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一個式神載着羽生晴和小室元飛到白狐晴明身邊,白狐晴明捏着羽生晴那僵硬的臉頰:“卓文青你的兄弟就在這裏。我來交換吧。”
卓文青臉上冷汗直冒,白狐晴明沒說一個字都如同有人用一根鋼鋸拉扯着他的心髒。
他全身如同一張弓,繃得緊緊的,牙齒緊咬。
白狐晴明每呼喊一次他的名字,他就感覺到後脊梁發麻,眼睛一陣模糊,頭腦眩暈。
不知不覺竟産生了幻覺,令他更加恐懼的,周圍出現無數幻象,他的師傅,他的兄弟,他的暗戀對象,他的部下以及無數與他生命有過交集的人,都出現在他的周圍,不停得呼喊着他的名字:“卓文青!卓文青!卓文青!卓文青!”
周圍開始便得一片漆黑,剛才那成百上千的敵人已不見蹤影。
卓文青知道自己中了幻術,用手用力一掐自己的手臂上的肉,雖然極其疼痛,但卻沒能擺脫幻覺。
卓文青強迫自己慢慢的鎮靜下來嗎,他閉上眼睛,仍然能夠到自己的手正掐着古蘭的脖子。
他全身的肌肉立刻繃得緊緊的,這時他想起了高巡曾對他說過的話:
“假如有一天,你再次遇上白狐晴明,不要與他對決,立馬就逃,因爲他的陰陽幻咒專克你這樣的武者。假如實在逃不了,那能幫助你的隻有你的心,心如刀鐵,不動如山,動則一擊必殺。”
高巡的預言如今竟不幸言中了,卓文青就如一個力大無比的獨角仙落入了白狐晴明的蜘蛛網中,而白狐晴明隻需坐鎮網中央,看着自己精疲力竭時,給自己最後一擊。
卓文青按照高巡曾經叫他的方法,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吐出,幻象竟消失了不少,卓文青也清醒了很多。
但他此刻仍然處于絕對的劣勢,腦子裏仍然模模糊糊的,要不是手上還抓着古蘭的脖子,敵人投鼠忌器,卓文青恐怕早被敵方擊殺了。
白狐晴明仍然在不停得施展着他的幻術。卓文青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他甚至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是一秒鍾還是一萬年。卓文青的意識再次開始模糊,甚至有想要睡過去的沖動。
白狐晴明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催眠曲,抑揚頓挫,沒有任何章法。
卓文青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這時,他又想起高巡的教誨:“假如實在頂不住白狐晴明的幻咒,那就大聲喝唱出菩提清心咒,佛怒則環宇震動,如此才能破他的幻術。
卓文青猛然間放聲大吼:“南無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
此聲如同佛陀怒吼,又如戰神咆哮,眼前的幻術瞬間破碎。
卓文青也立刻清醒了過來,看見了白狐晴明正在站在他不遠處,指揮着變成傀儡的羽生晴拿刀朝他的脖子揮了過來。
刀光如同刺眼得陽光照射着他的眼睛,事發倉促,羽生晴的刀又實在太快,卓文青根本來不及躲閃。
那刀光已離他脖子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眨眼間就要砍下他的頭顱。
卓文青腦子裏如同走馬燈一樣,無數畫面不停得閃過,他感覺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
但雖然卓文青的腦子反應不過來,但他的反射神經卻非常的快,不等腦子發布指示,手已提着古蘭的脖子朝着羽生晴的刀迎了過去。
白狐晴明眼看着古蘭要死在羽生晴的刀下,慌忙指揮羽生晴硬生生得扳回了他劈過去的這一刀,就這麽一下,羽生晴的刀在回撤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破綻。
高手過招,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破綻都是緻命的。何況是如此大的一個破綻。
電閃石光間,卓文青腦子又閃現出了高巡的話:“白狐晴明的咒一般都是連環咒,就如同一個陷阱後面又布置着無數個陷阱等你跳過去,所以當你喊出菩提清心咒的同時,很可能已中了白狐晴明其他的咒術。爲了防止這種情況,我特意爲你制作了幾張破咒符,專破白狐晴明的幻咒,當然能不能擊敗白狐晴明,也要看你的運氣了。因爲像白狐晴明這樣驕傲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你能破他的咒術,一旦術法被迫,他心境會産生一絲動搖,這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雖然成率不高,但一定要把握住機會,一擊必殺。”
這個想法僅僅隻産生于一瞬間,在羽生晴的刀回撤之時,卓文青飛快得取出了那幾張從未離身的破咒符,手如同閃電一般,一道破咒符貼在羽生晴的腦門上。
隻見一道淡藍色的青光,羽生晴體内的黑氣瞬間被那道青光冰消瓦解,羽生晴的目光也不再暗淡,漸漸得恢複了光芒。
在羽生晴恢複理智的那一刻,他立刻察覺到了自身的處境,他看了卓文青一眼,微微一笑,口中吐出幾個字:“百刀缭亂天刀之籠。”
未等他背後的白狐晴明反應過來,隻見一道巨大的刀籠将白狐晴明困在了中央。
白狐晴明一愣,立刻做出了反應,單手結印:“結!。”
一道淡淡的透明結界瞬間出現在他的周圍将他牢牢護住。
羽生晴對卓文青大喝一聲:“我被他下了暗示,不能傷他。現在我來破他的結界,你來殺他。”
說着,羽生晴手中的刀如同炙熱得火焰一般,一道刀光切入刀籠的縫隙中,正中白狐晴明的結界。
事起倉促,白狐晴明的結界尚未穩固,羽生晴的刀又着實太可怕,這一刀下去,瞬間将白狐晴明的結界砍出一條裂縫。
這時候,卓文青背後的不動明王也發現了突變,當即一聲大喝:“不動法印。”一隻巨掌帶着一個金色的卐字朝着卓文青後背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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