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搖搖頭,走在前面,頭也不回道:“多關心下時事新聞吧。”
“對了,你不打算抓人嗎?”
況天佑皺着眉:“兇手如果是‘人’我當然要抓,可現在你讓我怎麽抓?”
“有什麽問題嗎?”花恺納悶回頭。
“難道讓我抓回去,說是一具屍體到處殺人?”
“這又如何?算了,反正這也不關我的事,你是警察,該怎麽做你自己決定,别說我沒提醒你,這位老太太生前脾氣就不好,現在嘛,像你說的,一具到處殺人的屍體……”
“張美倩的死未必是結束,你好自爲之吧。”
花恺說完,揮了揮手,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況天佑站在原地,眉頭皺得更深了。
……
“先生。”
花恺回到新家時,王平安已經在屋裏等着。
“怎麽,還有事嗎?”花恺有點意外。
“先生,山本一夫來港島了。”
“哦?”
花恺随手拿起一本古籍,在沙發上坐下,微笑道:“最後一個救世主也到了。”
翻動着古籍,不經意道:“這個世界真是有意思,兩段千年宿世情緣,用愛情拯救世界。”
“日東集團有什麽動靜?”
“他們最近想要收購一家賭場。”
“這有什麽特别嗎?”花恺有點納悶看着他。
“沒有,不過我聽說馬小鈴最近剛好要去那家賭場做清潔。”
“所以呢?你不會告訴我這也是山本一夫故意設的局?”
“不是。”
“……”
花恺眼角微微一抽:“平安,你什麽時候學會皮了?”
“……”
王平安在一旁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出口。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婆婆媽媽的不像你啊。”
王平安猶豫了一下才道:“先生,您好像在這裏花費的時間太多了。”
對他來說,花恺是神秘、強大、也高高在上的,他的時間很寶貴,應該用在更偉大的事上。
沒錯,對他來說,花恺做的事情隻能用偉大來形容。
他認爲花恺根本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花費時間,這裏的事情,長生集團有無數的人可以用。
花恺翻動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沒有說話。
王平安臉上的猶豫更重了,但還是再次開口:“先生,您不會是對馬……”
“平安,你是不是真的老了?”花恺擡起頭,打斷了他。
“我發現你變得很啰嗦了,看來你真是年紀大了。要不然這次輪轉,你還是回去,換你兒子過來吧,聽說你兒子現在很本事了啊。”
“呃……”
王平安一滞,倒不是因爲害怕,有點讪讪道:“先生,我身體還很棒的,我家那小子性格跳得很,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能伺候先生?”
“那你還不走?”
花恺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是,平安告退。”
王平安離開後,花恺忽然有些煩躁起來,将手中的書都扔到了一旁。
……
王珍珍家。
“王太太,我都算好了,這次的法事大概需要10萬塊就剛好夠了,但是左鄰右舍才湊了一共一萬多塊……”
金姐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話說一半,卻停了下留,略帶期待看着坐在對面的司徒嘉嘉。
“這樣啊,沒問題,剩下的都算我的吧。”司徒嘉嘉很幹脆地說出了她期待的話。
“好好,那就好辦了,今晚我一定讓正中全力爲小倩做好這場法事。”
“那最好了,唉,真是造孽,好好的一個女孩,這麽年輕,就這麽死了。”司徒嘉嘉歎道。
金姐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正說中,門鈴響了起來。
“媽咪,我去開就好了。”
一直在一旁翻看雜志的王珍珍已經跑了過去。
“是你啊?”
王珍珍打開門,就驚喜地看到況天佑站在門口。
“是啊,我過來是想問你點事……”
正說着,司徒嘉嘉走了過來,高興地招呼道:“是況先生啊?快進來吧!”
“有什麽事先進來再說吧。”王珍珍有些腼腆道。
況天佑隻好跟着走了進去。
“那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金姐看到況天佑這個警察,沒來由地一陣心虛,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
“況先生,坐吧。”
司徒嘉嘉招呼道:“怎麽樣,新房子還住得習慣吧?”
“很好,謝謝。”
“那就好,對了,我看你搬進來的時候還有個孩子,那是你外甥還是?”
“是我兒子。”
司徒嘉嘉本來很開心的表情微微一頓:“原來你有兒子啊,那怎麽不見你太太?”
“媽咪啊,你少說兩句吧,況先生是客人,你怎麽想審犯人一樣啊?”
王珍珍拉着她道,臉上卻有一絲失落掩蓋不住。
“沒關系,她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對不起啊。”王珍珍歉意道,馬上轉開了話題:“對了,你剛才說找我有事,什麽事啊?”
況天佑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馬小鈴在什麽地方?”
“你找小鈴啊?”
“對,有生意找她。”
王珍珍原本還有些疑惑和不開心,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他說的生意指的是什麽,一向對這些東西很害怕的她也沒有追問,直接把馬小鈴地址寫給給他。
司徒嘉嘉見況天佑拿了地址就想離開,就扯着王珍珍道:“說起小鈴啊,你們兩個人一起去的島國,人家買了很多漂亮衣服回來的,你呀,什麽都沒買。”
王珍珍有點莫名其妙:“我有很多衣服啊,而且那邊的衣服都好貴。”
“你那些衣服啊,全都是一個樣,一件像樣的都沒有,”
司徒嘉嘉說着,随手從桌上拿過一本雜志,翻了翻道:“呐,你看看,這件才叫衣服嘛,你穿上這件一定很好看的,況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況天佑有點僵硬地點了點頭。
王珍珍納悶地拿着雜志翻看着,忽然神情一愣,驚道:“這不是花恺嗎?”
“你說新搬來的那位花先生啊?怎麽你認識他嗎?你說他做什麽?”
司徒嘉嘉奇怪道。
“不是啊媽咪,你看這本雜志啊。”
司徒嘉嘉奇怪地接過雜志,看了一眼便掩口驚叫:“哎呀!原來他是長生集團的太子爺啊?”
況天佑目光微閃,視線也落到雜志上。
這是本很正經的時事雜志,不過那一頁上正是花恺的照片,背景似乎是機場,花恺正在做奔逃狀。
但他的穿着卻被這雜志當成了時尚來長篇大論。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啊?”
王珍珍喃喃道。
“什麽是真的啊?”
“這上面不是說他逃婚出來的?上次我們在島國見到他,他也是這麽說的,還說是爲了小鈴逃婚的,我還以爲他開玩笑的。”
司徒嘉嘉驚訝道:“啊?原來他就是小鈴男朋友啊?”
“我也不知道。”雜志上說的煞有其事,王珍珍也有點迷糊了。
“小鈴真是厲害啊,找了這麽個男朋友。”
司徒嘉嘉歎道,又在眼前兩人看了看,若有所指道:“所以說啊,這緣分一到,就一定要抓緊啊。”
“媽咪,你說什麽?小鈴又不差,而且我反倒有些擔心她了。”
“也是,要隻是稍微好點就算了,長生集團的繼承人啊,這差距真的太大了,一個天,一個地的,不一定是好事啊。”
司徒嘉嘉歎了句,又看了眼況天佑:“所以你就别這麽挑了,有了合适的就快點在一起吧。”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況天佑有點承受不了,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