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陪斯老爺看戲的,不隻安杏心,還有梁琴茹。{我們不寫小說,我們隻是網絡文字搬運工。-<可?樂小?說?網>
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阿姨,怎麽舍得離開琴園,跑到這裏看戲呢?
看來戲不錯,安杏心樂滋滋。
隻是,斯老爺跟琴茹阿姨的關系有點奇怪,難道是所謂的藍顔知己?
安杏心瞎琢磨了一會,好戲開場了,就收心斂神,開始看戲。
他們坐的是正對戲台的二樓包廂,别人看不到他們,他們卻可以對下面的人一覽無遺。
安杏心本專注看戲的,可視線真的是太好,看戲的當兒,眼睛往下面觀衆席瞄了瞄,不得了,這一瞄,竟然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這家夥怎麽跑到了這裏。
安杏心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茫茫人頭中,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側臉,果真是父女同心啊!
安杏心跟斯老爺說抱歉要出去一下,便三兩步奔了下去。
走近一看,不是安剛卻是誰呢?
安杏心眸子一熱,千言萬語哽在喉嚨,一句都說不出來。
安剛回頭,瞬間看見了直剌剌矗立在面前的安杏心,喜出望外,激動得不以言傳。
如果這裏不是公衆場合,人多口雜,他早就跳起來,給她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了,礙于公衆場合,得安分守己,安剛隻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安杏心的小手,哽咽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蓦然回首,你竟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真的是你吧,小杏心。”
安杏心也很激動,可這種場合,可不适合太煽情。
她把他拉起來,“爸,我們出去說。”
“好,好,可,你怎麽會在這裏?”安剛一邊起來,一邊問。
安杏心用嘴努努上面的包廂,低低說,“喏,跟他們一起來的。”
“哦。”安剛一邊答應,一邊擡頭往上看了看。
包廂裏的兩個人,本就注意着下面的一舉一動,安剛擡頭往上看的當兒,斯老爺輕悠悠的問,“這男的是誰?不知跟心丫頭是什麽關系?”
斯老爺問了半天,沒人搭話,不由得轉頭,看看梁琴茹,沒想這一看,生生吓了一跳,這人臉色煞白,目光呆滞,不知雲裏霧裏。
“琴茹。”斯老爺不由得拉高了聲音。
“啊……。”梁琴茹終于回過神來。
“你怎麽了?不舒服?”斯老爺關切的問。
“是有一點惡心,我去下洗手間。”梁琴茹歉意的笑笑,站起來,走了出去。
安杏心把安剛拉出來,着急的問,“爸,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安剛搓搓手,“爸爸四方打聽,聽說你回京城了,所以就想方設法回來了,一直在找你,總是找不到,沒想今天能碰上,老爸很開心。”
我在斯家,你找得到才怪,安杏心心想。
“那,你現在住哪兒?”
他這人除了賭博,沒别的嗜好,真怕他天天住的是橋底,安杏心很是擔憂。
“我現在啊,在京城一胡同裏住,你不用擔心,就是,就是手頭比較緊一點。”安剛搓搓手,一副很難開口的樣子。
安杏心白眼一翻,就說狗改不了吃屎,賭鬼改不了賭博,千山萬水,千裏迢迢的找她,還不是爲了錢,她早已習慣,早已經沒有了傷心的感覺,隻是,總忍不住想,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吧,不然,怎麽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賭債把自己的女兒逼上絕路。
“我今天出來沒帶錢,過幾天我再給你,爸,京城不比拉斯維加斯,這裏賭博可是犯法的,我勸你一句,能收手就收手吧。”
安杏心知道說也是白說,可,總是忍不住不說。
“好,好,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安剛連連答應。
“心兒,這是誰啊?”
忽然一聲音響起,兩人齊齊回頭,安剛呆滞了兩秒,立馬轉身,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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