久的花恺哪裏會嫌棄,一個吃都沒得吃過的人,還有資格嫌這嫌那嗎?
不要不把豆包當幹糧。
更何況,見過了惡漢的威勢,他對這本秘籍上的武功還是很期待的,強還是弱,那是相對的。
不過,當他翻看之後,就是當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他現在隻想說一句:誰說的隻要拿到本秘籍就能學會絕世武功的?站出來,我絕對不打死你!
先不說上面晦澀之極的文字能不能讀通讀懂,就算能懂,那些密碼一樣的術語又是什麽玩意兒?爲毛連張圖都沒有?
特麽的,空間出品的那本《術藏》雖然比這個玄奧不知多少倍,至少還有注釋,而且極有可能是爲他量身打造的傻瓜式注釋,學起來雖然艱難,可至少能入門。
這個倒好,密碼本一樣,也不說給個破譯參照。
花恺直接将這本破書甩到一旁,氣乎乎地躺回木榻上。
正煩躁着,忽然發現門縫露出半顆小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門縫裏眨巴眨巴。
還是小果凍。
花恺樂了,這小丫頭正啜着根小手指在盯着躺草窩上的白慫,眼睛裏流露出一種東西,叫垂涎三尺……
“過來。”
花恺對她招了招手,小丫頭眼睛一眨,吧嗒吧嗒地就跑了過來。
不是她不矜持,洗幹淨了的白慫和花恺,顔值都是很有殺傷力的,不管大小……
對于小丫頭來說,小哥哥是人,不能玩的,但是這頭大尨應該是很好玩的,她早就盯上了。
看來這不論古今,都是看臉的世界,顔即正義……
“小哥哥,我能不能和大尨玩呀?”
小丫頭趴在榻旁,撲扇着大眼。
大尨這個稱呼他已經從張德順嘴裏聽過,尨是他們這裏的人對于長着長毛的大狗的叫法。
花恺伸手揪了一下她那圓嘟嘟的小臉:“小琪霏,白慫受傷了,不能陪你玩,等它養好傷,我再讓它陪你玩好不好?”
“大尨的名字叫白慫嗎?受傷是會痛痛的嗎?那我不吵它了。”
小東西仰着腦袋,眼裏的星星都快閃得花恺心都酥了。
“小哥哥,那你陪我玩好不好,張伯伯說月蘭姐姐睡覺了,要睡好長好長時間,阿鵑姐姐也跟周伯伯回家了,她家好遠好遠,都沒有人和我玩了。”
花恺心中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他俯下身,用沒受傷的左手将小丫頭抱到榻上,這小東西都不知道有沒有三歲,身子骨又瘦,輕飄飄的沒多少重量。
“小琪霏,跟哥哥說說,阿鵑姐姐回哪裏去了?”他知道小丫頭說的阿鵑姐姐就是周紫鵑,之前兩個小蘿莉中臉長的像小包子似的那個。
小丫頭歪着頭說道:“回家了呀。”
花恺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從懵懂的小東西嘴裏搞明白,那個小包子一家原本并不是平頂村人,後來才在平頂村外不遠開了家茶棚,大概是這次死了這麽多人,把她爹給吓到了,不敢再在村裏呆,直接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呐,你再回答哥哥一個問題,哥哥給你吃好吃的。”
花恺很無恥地又拿出了根棒棒糖哄騙小蘿莉,早就嘗過這種亮晶晶糖球美味的小丫頭,兩隻大眼頓時亮了,都不自覺地吐出一截小舌尖,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
小丫頭重重地點了下小腦袋。
小蘿莉還是很喜歡親近他和他說話的,因爲她平時的玩伴也隻有周紫鵑和張月蘭,現在兩個都沒有了,家裏大人們也不會有那個耐心陪她一個小女娃。
這幾天,小蘿莉的内心是很孤獨的,所以有事沒事就喜歡往花恺這屋跑,偷偷看兩眼漂亮小哥哥和大尨,想和他倆玩。
花恺當然想不到這些,他對張德順離開時的模樣有些疑惑,想看看能不能從小丫頭這裏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