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
羅亞轉過身,繼續睡了起來,渾然不在意額頭上的黑線,已經擠的滿滿的,散發出仿若火山将要爆發般氣息的漢庫克。
“給哀家滾出去!!”
一聲震動整個九蛇島的怒吼聲,響徹在宮殿内,整個島上的人幾乎都聽到了,無數的女戰士和侍衛們沖向宮殿。
可是。
沒等她們沖進宮殿,一股恐怖的氣息驟然蕩漾開來。
這是羅亞的霸王色霸氣。
一瞬間。
沖過來的侍衛以及女戰士,甚至整個九蛇島上,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或者是準備在幹什麽的人,盡皆失去了意識,全部昏迷了過去,被羅亞送入了夢鄉。
“大晚上的就别起來到處跑了,好好睡覺才乖。”
羅亞站在漢庫克宮殿的窗戶口,瞥了一眼下方,一片安靜的九蛇島,然後又看向眼前,正咬牙切齒的沖着他瘋狂攻擊,一副要将他活劈了樣的漢庫克。
“我說,鬧了半天,你還不累嗎?”
砰!!
回應羅亞的是漢庫克裹挾着淩冽寒風的一腳。
“就不能乖乖去睡覺嗎?”
羅亞擋住了漢庫克的一腳,搖搖頭之後,撇嘴道:“算了,真是睡個覺都不安穩,被你煩死了。”
說到這裏,羅亞也不去在意漢庫克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表情,直接飄然從漢庫克宮殿窗戶中,飛身而下,消失在了外面。
漢庫克覺得她快要瘋了。
到底是誰煩誰?!
到底是誰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一刻的漢庫克,隻覺得哪怕出海去打上幾年的仗,都沒有遇到羅亞這半天的時間累,真是太累了。
被羅亞躺過的床,漢庫克直接毫不猶豫的拆了扔掉,然後一個人跑到了自己的宮殿裏面。
也不去理會那些被羅亞的霸王色震的昏迷過去的人,漢庫克直接坐在自己的皇座軟榻上休息了起來。
再不休息的話,她覺得她真的有可能會崩潰的。
雖然倚靠着軟榻皇座睡覺,沒有躺在床上舒服,但漢庫克這一覺依舊睡得很香,因爲羅亞沒有再出現。
似乎隻要羅亞不出現,哪怕躺在地上睡覺,她都會覺得舒服。
可是。
等到了第二天,漢庫克醒過來之後,噩夢再一次開始了。
“喲,你的早餐看起來很不錯嘛。”
“你們這兒洗澡的地方在哪?”
“你都不洗澡嗎?來這裏好多天,都沒看到你洗澡,難道身上不會有味道嗎?”
沒有任何威逼脅迫,隻是每一次,羅亞都會在‘最合适’的時候出現,然後就好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閑庭散步,随口聊天。
漢庫克的宮殿,這些天被拆了不知道多少次,九蛇島的女戰士們,每天都是在拼命的重建被拆毀的宮殿中度過的。
至于過來對付羅亞?
羅亞一個霸王色霸氣,她們幾乎就全部要躺,勉強能保持清醒的,也根本沒有能奈何的了羅亞的能力,被羅亞手動送去‘睡覺’。
擡頭不見低頭見,漢庫克覺得羅亞都快變成她的噩夢了,走到哪裏都怕羅亞突然冒出來,甚至看着每一個角落,都仿佛能看到羅亞的臉。
說起來。
羅亞的模樣完全不兇惡,并且足夠論得上‘俊美’這個詞,再配上那股霸道的,君臨天下的氣質,要說對妹子沒有任何殺傷力,那是假的。
僅僅三天時間。
漢庫克被羅亞折騰到近乎睜眼閉眼,不管羅亞是否出現,她都會第一時間想到羅亞,從一開始無法忍受,再到近乎崩潰,再到徹底崩潰……
一處宮殿内。
漢庫克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出神,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高腳杯,杯子裏是鮮紅的葡萄酒。
無聲無息,羅亞出現在了她的旁邊,然後從她的手中拿過酒杯,喝了一口,同時坐到了旁邊,道:“味道很不錯。”
“……”
漢庫克看了羅亞一眼,終于覺得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麽,還不想讓我走啊?”
羅亞笑吟吟的坐在那裏,簽了七武海的合同,将他的屬下全部恢複過來,他立刻轉身就走,這是他的原話,而漢庫克則是一直和他抗争至今。
漢庫克目光複雜的看了羅亞一眼,終于是第一次,用不是憤怒的語氣,沖着羅亞開口。
“你這樣的男人,爲什麽要爲世界政府效力……”
從這些天的接觸中,漢庫克也大緻了解到了羅亞是個什麽樣的人,絕對是我行我素,不被任何人所影響的人,甚至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裏,有一種淩駕于整個世界之上的氣度。
這似乎也正是羅亞擁有那麽強大的霸王色霸氣的原因。
而羅亞這樣的人物,竟然會是一個海軍,竟然會爲世界政府效力,這是漢庫克一直無法理解的。
“呵呵……”
見到漢庫克終于不再上來就憤怒的打架,羅亞輕笑了一聲,悠然道:“誰告訴你,我是爲世界政府效力的呢?”
”那你……”
漢庫克秀眉微皺,雖然對羅亞的回答并不意外,但她依舊有些無法理解,爲何羅亞擁有這樣的氣度,卻會是一名海軍。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讓我效力,無論是海軍還是世界政府,如果硬要說我效力于誰的話,我隻效力于我自己,效力于我自己的心。”
“我之所以會是海軍,是因爲我覺得做海軍挺有趣。”羅亞把玩着那個高腳杯,沖着漢庫克略顯玩味的說道:“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漢庫克聽着羅亞的話,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之色。
隻是有趣嗎?
“也就是說,其實你對世界政府……”
羅亞哂然一笑,直接打斷了漢庫克的話,道:“你知道革命軍嗎?”
“知道。”
漢庫克點頭,雖然她任性且霸道,但她卻不是什麽傻子,實際上很多事情她都懂,也知道很多事情,隻不過心中故意任性,随着自己的性子來罷了。
“革命軍的首領,名叫蒙奇D龍,而我的名字,叫做蒙奇D羅亞。”羅亞沖着漢庫克微微一笑,毫無就這麽輕易的賣掉了自己堂兄的負罪感。