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柬埔寨境内,有人違法黑道上既定的規則,私下進行大宗軍火買賣。
混黑道的,最講求的便是江湖規則,一旦規則被破壞,市場便會一片混亂,誰都進來插一腳,後果便是群龍無首,耳目混珠,腥風血雨,互相殘殺,最終,誰都撈不到好處。
他斯格森的地盤,從來不允許有人破壞規則,破壞規則者,隻有一個下場,死!
他才剛剛确立了自己在亞洲的霸主地位,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回,他親自飛過去解決,目的就是要殺雞儆猴。
安杏心同學不過是一個小仆人,竟然也被拎上了飛機。
她有反抗的,柬埔寨,多窮的地方啊,窮則生亂,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是煞氣凜凜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情,江湖上的紛争厮殺,她一點興趣都沒,跟着這群人過去,子彈無眼,如果一不小心撞上了槍眼兒,那可是連哭的門兒都沒,她還沒打算客死在這麽窮的地方呢。
可,某某人成心想讓她不得好死,理直氣壯,“作爲一個仆人,就是應該要随時随地伺候主子。”
她開始懷疑當初跟斯老爺子做這個交易是不是大大的失策,不做交易,随時會死,可,做了交易,就要天天跟在這禽獸身邊,跟在這禽獸身邊,那她的腦袋還不是時時刻刻都懸着,一不小心就會被咔嚓掉。
真是懊惱,算來算去,都覺得自己是上了一條賊船。
軍用飛機盤旋在萬裏無雲的高空,旁邊的斯格森一如既往的閉目養神,連紅鷹也是美眸緊閉,安杏心百無聊賴的看看藍天,再百無聊賴的看看旁邊的兩妖孽,如此往複,無聊得飛起。
好不容易等到飛機下地,以爲可以松一口氣,可以有聊的看看柬埔寨的風景了,沒想,右腳才着地,左腳便被拎上了一大塊頭車子。
司機還被斯格森毫不客氣的拎出了駕駛員的位置,安杏心上得車來,還沒坐穩,便被他拎到了那位置上。
毋庸置疑的吩咐了,“車子你來開,而你,在旁邊指路,我要十五分鍾到目的地。”
這位柬埔寨這邊負責人派來的司機,吓得冷汗直冒,弱弱的說,“十五分鍾無論如何到不了。”
“閉嘴,開車的不是你,你隻要負責指路。”
聲音強悍如冰刀,面前人立馬噤若寒蟬。
安杏心也不多說了,反正她就是仆人的命,噗嗤一聲發動車子,油門一轟,大塊頭車子嗖一下便奔了出去。
坐在旁邊負責指路的司機被這快速的啓動甩得重重往後一靠,老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轉眼便到分叉路口,“左還是右。”安杏心沒好氣。
“左。”司機弱弱的說了一句。
車子如離弦的箭,快得讓人頭暈目眩,外面的景物飛馳而過,司機打醒十二分精神,一手扶着把手,一手緊抓座椅,腦袋飛速運轉,嘴巴念念有詞,左,右,右,左,左,左……。
十四分零四十八秒,車子到達了目的地。
司機用手揩了揩額頭上的汗,小心肝還在驚心動魄的震顫着,這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子,簡直不是人來的,繁華鬧市中,竟然能夠把車子開得如此彪悍。
慚愧!慚愧!果然,大當家身邊藏龍卧虎啊,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人物。
他一邊感歎,一邊下來給他們開車門。
這是一棟小别墅,有大大的前庭後院,使君子,大葉紫微,正嬌豔的開着,整棟小洋樓仿佛掩映在花海之中,非常的有情調。
斯格森和紅鷹一下車,便往裏走。
柬埔寨這邊生意的負責人陳秉年,雖然年事有點高,但辦事還算迅速,他們還在飛機上,販賣軍火的頭頭就被抓到了,現在正在小洋樓裏等着斯當家處置。
安杏心對他們怎麽處置人沒興趣,優哉遊哉的在外面欣賞美麗的使君子。這花,不但名字起得好,開的花也極其漂亮,粉紅色的一片挂滿牆頭,繁花似錦,美輪美奂。
就算長途跋扈過來看這一牆濃烈的使君子好了,安杏心湊近去,細細欣賞。
賞着賞着,忽然嗅出了一絲絲若隐若現的不是花的味道。
略略有點嗆鼻子。
她撥開花叢,細細再看。
發現了,牆角邊灑滿了一溜的黑色粉末。
她蹲下,撚了一點起來,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火藥味,這些是火藥。
她往前兩步,再撥開花叢,眉頭緊鎖了,靠,怕是整棟小洋樓的牆角邊都灑滿了這種東西。
斯格森這隻傲嬌的豬,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她站起來,不動聲色的往裏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