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什麽呀!”羽生晴無奈得說:“扶桑國都被魔族打沒了,我成了漂泊浮萍,天涯遊子,隻能幹些低三下四的活讨生活罷了。倒是你卓總,記得在周帝國的時候就是個片警,到了雷鷹你還是個片警。你怎麽就這麽不長進呢?”
卓文青笑呵呵得說:“這年頭,兵荒馬亂,人心惶惶。能活下來已屬萬幸了,誰會考慮長進不長進呢。不過有一點是不會變的,在周帝國,我是兵你是匪;來到雷鷹,我還是兵,你還是匪。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真把你抓牢裏,牢裏也關不住你啊。”
“知道就好。更何況你也奈何不了我。”
“呵呵,算了,你就别吹了,也不想想當年你是被誰打下多摩川的,正是區區在下啊。”
“九霄、高巡加你三個打我一個那也算赢?那我還真是要佩服閣下臉皮厚如城牆了。”
“最後把你打下河的那一掌是不是我打的,你自己說,你承認不承認吧。”
。。。。。
。。。。
兩人相互挖苦,相互嘲諷,心裏卻是開心至極,他鄉遇故知恰恰是人間四喜之一,何況是曾經患難與共的兄弟在異國相遇呢?
兩人聊着聊着,也不怎麽吵了,漸漸聊起了往事。
“也不知道高巡他們怎麽樣了。”卓文青歎氣說:“原本是準備回去幫他的,但現在卻被困在這地方,哎,真是郁悶死了。羽生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那邊的情況?”
羽生晴聳了聳肩:“我也是半年前過來的,那時候我們扶桑已經沒了,南北美洲和澳洲也沒了。至于周帝國,你也知道,那年魔族是從江淮市登陸的,你我和高巡他們帶隊在那裏守了三個月,最終沒能守住,讓魔患擴散了,後來你被周皇派去了雷鷹學習重甲技術。半年前,我也離開了周帝國,那時候魔族已經攻到了中原腹地,不過好在你們的周皇性格堅毅,一直在堅持抵抗。在一些修真道門的幫助下,還發動了幾次大反攻,奪回了好幾處要塞,不過損失卻非常慘重,周帝國沒了将近一半人口,每次戰役都是用人命在填。很多人受不了都往西逃,我也帶着我妹妹逃了,我自己倒沒什麽,我不希望我妹妹有事。原本是逃到eu聯邦避難的,結果第二道異度魔門在eu聯邦城的漢薩城開啓,eu聯邦也遭了魔災,他們比周帝國更加不堪一擊,沒幾個回合就被魔軍把最精銳的軍隊給殲滅了。我們隻好繼續西逃,逃過混沌荒原,一直逃到奧斯坦丁帝國,很多人都在那裏安居下來。奧斯坦丁雖然強大,幅員遼闊,是我們那小世界的一百多倍,但我感覺他們和平太久,未必是魔族的對手。我就馬不停蹄得帶着妹妹繼續西逃,坐着奧斯坦丁的運輸艦一直逃到了雷鷹。爲了過生活,我隻能重操舊業,幹起了殺手的行當。”羽生晴說這,眼睛變得有些暗淡,他同樣在擔心着家鄉仍然在和魔族奮戰的兄弟們。
卓文青非常理解得拍了拍羽生晴的肩膀:“沒事,魔高一尺,道高一仗,我相信勝利終會屬于我們。”
羽生晴苦笑說:“真的嗎?我在扶桑抵禦魔族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但扶桑最後完了。我在江淮之戰之時也是這麽想的,結果江淮也沒能守住。我每後退一步,信心就減弱一分,魔族實在是太強大了。這還隻是旅團級的,我們就已經扛不住,要再有師團級别的,軍團級别的,集團軍級别的,甚至是萬年魔帝級别的出現。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一番話問得卓文青啞口無言,因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個程度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力了。在他們的團隊中,卓文青隻是個隊長,他是個直覺型将領,有着神一般的洞察力和迅猛的行動力,卻沒有細如絲發般的心,無法去想太細緻的東西,所以他隻能是帶頭沖鋒的‘大統領’卓文青。而謀劃全局、規劃布置、想辦法、思考問題的永遠都是‘鬼帥’高巡。
然而現在沖鋒陷陣的‘大統領’去了異國,隻剩下‘鬼帥’在家鄉帶着隊伍苦苦支撐。
