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格森西裝挺括,兩手插兜,面容恬靜,步履優雅,灑灑然漫步在濱江江邊。
安杏心一手提着打包的各種袋,一手捏着雞爪,繼續開動。
一個優雅到極緻,一個随意到極緻,畫面湊在一起,是說不出的詭異,路人紛紛側目。
還好,兩人都習慣了做焦點人物,全然不把各種目光放在眼裏,繼續我行我素。
斯格森雖然美豔不可方物,可,整個人透出來的感覺是清冷的是凜冽的,所到之處,衆神皆驚。
所以,衆人們隻可遠觀不可觸碰。
可,總有一些不怕死的朋友們,比如,賣花的小女孩。
這種繁華鬧市,總有很多這些兜售玫瑰的小女孩,看到情侶便厮纏上來,兜售玫瑰。
或許是生活所逼,或許是受過訓練,這些女孩兜售起來,隻有兩個字,強悍!
用盡各種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江邊漫步沒多久,斯格森便被一姑娘纏上了。
那姑娘十多歲的樣子,穿着舊衣舊褲,一雙黑眸子骨碌骨碌的轉,掩飾不住的聰明伶俐。
别的花姑娘都被斯格森凜凜然的氣息震住,不敢上來兜售,隻有她,咬咬牙便向前,跟在斯格森的身後,“先生,買枝花送你女朋友吧,先生,買枝花送你女朋友吧,先生,買枝花送你女朋友吧……。”一聲一聲,沒完沒了。
斯格森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任由這花姑娘跟在身後唠嗑,一雙藍眸古井無波,愣是沒給半點反應。
安杏心刁着雞爪,走在一邊,樂呵呵的冷眼旁觀。
一個是千年冰臉,一個是熱情火焰,她倒要看看這兩人會碰撞出個什麽樣的火花。
“先生,買枝花送你女朋友吧,先生,買枝花送你女朋友吧,……。”
一路跟了這麽遠,這姑娘也淡定得很,還是這句話,還是這個聲調,像留聲機一樣,跟在他們身後重複播放。
斯格森更淡定,連眸子都不曾眨一下,視若無物。
安杏心把手上那一盒雞爪子啃完,長長的濱江也已經被他們走了大半,這兩個人還在叫着勁。
切,還以爲有好戲看呢,本是搬着闆凳坐等看戲的她,此時此刻,也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千年面癱果然是千年面癱,等閑不肯給别人點好臉色的。
安杏心吃完最後一隻雞爪,舔舔手指,扭頭,看了看月光下那俊俏的小姑娘,于心不忍了,大半夜的,還要出來兜售,小姑娘的生活過得,還真是不容易啊。
她竟然還存着等着看好戲的心思,還真是太不人道了點,自我檢讨,自我檢讨。
雖然天天跟在禽獸身邊,可,千萬不能把自己也變成禽獸啊!
一刹那良心發現,愛心泛濫了。
轉身,蹲下來,看着那花姑娘,認真的說,“小姑娘,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不會幫你買花的,你還是去别處兜售吧,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那姑娘清澈的眸子看着她,聲音清朗,“小姐,你不是那位先生,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幫我買花。”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安杏心白眼一翻,淩亂了!
這姑娘,不愧是做銷售的,牙尖嘴利着呢。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一看就是個吝啬鬼,怎麽會幫你買花!”面子攸關,安杏心也不管某某人是否會黑臉了。
斯格森聽到這話,優雅站定,轉身,給了那小姑娘一迷人的笑,清朗的道,“姑娘,你的花,我全買了。”
那小姑娘立馬笑成了一朵花。
安杏心頓時淚目!
這妖孽,心眼果真比針眼還小,睚眦必報得很呐,不過說他一句吝啬,有必要這麽當頭給她一棒麽麽麽!
“發什麽呆,還不付錢。”斯格森瞪着呆滞的安杏心,沒好氣。
“這些花新鮮又好看,十塊錢一朵,這一紮是五十朵,原價五百塊,賣給帥哥,我可以打折的,四百塊給你。”小姑娘伶牙俐齒,一氣說完,恭敬的把一大紮花堆到安杏心的面前。
安杏心抱過一大紮花,直接淚奔!
這姑娘,到頭來,砍的是她啊!
明明她身邊站着一有錢的主子,爲什麽爲什麽,她還得自己花錢買花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