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杏心淚痕不斷,驚魂未定,倒在椅子上,眼睛發直,完完全全是吓呆了的模樣。
斯格森涼她一眼,陰鸷不減,惱火不減,更加的大不悅了。
這女人,倔得像頭牛一樣,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吃苦的明明是她,明明就是她,還是自己讓她吃的苦,可,一翻折磨下來,自己沒有解氣,反而更氣了。
看着她淚痕不斷的癡呆樣,熊熊的一股怒氣無處發洩,手少不得往前一伸,一把擦掉她滴滴答答的淚,低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安杏心的淚卻冒得更厲害了!
剛剛是被吓哭的,現在是委屈,至于哪裏來的委屈?不知道,反正就是委屈。
剛剛是彪眼淚,此時,被人擦眼淚後,更委屈了,幹脆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生生把前面開着車的紅鷹吓了一跳,抓着方向盤的手都抖了兩抖。
靠,這是什麽狀況,這姑娘,也逆轉得太快了吧!
安杏心不管狀況,新委屈舊委屈一并發洩,眼淚滴滴答答嚎哭不停……。
紅鷹覺得自己算是領教了,無論多強悍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功夫也絕對不會丢掉的。
女人就是女人,本性難移啊,安杏心用自己實際的眼淚生生給紅鷹普及了關于女人的一課。
男人對于女人的眼淚,無非是兩種态度,一種是對不相關的女人的眼淚會感到無比厭煩,一種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眼淚會感到心痛。
斯格森找不準自己是屬于哪一種,不是厭煩,更多的是手足無措,他腥風血雨闖蕩江湖無所畏懼,可,此刻,對這女人的眼淚,額,還真是無從下手。
安杏心一邊嚎哭還不忘一邊察看軍情,哭着看着,便發現形勢一片大好了,我方貌似占了絕對的優勢,敵方手足無措亂軍心了,如此這樣再哭多一會,看來這一場私自逃走的恩怨懲罰會有冰消前嫌的勢頭。
念頭閃過,嚎哭聲更響亮了,伴随着一頓一頓的抽噎聲,悲傷的心情哭得惟妙惟肖展露無遺!
斯格森在一旁皺着眉,從這女人剛剛的吓哭到委屈而哭再到此時的做作而哭,他火眼金睛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想一哭抿恩仇嗎?
沒,那麽簡單!
子彈都可以先飛一會,這女人嘛,也可以讓她先哭一會!
想罷,很淡定的眸子一閉,閉目養神。
安杏心發現軍情有變,形勢又倒向了敵方,降低了哭聲,隻剩抽抽噎噎。
這厮不知吃了什麽定心丸,這樣淡定,搞得自己倒裝不下去了,可,一下子停止,又顯得太假,少不得還得繼續噎幾下。
就這樣拖了一會,又一會……。
在安杏心快拖不下去的時候,沉沉的嗓音終于響了起來,斯格森眸子一睜,盯着她,“哭夠了?”
安杏心兩手一擦眼淚,決定不裝了,“沒聽說過嗎,女人是水做的,我哭一下怎麽了?”
“沒怎麽,你請便。”斯格森身子往後一倒,悠閑的準備看好戲。
安杏心此刻沒有做戲的心情,身子也往後一倒,以示抗議。
“不要以爲哭過一場,事情就會一筆勾銷!”斯格森涼涼道。
安杏心大囧!
靠,看出來了!
面子攸關,可不能輸了臉面。
“我水多,哭一下怎麽了!”安杏心硬着脖子,死撐。
話出口太快,沒想到其中可能有的歧異,倒是車裏的兩個男人聽了齊齊黑線!
紅鷹握着方向盤淩亂了一把,這女人,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斯格森眸子含笑,水是挺多的,動情的時候!
安杏心發現兩人神色詭異,才發現自己的話不對勁,小臉嗖一下绯紅了起來,奶奶的,這倆種豬,什麽話都能往那邊想!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一揚脖子,扭頭看向窗外,眼不見爲淨!
車子緩緩駛進斯家牧場,安杏心以爲這件事會就此别過,沒想,自己也太看得起斯妖孽這厮了,睚眦必報才是他的作風啊,他絕對有本事揪着你的錯處把你整得終身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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