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格森扯過紙巾,黑着臉,慢悠悠的拭着嘴角的血,像一隻剛吃過肉的狼,看得人心驚膽戰。
“boss,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絕對是失嘴之過,你是我的老闆,我咬誰也不能咬你啊,……。”安杏心覺得自己很有需要解釋一下,可,貌似越解釋越掩飾。
斯格森睥睨她一眼,“不是故意的就已經見血,如果是故意的呢,那不是舌頭都要被你給咬掉?”
果然越描越黑,這麽一個大屎盤扣下來,她可擔當不起。
話說,如果不是他霸王硬上弓,她會咬人嗎,說得好像是她挑起的事端,她在撒潑鬧事一樣。
弱小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現在可不是據理力争,強詞奪理的時候,打落牙齒和血吞吧!
“boss是什麽人,我哪敢犯上作亂,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亂咬boss大人啊!”安杏心眨着眼睛,和稀泥。
斯格森臉一冷,瞪着她,“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撒野,你是開天辟地第一個,沒有之一!”
頓了三秒,繼續道,“知道爲什麽嗎?”
安杏心被他瞪得腦子混亂,胡亂的搖了搖頭。
“你這麽爲非作歹,不過是仗着我愛你。”
安杏心一愣,倒噎了一下。
boss大人是在表白嗎?在這種非常不适宜的場合?
“所以,你好好珍惜吧,别再去想什麽高俊哥,高戈哥的了,惹我不快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還沒緩過氣來的安杏心生生又被噎了一下。
果然是禽獸,強權主義霸道主義深入骨髓,他的愛,她要好好珍惜,那她的愛呢,就要扔進垃圾桶,任人清理焚化,灰飛煙滅嗎!
“boss,你知道什麽是愛嗎?”安杏心冷笑。
果然,這女人賊心難死啊,“我不用知道什麽是愛,我知道自己愛誰就夠了,不像你,愛的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安杏心無力了,話說,她幹嘛要跟他讨論愛不愛的問題,“别說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就算是一頭豬,一頭牛,我愛上了,又與你什麽相幹?”
這女人牙尖嘴利,最懂得狠狠刺人。
斯格森陰鸷着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非世界湮滅,否則,别想逃出我的手心。至于高戈,你最好忘了他,因爲,他也早已忘了你,以後都不會記起。”
斯格森說罷,拿出一沓資料,甩到她面前,“你好好看看。”
高俊哥爲什麽會忘了她,是她一直梗在心頭的問号,她拿起那沓資料,細細的看,細細的看,直看得淚流滿面。
他們太殘忍了,太殘忍了,手足一場,竟然殘忍至斯!
可憐高俊哥,從小被抛棄,下個獄,當過活靶子,地下黑道一路摸爬滾打的過來,好不容易有了點成績,竟然又被他們找到,用盡各種辦法至他于死地。
給他注射毒品,讓他在地下拳擊場被人打供人娛樂,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要有多深的恨,才會讓手足間殘忍緻斯。
安杏心發覺自己看不下去了,淚水模糊了雙眼,擡手一摸,冰涼一片。
怔怔坐着,心攪成了一團。
“有一次他被人打爆了頭,差點就去見了閻羅王,不過,合該他命大,被高老爺找着了,做了開顱手術,從此前塵往事一概不記得,用了新的身份在高家生活,所以,你這邊廂念念不忘,人家那裏早已前塵往事,煙消雲散!”
斯格森淡淡的補充完畢。
這女人,剃頭挑子一頭熱,要固執到什麽時候!
沒有回應的愛情能長久嗎?不能!
她就對着這沓資料好好醒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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