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滄月燒紅着小臉,凝視着斯格森甩衫而去的背影,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杵立在原地,尴尬不已。
不就是一裸/男嗎,又不是沒見過,有必要臉紅成這樣子麽,還真是沒出息!程滄月撫撫臉,默默的把自己鄙視了一翻。
而一旁始終關注着他們的斯老爺則笑呵呵,果真是心丫頭有能耐,隻有她能把他泰山崩于前都不動聲色的乖孫子惹得火爆三丈當衆脫衣。
兩小口吵吵鬧鬧,一不小心竟然把大衆都娛樂了一把。
安杏心奔到洗手間把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幹淨淨,吐完後,整個人便癱軟在了洗手盆旁。
斯格森這厮,竟然把她當面條一樣甩,活該被吐了一身,她真後悔自己先撤了,沒揪住他的衣領把這些剩餘的都吐給他。
不過,他那個潔癖男,吐的那些應該夠他受了!
想想他那呆滞的眼神,還真是想笑。
現世現報原來就是這樣子的,奶奶的,看他還敢不敢老欺負她!
安杏心扶着牆,一時幽幽笑,一時憤憤然。
“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跳舞跳到吐的。”程滄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給她遞過去一雪白的手帕。
安杏心拿過手帕擦了擦嘴巴。“這種舞,姑娘我今生再也不要跳第二次!”
“所以說,選舞伴是很重要的,姑娘家家的,可不要随便把手交給别人。”
“是啊,我已經後悔得要死,要吐了!”
“吐完了嗎,吐完了的話就跟我走吧。”
“跟你走?走去哪?”
“姑娘,這裏好歹是上流社會的酒會,有頭有面的人多得很呢,你好意思就這樣繼續呆下去?”
額,一語驚醒夢中人!
安杏心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眼線飛散,唇膏脫落,妝容淩亂,發髻松散,最要命是雪白的禮服上已經染上了點點滴滴的嘔吐物。
确實是一副不能見人的模樣。
作爲安杏心,她倒是不在乎的,可,作爲斯家的孫媳婦,她就不得不保持形象了。
“那就走吧,我要去最近的禮服店。”她至少得把禮服換掉,補補妝容才能上場。
程滄墨笑笑,引着她走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安杏心看着空空如也的包廂,一臉狐疑的看着他。
程滄墨示意她坐在鏡子前。
安杏心狐疑的坐了過去,這美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難道他要親自幫她梳妝打扮?
這邊廂,這個念頭驚悚的出現在腦海裏,那邊廂,程滄墨同學已經伸手撫上了她的發簪,輕輕一拉,瀑布般的烏黑長發瞬間傾瀉而下。
“你要幹嘛?幹嘛弄散我頭發?”安杏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長發,仰臉問。
“我幫你重新挽過。”程滄墨一邊說,修長的手指已經插入了她的頭發中。
“你?你會這個?”安杏心訝異得差點沒把下巴給掉下來。
“我會的事情多着呢,别動!”
安杏心吐吐舌頭,把身子直了直。
一超級美男幫她弄頭發,嗯,當然得好好配合。
隻見修長的手指在自己頭上撫弄了幾下,沒出十秒鍾,一整齊漂亮的發髻已經穩穩妥妥的盤在了自己的頭上。
動作熟練又迅速,猶如變魔術般。
安杏心這回的下巴徹底掉了下來。
靠!絕世好男人啊,戰得商場入得廚房,關鍵時候還能弄弄頭發化化妝。
“我說,那個程大美男,除了生孩子不會,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呢呢呢!”安杏心真心感歎!
“喂奶我也不會啊!”程美男饒有興緻的答了一句。
安杏心默默汗了!
如果連生孩子喂奶你都會,世界還需要女人麽!
“别發呆了,快去洗把臉,然後把衣櫃裏的禮服換上。”
程滄墨提醒還在淩亂中的安杏心。
不過就是會弄弄頭發而已,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滄月那丫頭,小時候總是纏着他幫她弄頭發,沒想,這麽多年過去了,手竟然沒生疏,還弄得像模像樣。
安杏心拉回淩亂的思緒,默默的去洗臉換衣服。
果然是上流社會的酒會,處處彰顯着有錢的氣度,連女士的禮服都儲備得如此豐富。
安杏心從一排排的禮服中随手拎了一件出來換上。
淡黃色的吊帶蓬蓬裙,穿在她的身上,活潑俏麗中帶點可愛,一改之前的妩媚性感,卻同樣是迷人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因爲天生麗質,洗去妝容,一塵不染的小臉越發的青春逼人。
程滄墨看着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兒,不得不感歎,有些美麗,真真是得天獨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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