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鈴咬牙放着狠話,電梯這時正好到了,便伸手推了花恺一把:“讓開!”
伸出的手卻被花恺一把抓住。
“你想幹什麽?放開!”
馬小鈴用力掙了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
花恺忽然用力将她拉了過來,低下頭貼近她的臉打量着:“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幹嘛一天到晚把自己裝得跟個刺猬一樣?”
“關你什麽什麽事!再不放開别怪我不客氣呀!”馬小鈴心中一急,掙了幾下也沒用,擡腿就踢了過來。
“别鬧,”
花恺擡手就将一條長腿撈在手裏。
“跟你說正事兒呢,平媽還在我那兒呢,你就打算這麽走了?”
原本應該在昨晚就死的平媽母子,因爲他的插手,兩個都活了下來。
本應死了變成惡鬼餓修羅的羅開平,也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羅開平本來就是個老實人,隻是完全被他媽帶歪了。
至于平媽,受了一滴冤孽血的活屍罷了,對他完全沒有價值,雖然,他也懶得費手腳,直接扔給馬小鈴就行。
“你不說我還忘了,昨晚那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怎麽?你吃醋啊?”
“呵,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不需要,我敢肯定,鏡子也會爲我着迷。”
“……”
馬小鈴一臉黑線:“這次你别想蒙混過關,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接近我?昨晚的山本一夫是怎麽回事?你的力量又是怎麽回事?”
“你一下子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你?”
花恺笑道:“你看,動不動就炸刺,行行行,第一,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家人,你不用擔心的。”
“關我什麽事?我幹嘛要擔心!”
“你還聽不聽了?”
“……”
“第二,我是個好人。第三,爲什麽接近你你都看不出來?難道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第四,山本一夫是況天佑的老朋友,他比較了解,想知道,去問他咯。第五,我跟你說過的,天地有正氣的。”
“哇,你們要不要這麽奔放啊?當着電梯門口就這麽熱情,不太好吧?”
馬小鈴見他還是沒一句實際的,再要追問,身後傳來金正中那标志性的油滑腔調。
轉過頭,就看到金正中和王珍珍正震驚地看着兩人。
王珍珍捂着嘴:“小鈴你……”
馬小鈴低頭一看,終于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太容易讓人誤會,頓時臉色通紅,猛地一掙,這次花恺沒有難爲她,松開了手。
“珍珍你别誤會啊!我剛才是……”
“好了小鈴,我知道的,”
王珍珍柔聲打斷,笑道:“你還沒走就好了,媽咪剛才還說,這次大家都沒有事,要開BBQ派對慶祝下,就在天台,還有花先生正好也在,你們一定要一起來啊。”
馬小鈴頓時炸刺:“珍珍你亂說什麽,誰要和他一起?”
“好了珍珍,我師父不想讓人知道你就不要拆穿嘛,都沒點眼力的,是不是啊師父?”
金正中跳了出來,隻不過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
“不會說話就閉嘴!”
“喂師父,别打别打,哎哎!那打個商量别打臉行不行啊?哎呀!”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亂說話,還有,我不是你師父,别亂叫!”
金正中捂着一隻發黑的眼睛,也顧不上喊疼,急忙叫道:“不是,師父,你就收下我吧,我很聽話的!”
說着,又看到一旁笑咪咪看戲的花恺,連忙靠了過去:“師公是吧,你幫我跟說說情啊。”
“還敢亂說!”
這次金正中機靈多了,直接躲到了花恺身後。
花恺一樂:“哈哈,小夥子有前途啊。”
馬小鈴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金正中身上:“好,你想拜我爲師,可以……”
“真的?師父在上,受徒兒一……”
“慢着,我隻是說可以,沒說現在就收你,想拜我爲師,先過我三關啊。”
金正中臉一垮:“不是吧?還過什麽關啊,你直接收我吧。”
“想拜我爲師,就按我說的做,我馬家的門不是這麽好進的。”
馬小鈴掃了花恺一眼,收回目光:“實話告訴你,平媽現在已經死了,隻不過變成了一具活屍,之前小倩和pipi都是她殺的。”
金正中兩眼一瞪:“什麽?你不會是耍我吧?”
“是真的,正中。”
王珍珍在一旁一臉後怕道,她昨晚被平媽母子綁架,要不是一個白頭發的女孩突然出現,可能她也要出事了。
馬小鈴道:“你聽到了?我今晚要作法幫她超度,送她入輪回,不過我需要時間準備,今天晚上,你就幫我一步不離地守着平媽,撐過一個晚上,我算你過了第一關。”
“呃,不是,”
金正中有點混亂:“你的意思是說,平媽已經不是人了?要我跟一個鬼在一起過一個晚上?”
“不是鬼,是活屍。”
“什麽是活屍啊?”
馬小鈴微微一笑:“簡單地說,一般的鬼,十個也比不上一個活屍。”
“什麽!?那你不是要我去死?”金正中大驚失色。
“你放心,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不過除了這個,别的我就不能保證了。”
馬小鈴嘴角一翹:“怎麽?怕了?那就算了。”
“等等!”
金正中一咬牙:“死就死了,我做!”
“你考慮清楚,别搞得像我逼你去死一樣。”
“不用考慮了,我一定要拜你做師父!”
“行,你說的。”
馬小鈴橫了一眼花恺:“還等什麽?把平媽交給我啊。”
花恺撇撇嘴,回屋把被他封住的平媽帶了出來。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不需要!珍珍,我先走了。”
馬小鈴翻了個白眼,押着平媽上了電梯。
王珍珍有點害怕又擔心道:“小鈴,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誰說我一個人的?神棍,還不走等什麽?”馬小鈴看了眼在微微發抖的金正中。
“啊?哦哦!”
……
一間燈光昏暗的酒吧中。
叫小青的綠衣女子趴在吧台上:“姐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來我們酒吧喝了杯心酒的那位花先生啊?”
正調酒的白衣女子擡了一下眼睛:“記得,怎麽?”
“我今天又見到他了,原來他就住在那邊的嘉嘉大廈啊。”
“嘉嘉大廈?”
白衣女子眼波微動,若有所思:“昨天晚上那裏的動靜不小啊。”
“姐姐,我不是跟你說這個啊,”
綠衣女子噘了噘嘴:“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再說了,這裏不過是個應劫之地而已,還能怎麽鬧?隻要法海出不來,别人怎麽樣鬧都不關我們的事。”
白衣女子白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麽啊?”
“我不說了嘛,那位花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