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一邊候着,那不一定是要傻傻的站着,也可以是坐着,也可以是躺着。
安杏心瞥見那邊有涼椅有涼傘有飲料,不多說了,好,她就去候着。
斯妖孽被程滄月給纏住了,正是沒空折磨她的時候。
她兩腿撒開,飛奔過去,整個人往那涼椅上一躺,嗯,活過來了。
冰鎮酸梅湯拿在手上,一口氣喝完,舒暢的打着飽嗝,此時此刻,她體會了一種境界,什麽叫别無所求!
愛誰誰去,她眸子一閉,舒暢的去會周公了。
拎着球杆悠哉遊哉走過來的程滄墨,發現自己才喝了一口的酸梅湯此時隻剩下空空的瓶子,而旁邊,始作俑者正舒适的舔着小嘴睡大覺。
馬上觀壯士,月下看美人?不,看美人不一定要在月下,像此時,在太陽下,就很好。
這小妞,大概不知道什麽叫矜持吧,哪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的睡大覺的呢!
睡相還真是不敢恭維,就差流口水了,還好,因爲人長得好,就算睡姿亂七八糟,也還稱得上是一個睡美人。
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覆蓋在粉白精緻的小臉上,呼吸出來的鼻息有一下沒一下的煽動着發絲,美眸緊閉,長而濃的睫毛噗嗤噗嗤的翕動着,弄得人心癢癢。
程滄墨在她旁邊的涼椅上坐了下來。
看着,看着,看着,……
一雙手情不自禁的就伸了過去,輕輕挑起她臉頰處的發絲,輕柔的撥弄到耳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溫柔吧。
深海般的溫柔,溫柔得能把人溺死。
不遠處被程滄月纏得沒辦法正陪她打着球的斯格森忽然間發現他讓候着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微微擡眸,不着痕迹的巡視了一圈,不爽了。
這小妮子,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不是讓她候着麽,候到哪裏去了,候到那邊去跟人談情說愛,打情罵俏去了。
當他的仆人有這麽好當的麽,簡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不自覺的,他拎起球杆就走了過去。
正打着球的程滄月猛然發現斯格森轉身走了,球杆一丢,不打了,快步跟了上去,“斯大哥,你幹嘛去,等等我。”
這種膩人的聲音聽多了,他直接忽略,腳步不停。
程滄月早已習慣了斯格森對她的不鹹不淡,依然熱情高漲嬌滴滴的跟上去。
斯格森以爲他的小仆人正跟着程大少談情說愛呢,沒想,走近一看,這女人竟然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竟然還在一個男人的近距離注視下睡着了!
這幅畫面,怎麽看,怎麽讓人不爽。
這死女人,怎麽這麽yin蕩,做這種睡美人姿勢給誰看?想勾引誰呢!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見到男人都不放過!想當初,初次見他,便黑紗镂空透明裝上陣,坑蒙拐騙的把他坑上了床,現在,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這yin蕩的姿勢,是想勾引旁邊的程家大少爺嗎?
真是無恥的女人!
斯格森越看越惱火,恨不得一球杆把面前的女人敲醒,偏偏程滄墨在旁邊,他略有顧忌,不好下手。
程滄墨擡眸看看站在一旁死死盯着涼椅上睡着了的安杏心的斯格森,笑笑說,“斯當家,怎麽不打球了,這麽快就收杆,可不是你的風格。”
旁邊氣虛喘喘追上來的程滄月很不識趣的接了一句,“就是啊,斯大哥今天才打了幾杆球。”
“我打不打球,看我的心意罷了,倒是程大少你,今天怎麽這麽有時間在欣賞我的仆人睡覺。”斯格森沒好氣。
“仆人?不,她或許是你的仆人,不過,于我,她可是一個美女,男人都喜歡看美女的,不是嗎,我這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程滄墨四兩拔千斤,優哉遊哉的說。
斯格森被氣到了,心裏幽幽冒火,偏偏臉上一點聲色不肯動,順勢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程大少的眼光,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這種貨色,也算美女嗎!”
“是啊,我的眼光跟斯當家的不大一樣。”程滄墨一副走貓的路,讓狗去說吧的姿态。
斯格森成功的被噎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程滄墨開心了,真是難得啊,無所畏懼無所不能的斯當家竟然也有語塞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