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一覺醒來,便感覺自己躺在了一溫暖的懷抱裏。
這不是一貫的熟悉味道。
安杏心睜眼,擡眸一看,整個人立馬便驚得魂飛魄散。
這是什麽狀況,他們,他們怎麽睡在了一起?
低頭看自己的身子,一絲不挂,裸/露一片!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難道酒後luan性?
她兩手抱着自己痛得仿佛要炸開的頭,昨晚明明沒喝酒啊,怎麽就luan性了!
雖然觊觎高俊哥很多年了,可,莫名的便這樣睡在了一起,還是,還是太令人不能接受了。
關鍵是心,慌的厲害,如果斯妖孽知道,知道的話,怕是殺了她全家都不能解氣。
她太清楚他的性子了,清楚得讓自己每個細胞都在發抖。
從地上撿起衣服,胡亂套上,手指竟然哆嗦得怎樣都扣不上扣子。
手指哆嗦着,眼淚噗嗤一聲便掉了下來。
靠,太沒出息了,遇點事便慌成這樣,牙齒猛的用力,咬了一口嘴唇,腦袋清醒了一點,壓下發慌的心,終于把扣子給扣上。
擡頭,落地窗上映出了自己蒼白的臉,還有,肋下被撕裂了一片的衣服。
靠,費盡心思,竟然穿了件破衣服,也沒力氣脫了,順手撿起地上高俊哥的襯衣披在了身上。
高戈還躺在床上,睡得一臉迷人。
安杏心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這人醒來,發現身邊人不是他的情人葉雨微,不定又要鬧成怎樣。
她實在沒心情應付啊,得了,還是别叫醒他,就讓他把自己當成葉雨微吧。
不喝酒的人,一旦喝酒,總是沉睡得久。
安杏心伸手幫他拽了拽被子,終于可以這麽近距離的觸摸她的高俊哥了,手指順着他的眉眼唇角畫了一遍。
她這麽愛他,愛到千山萬水的來到京城,愛到可以罔顧自己的性命,此刻終于親密接觸,爲什麽不是幸福,爲什麽沒有一分一毫的幸福,隻有心尖上壓也壓不住的心慌和顫抖。
是不是,人都是愛自己勝過愛愛情?
她對他的愛,竟然還抵不上斯boss給自己的恐懼嗎?
自己一直以爲的堅定不催的愛情,原來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心念翻轉萬千,安杏心沒有叫醒他,走出房間,進了廚房。
宿醉的人,該是沒什麽胃口的,她熬上一鍋白粥,讓他醒來的時候可以吃。
雪白的珍珠米從指縫滑過,落進了砂鍋裏,淘米,加水,點火,動作流暢,渾然天成,就像自己曾經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勺子一下一下攪動着鍋裏的粥,機械的動作,了無生氣,連手指碰到鍋沿,被燙到了也渾然不覺。
哪裏不對了呢,一切太過突然,腦袋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卻是一片空白,世界之大,何處何從,她一點都不知道。
一鍋粥熬成了稀巴爛,她把火熄掉,回到客廳,在沙發上繼續呆坐。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安杏心回過神來,站起,準備過去開門,這時候,能來這裏的,除了葉雨微,還能有誰?也罷了,她來了,可以照顧高俊哥,自己可以先回去。
門鈴已經不響,換成了撞門聲,安杏心皺眉,這是要拆門的節奏嗎。
雖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不用急成這樣吧。
她兩大步奔過去,準備開門,誰知,門還不用她開,吱啦一聲打開。
是她太傻太天真,怎麽會以爲來人是葉雨微。
她苦笑,笑意還未達眼底,一手便掐上了她的脖子。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連被掐的感覺都是這麽的熟悉,安杏心啊,你他媽的有受虐傾向吧,這時候,竟然還有心聞什麽味道。
因爲疼痛而眯眸,她不敢看面前人暴亂嗜血陰鸷恨不得摧毀一切的藍眸。
“你說,這是什麽?”沙啞的聲音,夾雜着一觸即發的熊熊怒火。
安杏心睜眼,京城娛樂周報上,那大幅的畫面,無疑當頭一棒,徹底的讓她魂飛魄散。
她跟高俊哥的床/照,大幅大幅的照片,拍得露/骨又美豔,她的一頭青絲披下,就這麽的躺在高俊哥的臂彎裏,裸/露的背,妩媚的側臉,情動/如潮,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照片拍得這麽好,如果是以前,她該是要搶過來當寶貝的收藏的,可,此刻,她除了訝異,除了震驚,腦袋裏什麽都沒有了。
昨晚才發生的事,今天就鋪天蓋地的見報,如沒人爲之,她打死都不相信,狗仔隊做不來這麽專業的事情。
他說他會安排,安排的就是這麽一出?這哪裏是要她離開,分明是要她萬劫不複,斬斷了她的一切後路。
姜還是老的辣,斯老爺,你夠狠!
國民天後葉雨微被總裁男友劈腿,話題很老土了,可,人怕出名豬怕壯,因爲是國民天後,所以,霎時間便人盡皆知。
所以,斯boss會這麽迅速的出現在這裏。
斯老爺安排的這麽一場好戲,她得配合,不是嗎?她答應過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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