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格森凜凜然的坐在上面,底下是一溜的人兩字排開,他們說什麽,她已經聽不見了,腦子糾結的是如何告知他們如何讓他們全身而退。
這隻豬,有事沒事,坐在最裏面幹嘛,簡直要死。
雖然面子上很淡定,可,她知道自己小腿都在發抖,隻要引爆外面那些**,整棟樓包括這些家夥,全都會灰飛煙滅,渣也不剩。
其實她可以全身而退的啊,偏偏腦袋發熱,不知死的沖了進來。
大夥們忽然被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女子弄得目瞪口呆了,全都驚訝的看着她。
安杏心無視他們,蹬蹬蹬的走到斯格森面前,柳腰款擺,伸手一把攬住了斯格森的胳膊,嬌笑道,“你這說話不算數的臭男人,不是說陪姑奶奶我去看花嗎,還不走。”
安杏心一邊說,一邊用力把斯格森的胳膊往外扯。
斯格森冰眸一凜,瞬間明白了,這丫頭平時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的,現在一反常态的拉拉扯扯,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他打蛇随棍上,一把扣住了她的小腰,優雅站起,低頭看着她,寵溺的說,“那就先陪你去賞花。”
安杏心松了一口氣,還好,這隻豬反應快。
卿卿我我的兩人,才邁了兩步,面前的門,啪一聲關上了。
“來不及了,還有兩分鍾,我們全部人都得葬身在這裏。”
說這話的人居然是陳秉年。
斯格森俊臉一黑,手指握得咯吱咯吱響。
他明白了,有人挖了個坑,讓他來跳。
淩厲如魔的眸子射向說話的人,陳秉年兩腿一軟,啪的一下跪了下來,“大當家,我真是沒辦法,我的全家老小,全家老小……”
“夠了!”
戰戰兢兢的話被打斷,斯格森明白,以他陳秉年的能耐,還沒實力做這種事,肯定是受要挾,如果他有能耐的話,也沒必要把自己也搭進來。
紅鷹已經大步走到了大門前,靠,是電子鎖。
這鎖打不開,誰也沒辦法走出去。
雖然陳秉年一溜的手下,個個都吓得發抖,可,礙于斯大當家強大的氣場在這裏鎮壓着,誰也不敢哼一句。
這陳秉年也夠狠毒,爲了自己的家人,把自己一溜的手下都搭進來。
“誰會開電子鎖。”紅鷹厲聲詢問。
個個噤若寒蟬。
時間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一秒一秒過去,大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安杏心哀嚎了,這就是沖動的懲罰,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搭進來了。
她一把甩開旁邊人的胳膊,“我來試試,你們這群笨蛋!”她咬牙切齒。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一揚手,把長年戴在手上的銀手镯拿下來,一摁暗扣,手镯啪一聲打開,露出裏面一根細細的絲線。
耳朵貼近鎖孔,把絲線放進裏面慢慢試探。
這根細線具有極其強大的磁性,隻要找準地方,用磁力破壞電子鎖專用集成電路,電子鎖就會被損壞。
全部的眼光嗖嗖的集中在她身上,大家都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安杏心冷汗狂飙,奶奶的,擔負着這麽多人的性命,她心驚膽顫得很。
手心手背全是冷汗。
斯格森走過來,蹲在她旁邊,低低說,“不着急,慢慢來,還有五十秒。”
一秒,兩秒,三秒,很多秒……。
衆人的是臉色越來越青,魔鬼的手掌正大張着,懸在上方,下一秒就會伸下來,把他們捏得灰飛煙滅,湮滅灰飛。
“十,九……”紅鷹倒數着時間。
啪一聲,門開了!
斯格森拽起安杏心的手,一把往外拖。
平地一聲驚雷,響徹雲霄。
斯格森往前一撲,把安杏心罩在身下,匍匐在了地上。
濃烈的煙硝味鋪天蓋地而來,濃煙滾滾,滾滾濃煙,遮天蔽日。
安杏心雖然被上面的人壓得身心俱痛,可,這種情況下,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時間過了很久,或許其實也沒有多久,終于一切歸于寂靜。
安杏心睜眼,驚呆了,果然是灰分湮滅了,整棟小洋樓,隻剩下幾根黑不溜秋的斷壁頹垣。
太狠了,這些人太狠了,下這麽大手筆,是下定了決心要把他們置于死地。
她感恩戴德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緊緊捏住的手镯,嗯,是這個小東西救了他們。
她又欠了高俊哥一命,因爲,這手镯,是高俊哥送給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