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格森看着身旁憋着火氣噤若寒蟬的安杏心,嘴角微微上揚了。是個聰明的女人,上一秒還呼天搶地的叫嚣,下一秒便安安靜靜了,聰明人總是能快速的權衡利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
還好是個聰明的女人!他最不喜歡跟蠢女人打交道。
車子一路向前,斯格森優優雅雅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随着車子的一路飛馳,安杏心的小心肝情難自禁的上下左右全方位不間斷跳動,他們是誰?想要帶她去哪裏?是想要賣掉?當掉?還是吃掉?
這種成爲魚肉擱在砧闆上等待刀俎的感覺,就像把自己放在了油鍋上煎,一顆心懸空煎熬着,令人極端不爽。
更郁悶的是旁邊人一副優雅惬意的休憩着,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傲慢樣,更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不習慣把自己處于這種被動的地位,爲了反被動爲主動,她一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浴袍,另一手向旁邊舒适的閉着美目的人碰了碰。
斯格森攸地睜眼,細長的美眸轉了過來,沒甚表情的掃了安杏心一眼。
安杏心小手向上攤開,伸到了他的面前,很淡定的說,“過夜費。”
反正睡也被他睡了,可,總不能白給他睡,既然兩人還沒到談情的地步,那就談錢吧。
花錢買快樂,天經地義。
斯格森美眸看着面前纖細修長又潔白的小手,心裏默默笑了,這小女人,也忒膽大了點,竟然敢開口問他要過夜費!
無論怎麽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受損失的都是他啊!
那晚得到快樂的是她好不好。
他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面前的小手,再輕輕用力一拉,無可避免的香玉抱了個滿懷,安杏心灰頭蓋臉的撞在了他的胸前。
他另一手挽上她的後背,摩挲着她頸間的肌膚,嘴巴湊在她的耳朵前,輕輕說,“過夜費?我都忘了跟你過夜是什麽滋味了,如何給過夜費。”
這句話打擊人了,太打擊人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還順便不動聲色的把她的魅力貶得一文不值。
簡直火上澆油,安杏心怒眼圓瞪,小手往他胸前一推,想要離開他的鉗制,無奈藥效未過,她的推搡成了撓癢癢。
斯格森看着胸前筋骨酥軟卻怒火中燒的安杏心,心情無緣由的好。
果然,自己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安杏心推攘了幾把,毫無用處,果斷的,放棄了掙紮,頭一仰,晶亮的大眸子憤恨的往上瞪,瞪着斯格森的妖豔臉,咬牙切齒了,“你奶奶的,你以爲這個世道還有白吃白喝這回事嗎?快付錢!”
斯格森一點沒把她的咬牙切齒放在眼裏,一張臉還是那麽妖豔的笑着,朱唇輕啓,聲音還是那麽的悅耳,那麽的雲淡風輕,“世上當然沒有白吃白喝這回事!可,霸王硬上弓的是你,所以,付錢的,當然,也是你。”
安杏心看着這妖豔男的嘴臉,默默的,淩亂了。
誰來告訴她這是神馬狀況?
這妖/孽,睜眼說瞎話竟然好意思說得這麽的淡定,這麽的理所當然,奶奶的,他是姓賴的吧他。
“霸王硬上弓?你媽媽的,都沒弓,怎麽硬上!”
她氣極反笑,嘴角閃過一抹譏諷。
“這是技術問題,該要怎麽跟你讨論好呢?”他秉着一張妖豔臉,說得一本正經。
安杏心恨不得自己生出個狐狸爪子,好一把撕碎他的招牌妖豔臉。
“不給錢是吧,ok,那放我下車。”
這種男人是野狼,兇猛厲狠,算來算去,算到最後被算計的絕對會是她,趁着自己還清醒,還是趕緊逃。在這種明顯弱小的情況下,她很果斷的做了選擇。
斯格森稍稍用力,把她往旁一推,她結結實實的被推到另一邊,腦袋一個不注意,砰一聲的敲在了車窗上。
車窗夠結實,可憐她的小腦袋開了花。
她摸摸自己的頭,眸子朝某妖/孽直噴火焰,他母親的,不是拉就是推,把她當球玩嗎!
一點不會憐香惜玉的家夥。
她恨不得拿來鐵扇公主的扇子把他給一股腦扇到火焰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