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心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涼涼一笑,“你看到什麽,便是什麽。”
一旁的紅鷹急得跳腳,這姑娘,也不看看現在什麽狀況,她這是要火上澆油,找死的節奏嗎。
“我看到什麽,便是什麽,你這蕩婦。”斯格森青筋突起,一字一頓,伴随着震顫的怒火,咔嚓一聲響起,錐心的痛,扭斷的不是她的脖子,而是她的胳膊。
安杏心死死咬着嘴唇,忍着撕心裂肺的骨裂之痛,愣是不吭一聲。
斯格森看見她嫣紅的嘴唇咬破也不肯解釋一聲,胸口那團火熊熊燃燒着,四肢百骸都像是架在了焰火上,眸子赤紅,成了暴怒的困獸。
這女人,前一晚還跟他求歡,還跟他纏綿床榻,颠鸾倒鳳,下一晚,便有狗膽躺在了别人的床上。
這人還不是别人,是她心心念念豁出性命也要保護的高俊哥,她心甘情願的跟他上/床,變着花樣取悅他,敢情都是爲了麻痹他然後好出來跟老情人相會!
這個認知讓他怒得恨不得要殺人。
奸夫淫婦,老子替天行道!
斯格森一手推開捏着的安杏心,另一手提出了槍,長腿一邁,如地獄修羅,直往卧室奔。
扭斷的胳膊被他這麽用力一推,錐心的痛鋪天蓋地襲來,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眼淚卻是啪啪的往下掉。
視線看見斯格森往卧室走,霎時臉色蒼白如紙,也顧不上疼痛,飛快奔了過去。
高戈被這麽大的陣仗吵醒,翻身起來,靠在了床頭,頭仿佛被劈成了兩半,痛得欲裂。
斯格森進來,看見一地的狼藉,還有這滿室的酒味,缱绻的味道,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你,等着受死。”
冰冷的話如子彈般蹦出來,下一秒,槍口已經穩穩的定住了高戈的額頭。
做了這樣的事,他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但,代價是死的話,那是不是大了點,他死了,隻會便宜了高家那幫虎視眈眈的家夥!
他知道斯當家在乎這姑娘,卻不曾想在乎到了這種地步,出了這種事,不是要把她趕出斯家,而是竟然要來殺他嗎!
或者斯老爺也想不到這姑娘在他孫子的心裏占了這麽重的位置吧。
這一着,倒是錯了。
冰涼的槍口對着額頭,他沉思着該要怎麽保命,忽然一道身影撲了過來,直直擋在了他的面前。
安杏心擋在了高戈的面前,伸出暫時還沒被扭斷的另一隻手,慢慢的把槍口拿過來,對準了自己的額頭,猶帶淚痕的臉,冰涼一笑,如風中枯萎的百合用力成全最後的綻放,“bss,你要殺他,先來殺我。”
斯格森熊熊怒火散去,無數冰碴子卻在胸口慢慢堆積,慢慢堆積,整個人給堆積成了冰柱子,渾身上下爆冷,寒光閃爍,讓人近不得半分。
“那,你們兩個一起死。”
斯格森藍眸眯起,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伺候過他的女人,竟然承歡在别的男人身下,死是她唯一的出路。
安杏心眸子一閉,淚水無聲滑落,她一點都不怕死,可,心爲什麽還是會痛得無以加複。
曾經的溫柔,還以爲他對她,總該是有一點情分的,沒曾想,是她自己想太多。
一室空氣凝固,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紅鷹着急得跳腳,卻也是不敢多說一句。
bss的決定,哪容人質疑。
确實無人敢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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