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站在電梯外,電梯門一開,看到馬小鈴,開心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看到她邊的花恺,吃驚地掩了掩口,臉上露出揄揶的笑意。
“果然你個頭啊。”馬小鈴扯了扯她的臉。
王珍珍剛想和她鬧,又看到後面出來的況天佑,頓時有點緊張起來。
“況先生,你也在啊,對了,你們這是?”
馬小鈴道:“我想去看看平媽,正好,你和他們熟,帶我去吧。”
“哦,好。”王珍珍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
“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們去了。”花恺忽然道。
“早就該走了。”馬小鈴翻了個白眼,邁開長腿就走了。
“我很期待我們的約會啊!”
花恺朝着馬小鈴背影喊了一句,馬小鈴沒理他,短裙下一雙大長腿卻邁得飛快。
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花恺轉過身,看了一眼大廈的外窗,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幾分鍾後,大廈樓頂。
花恺走到天台扶手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城市的夜景。
“想不到長生集團花氏的太子爺,竟然來這種地方住。”
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花恺像是早在等着他一樣,也沒有驚異,頭也不回道:“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膽子不小啊。”
“長生花氏,名頭不小,也的确挺能唬人,不過這個世界很大,并不是什麽‘人’都怕這個名字的。”
那人說話間帶着一絲俯視,似乎那個在這個世界站在巅峰的名字,也根本沒資格讓他正視。
花恺轉過身,饒有興緻地看着眼前的人。
來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正背着手,臉上帶着禮貌又淡然的笑意看着他。
這人在島國時就已經見過,是山本一夫派去和馬小鈴接觸的手下,名叫阿ken。
花恺笑道:“山本一夫的人,都和你一樣自信啊?”
“我們沒有理由不自信。”
花恺嘴角微微勾起:“因爲你們是僵屍?”
一直帶着淡然笑意的金絲眼鏡,臉色驟然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很快便又隐去。
卻已經沒有了笑意:“你竟然知道?你怎麽會知道?”
“正如你所說,這個世界很大。”
花恺笑着,下一刻卻冷了下來:“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東西,也不管你們想做什麽,我給你個忠告,以後不要再靠近馬小鈴,當然,你們可以不聽,隻要祈禱别讓我發現,否則……”
“哈哈,不愧是長生花氏的太子爺,氣勢果然不同尋常。”
金絲眼鏡大笑一聲,又正色道:“不過我也要給你個忠告,惹怒了BOSS,這世上沒人能護得了你,長生集團也不例外。”
“哦?呵,”
花恺輕笑了一聲,擡手一招,對着空無一人的夜幕說道:“出來打架了,給他留點記号就行。”
金絲眼鏡疑惑剛起,便見一柄寒氣逼人的青鋒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化作一道白色匹練,劃破夜幕。
他竟然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覺胸口一痛,鋒銳的劍鋒已經插入他的胸前。
金絲眼鏡低頭看着胸前一截劍鋒,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緩緩擡起頭,卻發現握着劍柄的竟然是一個絕美的少女,隻是這個少女卻有着一頭白如霜雪的長發。
“你……是什麽人?”金絲眼鏡痛苦地從齒間擠出一句話。
“你還不配知道。”
紅顔白發,長發白如霜雪,聲音也冷如霜雪。
“呵……呵呵……”
金絲眼鏡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長生集團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還藏有這樣的高手,不過……”
他忽然抓着劍鋒,緩緩地向後退步,一點一點地将插入胸中的劍拔了出來,劍和血肉的摩擦竟如同摩擦鋼鐵一般。
白發少女秀眉微皺,雖然她來之前早知這世界有這種詭異的生物,此時親眼見到,卻還是有點驚訝,反而沒有立即動手。
金絲眼鏡被長劍洞穿的胸口,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擡頭看着眼前的白發少女和花恺,摘下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露出有些癫狂的笑意:“不過,想傷我,沒那麽容易的。”
“霓裳,你先回來,專業的事當然要由專業的人來幹。”
花恺有點頭疼地叫道,這魔女怎麽跑出來了,他本來叫的不是她啊。
練霓裳回頭給了他一個不滿的眼神,但還是很聽話地退回花恺身邊。
“吼!”
脫掉了眼鏡的金絲眼鏡仰天吼叫,唇間伸出了一雙寸許長的尖銳獠牙,一雙眼珠變成了綠色。
練霓裳嫌棄地看了一眼,花恺也沒有驚異,叫了一聲:“婷婷,别躲了,搞他。”
“風疾雷震,金光速現,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光應聲射來,剛剛變身的金絲眼鏡眼中第一次出現一絲驚恐,身體急速變化,整個人瞬間竟變成了像水一般。
“噗!”
剛剛愈合的胸口又被一金光洞穿,金光洞穿他胸口,卻勢不停,射落他身後的地面,竟是一柄用紅線穿在一起的銅錢小劍。
圓鈍的銅錢輕而易舉地插進了水泥地面。
金絲眼鏡從水人變回,胸口卻仍然多出了一個小洞,這一次卻不像剛才一般愈合,有一層淡淡的金光在阻止着他的恢複。
他看着眼前又一個出現的女子,難以置信地道:“你是……毛家人?”
又搖頭否定:“不可能的,毛家早就沒落多年了,不可能還有你這樣的高手。”
花恺走了上來:“剛才就和你說過,這個世界很大。”
金絲眼鏡盯着他:“我總算明白,爲什麽BOSS不肯輕易動你了。”
“動我?那也得他有這個本事。”
花恺搖搖頭:“你還是不明白。好了,這次隻是給你一點教訓,回去把我的忠告帶給山本一夫,我雖然沒興趣去管他,不過他要是不聽話,那就不一定了。”
金絲眼鏡眼中神色變幻,重重道:“好,我會告訴BOSS的。”
說着,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任婷婷,整個人像水泡一樣,猛地爆開,地上留下了一灘水漬,人卻不見了蹤影。
“花公子,爲什麽不留下他?”
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的任婷婷皺眉道,作爲毛曉方弟子,看到僵屍不收,是有些不滿的。
“留下他?”
花恺笑了笑:“你以爲這個家夥沒事幹,就是專門來撩撥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