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跑也是白搭,人家來了一兩百人,嗚嗚壓壓,到處都是人,往哪兒跑?
邊防加公安,加民兵,整個一人海戰術。
劉慶城和幾個漁民倒是腿腳麻利。
不過,還是一個不落的,在幾分鍾之内,都被逮住了。
八個人抱着頭,上了手铐,被送上了幾輛吉普車。
手铐拷的好緊,好痛!
張軒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時,張軒想死的心都有了!
張軒表現的倒還挺淡定,沒有哭出來,心裏卻已經要快崩潰了,勞資沒事做什麽水貨生意,這不是沒事找死嗎?
犯法的事情,碰不得啊!
就算過幾年不犯法,但眼下是犯法。
老老實實的跟亞視簽約,也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了,這下不知道要被判多少年,也不知道要被押到哪裏去勞改。
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什麽?
神經!
劉慶城哭的像條狗一樣,“公安大哥,公安叔叔,我真的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情啊?你們放了我吧?”
“老實點!再吵,把你嘴堵上!”公安喝道。
吓得劉慶城不敢再求饒。
一幫人被關進了看守所。
詢問,筆錄。
張軒想起了文允人給自己的電話,想要給香港打電話,被拒絕了。
這更加讓張軒絕望。
然後就是号房。
在這裏,他不是剛剛出道的小明星。
他隻是一個小囚犯。
号房裏面有十來個人,一個個怪瓜劣棗的,讓張軒慎得慌。
警惕的快速看了一圈,以前看過的影視作品中,班房恐怖劇情全都在腦海中冒出來了。
幸好,并沒有人上來就對他來個下馬威啥的。
劉慶城見張軒進來,急忙過來輕聲道:“大哥,我沒有把你供出來,你沒有把我供出來吧?”
張軒斜了劉慶城一眼,“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劉慶城歎口氣,跑一邊睡覺去了。
不過張軒對劉慶城也有點佩服,這家夥,剛才哭的跟死狗一樣,現在居然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皮也怪厚,難怪敢做這買賣。
張軒找了個位置,蜷着身子打盹,覺得自己也跟條死狗一般,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走到了這一步。
真特媽神經了!張軒又狠狠的罵了一句自己。
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張被子,張軒的被子,被旁邊的家夥給搶了,他也懶得奪回來。
他現在一點争強好勝的心思都沒有。
旁邊這家夥見張軒好欺負,又用腳踢了張軒的屁股一下,“哎,給勞資捶捶背。”
嘿!
你個吊毛,還來勁了?
沒了争強好勝的心思,是勞資絕望了!
但勞資還沒死呢!
這次坐牢的經曆,對張軒的觸動很大,一個人從樂觀到絕望,原來,隻需要一小會功夫!
“好,我給你捶捶背。”張軒面無表情道。
那人見張軒這麽好擺布,呵呵一笑。
張軒猛的一拳打在那家夥的鼻梁上。
7點的武功基礎數值,照樣該出手時就出手!
砰!砰!砰!砰!砰!砰!
一拳得手,張軒就收不住了,打的兩隻拳頭都是血!
他身體裏似乎住着一個魔鬼,不管關多久,反正超過了一年,肯定變成木乃伊,心一死,人似乎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自盡?他沒那勇氣。
跟這吊毛同歸于盡,倒是可以考慮。
重生巨能慘到這份上的,也就是自己這傻逼了吧?
張軒邊打,邊黯然的想,他不怨命運,隻怨恨自己不是成大事的料!
一個矮胖子握住了張軒的手腕,張軒頓時沒力氣了,這人的勁好大。
矮胖子笑了笑:“你就這麽點力氣,居然也這麽狠?兄弟,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張軒在被打的那大漢身上擦幹淨了血迹,看了眼那一個勁哼哼的家夥,面無表情的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叫張軒?”阻攔張軒再打的這人,看着張軒的臉,忽然問道。
張軒一怔,怎麽在這裏還有人認識自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這人在張軒身邊坐下,笑道:“呵呵,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明星,認識一下,我叫葉輝煌,你當明星的,怎麽當到監牢裏面來了?”
張軒看着他,疑惑道:“聽你口音不像是香港人,你怎麽認識我的?”
因爲張軒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既然知道他是明星,必須是香港人才行,這個時候,内地想收到香港的電視,還是困難。
“我是台島人,前幾天在香港酒店看電視,正好看見你唱歌,唱的不錯,還拿了冠軍,你怎麽會做水貨生意的?”葉輝煌問道。
張軒覺得有點好笑,自己早上還在陽光下,晚上卻在漆黑冰冷的牢房裏,跟一個台島人閑聊。
“想搞錢啰,難道你不是啊?”張軒沒有聊天的興趣,裹上被子,睡了下去。
葉輝煌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床鋪。
張軒的運氣不算太差,他的牢房生涯,隻持續了三天不到。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來接他的人,居然是文允人。
文允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薄毛衣,下面是一條白色的修身褲,白色的皮鞋,一頭烏黑的披肩秀發,顯得文靜大方,氣質更加透着仙女氣息。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張軒歎口氣,“你一直在追蹤我的下落?”
“知道你在這裏有什麽難?我知道你在做水貨生意,然後這幾天,你人不見了,肯定是被抓了呗,喂,我好心來救你,你還這種态度?”文允人氣呼呼的嘟了嘟紅紅的嘴唇,“要不是看在和阿敏是朋友的份上,我才不愛管你的死活。”
“你把我被抓的事情,告訴别人了?告訴周蕙敏了?”張軒一驚,現在剛剛脫險,緊張去了大半,馬上開始害怕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哼,我像是嘴巴那麽快的人嗎?”文允人粉臉紅撲撲的轉過身子。
其實,文允人對張軒的情況這麽熟悉,那是因爲她哥哥文建軍,文建軍知道文允人在香港交了朋友,立刻讓人調查了張軒,這才會清楚張軒每天都在做什麽。
在真正強大的能量面前,張軒如同蝼蟻一般,他還成天感覺自己像那麽回事。
“謝謝你,我欠了你一條命,走吧。”張軒感慨道。
文允人的芳心噗噗跳的好快,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欠了我一條命?有沒有這麽誇張?”
張軒并沒有誇張,時間對于他來說,的确就是生命,如果真的判了,就算按照最少的三年來算,三年之内,他肯定是牢裏面的木乃伊了。
“不誇張,這一生,不管到了什麽時候,你不管讓我做什麽,我都不會拒絕你。”張軒認真而誠懇,“你有危險,我會誓死以報。”
“越來越誇張了,你這是想追我嗎?我說過了,不許追我。”文允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軒大汗,我這是追求你了?你這自我感覺,唉……
文允人對這裏似乎很熟悉,帶着張軒去取回了他的錢。
“你的船和貨,都在18号碼頭,拿着這個就能開走,以後别再讓我們抓到。”公安冷冰冰的遞給張軒一張蓋着大紅章子的紙條。
張軒急忙鞠躬感謝,也深感文允人背後勢力之強大!
這是邊防啊,得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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