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囚犯,又有點不太标準,因爲他俨然戴着面具,胸口也出現了半個虛洞,渾身靈壓紊亂,已然不是正常的死神,而是出現了虛化!
沒錯。
羅亞抓到他隻是順手而爲,在靜靈廷内,羅亞最爲關注的人,無疑便是藍染,而這一次,恰巧羅亞在休息、釋放感知探查靜靈廷的時候,發現藍染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靜靈廷,還帶上了市丸銀。
驚訝之下,羅亞跟了上去,然後他便見識到了藍染的虛化實驗,也見識到了藍染的那一塊……不完整的崩玉!
看到崩玉的時候,羅亞很想直接沖過去三刀砍死藍染直接奪過來,但知道這是一塊不完整的崩玉,需要再融合浦原喜助制造的那塊才能變成完美崩玉,他的心思便又平靜了下來。
虛化過程中,羅亞覺察到這個被藍染用以虛化的對象,似乎就是從‘無間’中逃出來的那個囚犯。
由于鬼道部也負責協助二番隊追捕蠕蟲之巢的逃犯以及地下監獄的逃犯,故而對逃出來的那幾人,羅亞也有名單,也有點印象。
于是。
在藍染做完虛化實驗,打算暗中觀察這個被虛化對象的進一步情況時,羅亞從遠處現身,直接大搖大擺的過來,鎮壓了被虛化的囚犯,将其拎走。
暗中的藍染和市丸銀都有些發愣,沒想到羅亞會出現在流魂街,搖頭之後,放棄了對付羅亞和繼續觀察的打算。
羅亞也沒有将兩人從暗中揪出來,隻是拎着那虛化的囚犯返回了靜靈廷,對暗中的藍染和市丸銀故作不知。
“幫你解決了個麻煩,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一下。”
看着迎出來的碎蜂,羅亞背負雙手站在那裏,臉上帶着一分笑意。
碎蜂原本是有道謝的打算的,但被羅亞這麽一說,頓時臉色就拉了下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輩。
“不用你幫忙,我也能……咦?這是怎麽回事?”
碎蜂正說着,突然眉頭一皺,剛才隻聽到羅亞将逃犯抓來的消息,她就直接出來了,并不知道這名逃犯的具體狀況,現在仔細一看,這個囚犯似乎是處于一種詭異的半虛化狀态?!
“我也不知道。”
羅亞故作不知的一攤手,道:“這家夥突然爆發出虛的靈壓波動,正巧我在流魂街那片區域附近,過去之後就見到這家夥進入了半虛化狀态,就順手抓了回來,一看發現好像是你要抓的逃犯。”
碎蜂眉頭緊鎖,走到了那名囚犯面前。
那名囚犯渾身鮮血淋漓,身受重傷,但口中卻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雙眼中流露出癫狂,毫無人格可言,盡管隻是半虛化,但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意志,見到碎蜂靠近,它掙紮了一下,試圖攻擊碎蜂。
碎蜂退後了一步,避開了重傷的半虛化逃犯的撕咬,不再和羅亞開玩笑,表情變得嚴肅和鄭重,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得立即去彙報情況。”
“去吧。”
羅亞沖着碎蜂微微點頭,看着她率領部下,拘着那半虛化的逃犯奔向一番隊所在的方向,悠然的轉過身來,向着鬼道部返回。
要不了多久,藍染的虛化實驗就能接近成功了,也要不了多久,志波一心就會被藍染算計而中招,而後在現世與黑崎真咲生下主角黑崎一護。
一切都在平穩過渡之中。
那名不幸被藍染進行了虛化實驗的逃犯,最終沒有被再度關入地下監獄的最下層無間,而是被中央四十六室裁定予以抹滅。
地下監獄似乎恢複了平靜。
……
地下監獄最下層,無間之外,幾名隐秘機動的死神,正在巡邏着。
作爲中央四十六室下方的地下監獄,這裏自然每日都有嚴密的巡邏和監視,而在上次發生囚犯越獄事件後,這裏的巡邏和監視變得更嚴密了許多,而監視和巡邏一貫由隐秘機動負責。
相比起來上面幾層,‘無間’的壓抑氣息是上面幾層無法比拟的,即便是經常在此巡邏的隐秘機動死神,也會受到這一層的影響,而有些汗毛聳立。
原本定時巡邏監獄的死神是十二人,分成三批輪流巡邏,一批四人,現在則增加到了二十四人,仍舊是三批輪流巡邏,但每一批增加到八人。
八人分成四個小組,兩人一組,上下輪流巡邏。
“這就是号稱無限寬廣的地下監獄最下層,無間麽?”
有新分配到這裏來的死神,感受着那股壓抑的氣息,渾身打了個寒蟬,沖着一旁的同伴開口。
那名很久以前就負責巡邏這裏的同伴,沖着他點了點頭,表情也有些壓抑,道:“這裏面關押的都是屍魂界曆史上最爲兇惡的罪犯,每一個都極爲危險,是唯一不需要進去巡邏的一層。”
無間是所有巡邏隊伍都最不想久呆的一層,而且因爲不需要進去巡邏,故而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一般下來轉一圈就迅速返回上層。
“還好,還好。”
那名新來的死神點了點頭,他也大概猜得出原因,被關押在這裏面的,不乏隊長級的恐怖存在,若是走進去巡邏,靠的太近的話,對方随便釋放出點靈壓,他們可能都承受不住。
兩人在壓抑的氣息下,都沒有再多說話,各自沉默着在‘無間’外的陰暗走廊上前行着。
他們很快來到了無間的門口,但兩人都隻是看了一眼,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向裏走,走到盡頭處時,再原路返回。
然而。
就在原路返回的時候,那名新來的死神突然毛骨悚然。
和他一起過來巡邏的那名同伴,突然不見了!
“喂!不要吓我……喂!你在哪?!”
這名新來的死神臉色一陣蒼白,有些驚駭的看着陰暗的四周,但卻什麽都沒發現,目光所及,盡是漆黑一片,能感受到的隻有令人崩潰的壓抑。
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在這裏迅速奔走,四處尋找了一圈,發現同伴真的憑空消失之後,終于是吓得不敢再有絲毫停留,逃命般的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