“高巡,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卓文青遙望着東方,心中祈禱着衆人一切安好。
羽生晴看見卓文青在發呆,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說:“高巡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而且就他那一套花花腸子,占點便宜立馬就跑,魔族拍馬都追不上他。這些年魔族也吃了他不少虧了。”
卓文青不禁被逗笑了:“你說得也真是,高巡那貨就是個伶俐鬼。别人還真占不了他一點便宜。江淮戰役末期我們都被魔族打退了,臨了他還帶人回頭咬了魔族一大口,聯隊級别的魔頭被他殺了五六個”
說着說着,卓文青心情越來越爽快,現在他回頭想想,雖然戰局節節敗退,但他的團隊好像還真沒吃過什麽太大的虧,傷亡也比其他隊伍要小得多。
他和羽生晴聊着聊着,越聊越開心,都忘了身邊還拷着一個門羅等待處理了。
突然,他想起來了自己的任務:“我擦,卡恩還沒救出來,我竟然在這聊上了。”
當即站起身來,像另一隻小兔子一樣把門羅拎了起來:“說,卡恩被你們關在哪呢?說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命。”
門羅閉着眼睛不說話,拒不合作。卓文青獰笑着說:“哎喲,就你這細皮嫩的還敢跟我在這裝烈士。我當年拷問重犯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說着他拿手指猛地一捅門羅身上的幾個神經穴位。門羅頓時覺得全身疼痛無比,如果說女人分娩的痛苦相當于斷掉二十根肋骨,那麽門羅現在的痛就是女人分娩痛苦的一百倍,他連五秒鍾都堅持不下來就招了,同夥有哪些,都住哪,卡恩原本被關在這個酒店裏,後來見有人攻進來就讓人送走了,目前卡恩被送到了哪條街,哪棟樓,哪個房間等等等等等,全都如同竹筒裏倒豆子一般全吐了出來。
聽完門羅招供後,卓文青拿起電話撥給了警局,讓他們帶人去救,自己領着門羅也準備回警局了。
臨走時,卓文青問羽生晴:“我有一點想不通,羽生,你做殺手就做殺手,怎麽會跟這些啓示教扯到一起。”
羽生晴目瞪口呆:“你說什麽?他們是啓示教?”
“你不知道?”
“完全沒概念,沒人告訴我。要是早知道,我一個人就挑翻他們了。”
卓文青也是無語了:“你也太沒心沒肺了,那個穿黑袍的一看就是個半魔,跟在他周圍的不是啓示教是什麽?我擦,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你跟着一個半魔跟了半年,竟然還不知道,還替他們殺人?真服了你。”
羽生晴也是呆了,他也是天然呆,一直以爲那黑袍是雷鷹的亡靈大魔導。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啓示教在周帝國的時候不是被我們連鍋端了嗎。怎麽這裏也有。”
卓文青眉頭間浮現出一絲擔憂:“啓示教就如同魔族的開路先鋒,就好像有腐屍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蒼蠅。啓示教既然已經浮出水面,那麽魔族很可以已經不遠了。但是這裏離那個小世界三千多萬公裏,中間隔着幅員遼闊的奧斯坦丁帝國,魔族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他隻是隐隐覺得非常不妙,但哪裏不妙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如果是高巡在這,或許謎題已經解開了,但他是‘大統領’,思考複雜的問題不是他的強項。
所以他索性放棄了思考,回頭問羽生晴:“羽生,等會辦完事,要不要去喝杯酒,聚一聚?”
羽生晴點頭:“行,你先去辦事,我去找我妹妹一起來。她見到你一定很會開心的。”
※※※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