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忽然愣了一下。
【來自九星(金)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九星(金)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九星(金)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九星(金)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八星(金)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七星(橙)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七星(橙)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來自六星(橙)生靈窺探意念,已屏蔽……】
……
【請管理者在此世界少結因果,若因果值超過10萬,空間将無法隐藏管理者的存在。】
看到一堆剛收到的信息,花恺腦門、後背滿是冷汗。
這是他第一次碰上這種事。
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竟然有這麽多恐怖的存在?
還好空間給力,否則他都不敢想象,這幫大能是會把他當做闖進家裏的小偷?送到嘴裏的肉?還是路過的小螞蟻,心情不爽,就随手捏死?
從四眼那裏聽了那些話,花恺早想到這個世界會很恐怖。
滿世界的僵屍鬼怪都弱暴了。
僵屍之祖,命運,盤古族人……
還有那可能存在的滿天神佛。
現在看來,這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這種等級的大佬,距離他實在太遠了些,由不得他不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空間竟然能讓這些大佬無法發現自己,到底是什麽來曆?
花恺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現在看來,他的想象恐怕遠遠不及真相的萬一。
“呼……”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最後一條信息讓他心中一松。
10萬因果值,照之前的世界看來,這個數值限制對他來說,根本是形同虛設一樣。
何況世界越強大,因果和氣運都更加難以撥動。
在這個世界,隻要他不幹出屠城滅國之類的事來,就算他可勁兒折騰,一輩子都未必折騰得夠。
這一來,雖然讓他一陣後怕,可也反倒讓他心中松了許多,放下了對這個世界的大半忌憚,不像之前一樣,心裏完全沒底了。
想了想,心念一動,身影再次出現在那個世界。
……
走在這民國的大街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帶上了陰影,花恺這時看着頭頂的天空,都覺得很壓抑。
搖了搖頭,有點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卻閃爍起莫名的光。
這一陣驚吓,反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在變強的這條路上,少了幾分得過且過,多了幾分義無反顧。
正思緒紛亂時,他眼角瞥見了一個身影,不由轉頭看去。
那人年不過半百,卻有一頭銀灰的短發,唇上一道灰白胡子,兩……一道粗長的眉毛。
這人的眉毛很奇特,兩道粗長的眉毛在眉心連到了一起,看上去像是隻有一條眉毛。
這麽獨特的長相,和電影裏幾乎一個樣,也和小四眼和他說過的師兄長相相符,又出現在這個地方,九成九就是他要找的人。
毛曉方。
心中一動,花恺就跟到了後面。
“師父師父!”
這時,那一條眉毛身後追來一個人,這人長相更怪。
明明年紀應該不大,偏偏臉上皺巴巴的,一副未老先衰的樣子,又老又醜,倒是神情木讷,像個老實人。
“師父,我能不能不跟你一起去見任老爺啊?”
一條眉毛不解道:“怎麽,你和任老爺有過節嗎?”
“不是啊,我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而且,我長這麽大,都沒喝過外國茶,到時候給師父出洋相就不好了。”
“難得你爲師父的面子着想,好,很好,怕丢師父的臉,你就不用去了!”
一條眉毛轉身就走。
不過走了一半,又自言自語道:“我也沒喝過外國茶呀,萬一出洋相怎麽辦?”
“不行,還是照舊,帶文才去,萬一有事,讓他先上!”
一條眉毛算計完,掉頭喊道:“文才!”
遠遠綴着的花恺臉皮微微一抽,心中感歎:世界真奇妙,這小算計和小傲嬌,太熟悉了……
師徒兩人很快來到一個西式茶樓。
不過他們的穿着和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到了門口被侍者攔了下來,多問了幾句。
花恺想了想,沒管他們,自己先走了進去。
他的長相穿着,與這裏更家格格不入,隻不過,是比這個地方更加貴氣。
馬上就有侍者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先生幾位?”
“一位。”
沒多久,一條眉毛和未老先衰總算進來了,被一個穿着富貴的老者迎了上來:“九叔來了,你好你好。”。
一條眉毛抱拳道:“任老爺。”
“請坐請坐。”
“任老爺,聽說令千金剛從省城回來,怎麽不請她一塊兒來呢?”
“唉,這丫頭,整天跑得不見人影,我也經常見不到人啊。”
正說着,他忽然又指着前面:“哎,我丫頭來了。”
花恺順着他手指看去,一個長相秀美,穿着洋裝的少女走了過來。
還挺漂亮。
“爸爸,九叔好。”
一條眉毛笑道:“好,哎呀,都這麽大了。”
未老先衰卻盯着人的胸:“是呀,好大啊……”
“你!”
少女剛想發作,侍者走了過來:“幾位要點什麽?”
任老爺道:“給我來杯咖啡。”
一條眉毛強撐氣勢,拿着菜單裝模作樣:“我也要咖啡。”
“哼。”
見自己父親在一旁,少女也不好多計較,轉頭對侍者道:“我要COFFEE。”
未老先衰湊過頭:“師父,我不要咖啡,我也要COFFEE行不行啊?”
一條眉毛小聲道:“點了就算了,換來換去幹什麽?”
“哦,那我也要咖啡。”
花恺在一旁慢慢喝着咖啡,聽着他們的對話,感覺又無語又有趣,就像在看一場真人版的電影。
果然如他所想,接下來兩師徒被“懷恨在心”的任小姐捉弄,學着她喝完咖啡,往嘴裏倒牛奶灌白糖,吃蛋撻加糖加奶,露了怯丢了臉,還吃了苦。
“九叔啊,我家先人遷墳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啊?”
一條眉毛正被咖啡苦得臉皺巴巴的,又不願意丢臉,強撐着,聞言用力咽了咽:“我看任老爺還是再考慮一下,一動,不如一靜啊。”
“我已經考慮好了……”
花恺聽到這裏,已經再沒懷疑,沒再坐看下去,起身走到他們那桌。
“這位可是毛曉方,毛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