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輕捂櫻唇,一副很驚詫的模樣。
這女人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有着萬種風情,妩媚勾人,幾個大漢被勾得雙眼發直。
其中一個舔着嘴唇:“臭娘們,别給爺們賣騷發浪,把東西拿來,爺們不介意讓你死前爽一爽。”
綠衣女子捂口一笑,眉眼如彎月。
本是勾魂奪魄的嬌媚,已經被忽視到一旁的男小賊卻忽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咯咯咯,男歡女愛,自是人間至樂,幾位大爺既有此意,小女子自當爲幾位大爺稍通款曲,解解寂寞。”
“哈哈哈,好,好好……”
幾個大漢似乎被勾得心火如焚,已經全然忘記自己的目的,一個個迫不及待地圍了上去,口角流涎,滿臉癡笑,醜态畢露。
男小賊也不由自主地被勾得邁動腳步,丹田之中卻忽然湧出一股清流,打了個激靈,神智稍稍恢複。
再看那妩媚的身影,一股寒意從心底裏升起,卻仍舊不由自主地心動神往。
頓時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嘶~!
劇痛讓他的臉幾乎皺成了朵菊花,卻讓他把眼睛從那女人身上拔了出來。
暗咽了口口水,一步步往後退,退了幾丈後,見那女人似乎沒有再關注他,急忙轉身,亡命似地狂奔。
頭也不回地跑了不知多久,直到筋疲力盡,再也跑不動,直接軟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MMP!怎麽到處都是這麽變态的家夥!
男小賊心裏是極度崩潰的。
他隻是無意中遇到的那幾個大漢,一時手癢,偷了一個似乎很值錢的東西。
現在看來,那東西不僅是值錢那麽簡單。
被他們幾個追殺也就罷,還有這麽變态的人也來搶奪。
也真是夠倒黴。
再說那幾個大漢,像是着了魔一樣,臉上一副銷魂蝕骨的模樣。
綠衣女子嘴角微微一翹,忽而玉手如蘭,輕輕擺動,在幾人身上撫過。
“啊——!”
原本銷魂忘我的幾個大漢,忽地發出凄厲的慘叫,接連倒地。
慘厲的叫聲引來許多人,那綠衣女子,卻早已經不見蹤影。
隻看到幾個大漢躺在地上凄厲的叫喚,渾身不停扭曲抽搐,雙手不住地拍打、摳撓自己的腦袋。
将自己頭臉上的肉都一條條地撓了下來,甚至有人将眼睛都摳了出來,仍然在不停地自殘。
簡直是慘不忍睹。
饒是民風再剽悍,圍觀群衆也被這一幕吓得夠嗆,紛紛驚叫,甚至有人被吓得連滾帶爬地逃離這恐怖的地方。
被騷亂吸引過來的花恺等人也在皺着眉頭看着。
“嘔——”
柳朝雲直接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好惡毒的手段。”
唐簡面帶不虞地道,走上前,右手一探,虛空一抓。
幾個大漢身上各自射出幾道細不可察的烏光,一閃沒入他的手中。
幾個大漢的慘叫聲嘎然而止,連續抽動了幾下,便躺倒在地一動不動,隻是七竅之中,緩緩流出一道道黑血,腥臭之極。
人自然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唐簡回身走來,攤開手掌。
十幾道細如發絲、長近三寸的烏黑長針,懸浮在他手心之上。
柳風骨皺眉道:“江湖上何時出現了如此詭奇的女子,不僅一身媚功前所未見,竟還有如此歹毒的暗器。”
綠衣少女的手段雖然高明,卻并不能瞞得當時遠觀的幾人。
看似溫和随性的唐簡,卻有着一身俠骨正氣,若非這幾個大漢也并非善類,恐怕早就出手了。
花恺搖了搖頭。
這綠衣女子竟是他曾在大明世界有過一面之緣,他還“非禮”過人家的蘇脈。
對于蘇脈出現在這個世界,他也沒有很意外。
他早在所有聯通的世界中放出了一些進入這個世界的名額,也就是所謂的天門令,以她的本事能奪得一個并不奇怪。
隻是他盡管早知道這女人雖然有着勾人奪魄的美貌和妖媚,其實卻有着如蛇蠍一般的手段和心腸。
當初那死在她曼妙舞姿之下,漫山遍野的镖客屍體就是明證。
可看了這幾人的慘狀,才知道對于她的狠辣還是遠遠低估了。
柳風骨道:“唐兄,你可認得這暗器?”
唐簡搖搖頭:“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暗器。”
柳風骨詫異道:“蜀中唐門精擅天下暗器,以此稱雄于世,竟連唐兄也不知?”
随即又自己搖搖頭,并沒期待得到答案。
綠衣女子的手段雖然厲害,于他來說也不過是左道旁門,還進不了他的眼。
對于其餘幾人來說也是一樣,衆人說了幾句,便将這事放到了一旁,重新尋了個酒樓暢飲。
都是年紀相仿,又都有着不凡的藝業,可說是意氣相投,相逢恨晚,這一喝,就是一夜到天明。
隻是各自都有事在身,第二天,一行人便各自告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倒也潇灑。
當然,除了某個想找人打架的中二少年外。
花恺出了城,便展開身法,專挑小路飛趕,就是爲了擺脫尹天賜的糾纏。
也不知在林間穿梭飛掠了多久,花恺忽然停了下來。
因爲前方隐隐傳來打鬥聲。
花恺本不想理會,隻不過傳入耳中的一聲痛呼讓他遲疑了下。
循着聲音的方向飛掠,落在樹枝上,遠遠看去,果然,一抹綠影在人群之中飛旋舞動。
昨天在縣城中見到的蘇脈,竟然又在這裏碰到。
隻是此時她正被一群灰衣蒙面人圍攻,妖媚多姿的嬌軀已經負創,身形狼狽,險象環生。
這小妞,真是一點都不安份。
上次見面是在殺人掠貨,這次都到了另一個世界,又是在殺人搶劫。
才到這世界沒多久,就招惹了這麽多仇人?
花恺有些無語。
本想轉身就走,說到底,他和這女人雖然算不敵人,也對算不上朋友。
反而花恺若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非但不會救她,反而應該出手除了她,省得她四處禍害人。
不過這念頭一起,當初“輕薄”人的畫面忽然跳了出來。
鬼使神差地就跳出另一個念頭:就算要死,她也隻能死在我手上,什麽時候輪到别人來傷她了?
念頭剛起,花恺人已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